第41章離開暮王府「王爺有何吩咐？」

「離月姑娘可有興趣留在本王府中麼？雖然你是兒，但本王可承諾你，將來必定會為你在宮中求得賜封誥賞，讓你為我大楚第一醫。」

顧清離沒想到他竟然會提這樣的要求，稍一怔便淡然道：「這些誥賞，我並沒有什麼興趣，正想去找王爺說呢，如今王妃大安，我留個方子給王爺，回頭再讓服幾天穩固一下便可餘毒盡除，也可排盡瘀。」

「不要提。」蕭奕墨想到顧清若還是免不了目微一沉，但對著顧清離還是言談有禮的：「離月姑娘漂泊江湖，又何如在王府安逸？隻要你肯留下，想要什麼條件隻管提，本王絕不皺眉。」

顧清離掃了他一眼，倒覺得他的眼神中似乎有求和急切之意，心裡有些詫異，但再算算日子，再不回陌王府，蕭奕修的不知會不會有異，於是還是搖頭斷然拒絕：「謝王爺意。」

蕭奕墨眼中掠過失之：「離月姑娘不要急於拒絕，再考慮一下吧，本王會等你訊息。」

顧清離略一頜首，心裡的疑一閃即逝，不管蕭奕墨打什麼主意，總不會是好念頭，可不想留在這個渣男邊。

並不知道，皇帝如今染微疾，遷延難愈，醫雖然都說沒什麼大病，卻始終也未痊癒，蕭奕墨打的是想讓宮醫治的主意。

可他也清楚，是強求不得的人，因此被拒絕也隻失而已，心裡打著主意以後再慢慢設法。

他看著離月在紅紗外的那雙眼，睫如扇，眼波如秋水澄明，忽然生出一瑕念來，想要知道麵紗下那張臉究竟如何。

就在蕭奕墨惦記著要留下離月、顧清若咬牙切齒想著該如何除掉離月的時候，顧清離已悄悄離了暮王府，回了陌王府。

這陣子因來去不便，隻有偶爾在夜間才潛回陌王妃的屋子個麵，繼續裝肺癆深居簡出，連雨櫻和玉梨都不大見得到了。

蕭奕修近日倒是好了些，之前一個療程的針灸與服藥到底是見了效的，因此他最近也常出王府，繁忙了許多。

回到府中，他意外地發現屋裡靜坐著一深緋的子，正支頤看著手中一樣東西，窗花被廊下的燈打在屋，和的影投在上，眉眼兒細緻如畫，隻是大半張臉被紅紗遮著。

蕭奕修便看著花影漫天，彷彿都落在了上似的，倒將一如火烈艷之映得迷離許多，竟有些陌生起來。

「離月姑娘？」他的聲音很輕，有些溫。

顧清離一愣，從專註中回過神來，看他著燈走向自己，彷彿整個人籠著層淡淡暈，踏夜而來。

「這就是陵魚鱗？」蕭奕修終於看清了手裡的東西，看來泛著瑩瑩珠，倒像是件麗的飾。

顧清離遞給他：「暮王送給暮王妃的定之，十分心疼，還讓我好好珍藏著，看來是不可能了。」

蕭奕修拿過來，翻來覆去看著：「世上真有這東西，難道說也有陵魚？」

「有，人首魚，如白玉，歌聲人，淚珍珠。」

「照這說法，夫諸角肯定也是存在了。」

「嗯。」顧清離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聽暮王妃說，這是宮裡新近賞賜給暮王的，從南月國送來的貢品，南月國邊境麵山臨海，有許多珍稀之，不知會不會有夫諸角？」

蕭奕修倒是怔了一下，緩緩點頭：「有這個可能。沒多久便是父皇壽宴，恰巧是個進宮的機會……」

「王爺進宮後自己留意一下。」

「離月姑娘不能陪本王進宮嗎？」他有些擔心不識那種東西。

顧清離愕然一下：「我？以什麼份？」

蕭奕修沒再說話，心裡也覺得讓冒充自己的妾侍宮有些為難，便換了話題問在暮王府的事，當聽到蕭奕墨夫婦反目那樣的時候，他也有些意外。

「何怡鈺呢？」

「很好，暮王對的臉倒是比從前好多了。」顧清離心想，你安下的棋子還能不好？

蕭奕修淡淡一笑：「很好，誰讓他娶了顧清若那樣的子。」

「王妃可是的妹妹，姐妹倆不會一樣的品吧？」

蕭奕修似乎略走了一下神，過了片刻才斷然搖頭：「本王的王妃當然和顧清若那種淺子不同。」

這是……在人前偽飾，還是他的真心話？

顧清離發覺自己越來越不懂他了，隻覺得他提到「本王的王妃」時眼裡似乎有點漣漪泛過，也許連他自己也沒察覺。

「王爺跟王妃很好嗎？怎麼我在府中這些日子，從來不見你去看？」

「不是患了肺癆易傳染麼？」蕭奕修察覺今晚總提與王妃有關的事，微微一笑：「離月姑娘很介意的存在嗎？。」

「王爺說什麼呢？那是你的王妃，與我這個局外人何乾？」顧清離下意識起想要離開。

冷不防被他握住了手臂：「離月姑娘，這麼急著走？」

顧清離盯著他的手，他下意識地緩緩鬆開，眼神中掠過一淡淡的失。

但不過瞬間，他就靜靜坐下來，平放手腕：「本王近日不適，離月姑娘不是該替本王診一下脈嗎？」

顧清離終於想起自己為醫者的責任，替他把一會脈道：「沒什麼異常，倒是比之前平穩多了，至是控製下來了。」

「也不過是控製而已。」他的語調很平靜，倒像是沒有任何憂慮之意。

「青雲所下的藥也已緩慢化解，這對王爺的是有好的。」說了一陣，發現蕭奕修並沒有聽說話，隻是盯著在麵紗外那雙眼出神。

輕咳一聲，他如夢初醒，纔回過神來。

「王爺……王爺……」隨風有些氣地進來，見了離月便住了口。

「什麼事？說。」

隨風瞟了離月一眼，才道：「戶部林侍郎家在京郊有棟宅子，井裡無緣無故地浮上來一首，將打水的下人都嚇得暈過去了。」

「是嗎？」蕭奕修淡淡一句，似乎毫沒放在心上，「所以呢？」

「林侍郎六神無主，上門來求王爺。」

「他求本王就得見他？讓他去暮王府試試吧。」

「王爺……」隨風的聲音低了下去，「您都把他得無路可走了，他還能去求誰？」

蕭奕修便冷笑一聲：「就算無人可求，區區一，他還置不了？」

「這有異常，林侍郎說非要您親自去看，他都在外麵跪下了。」

「繼續跪著，本王要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