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範回到西涼軍這邊,西涼軍已經等待著他很久了。劉範騎著黑雲馬,在西涼軍前陣來回賓士,但就是還沒有下令發起進攻。西涼軍早已是對大戰難耐,但劉範就是不下令。西涼軍都有些疑不已。劉範忽然降低了馬速,在前陣走來走去。忽然,劉範用馬鞭指著一個騎兵,問道:「你曾是關東人嗎?」那名士兵一下就被劉範的問題問懵了。
士兵說道:「啟奏大王,小的以前是冀州河間國人。不過現在小的已經是涼州安定郡人了。」眾將不知劉範是何意圖。
劉範點點頭,又繼續提問道:「那你既然是關東人氏,又為何要跋涉數千裡,來到本王治下生活呢?」
那士兵聽了劉範這句話,瞬間憤憤不平地說道:「回稟大王,是朝廷的狗欺人太甚,小的隻能來大王州郡生活。」
劉範這下終於滿意地點點頭了,西涼軍有聽見兩人對話的,也都是義憤填膺,憤憤不平。劉範對全軍說道:「西涼軍的將士們,本王知道你們其中的大多數都是像這位士兵一樣,本來並不是關西人氏,隻是因為朝廷迫剝削,纔不得已從關東遷徙到關西來。或許,你們之中還有從前的羌人,因朝廷不斷地攤派重稅,役使徭役,纔不得不在一百多年間和朝廷進行了長久的鬥爭。雖然一次次被朝廷挫敗,但你們仍不失為英雄。因為在朝廷眼中,他們從來隻想著保住自己的權力,他們隻想著要大肆揮霍民財,而卻從來沒有想過要心繫黎庶,恤百姓。這一點,你們應比本王更清楚。」
西涼軍的緒又一次被調起來,誠如劉範所言,西涼軍大部分士卒都是在朝廷治下到迫才逃奔到西涼來。其間到的苦難,冷暖自知。劉範又說道:「本王知道,你們中有些人,可能因為家貧而無法繳納府繁重賦稅和徭役,恐懼被府拿住,投監獄,而不得不遠走他鄉,姓埋名;本王也知道,你們中有些人因為不起賦稅,而隻能賣兒賣,隻能求得一息尚存;本王也知道,你們中有些人,家中糧食和財產都被府盡數奪走,在飢荒之中,不得不易子相食,眼睜睜地看著家人一個接一個地死;本王還知道,你們中有些人,曾經因不了朝廷如此殘害,而勇敢地站出來,斬木為兵,揭竿為旗,但到最後卻被朝廷鎮下來。生存的希,又一次破滅了。」
劉範的話,勾起了西涼軍士對過往慘痛的經歷的追思,一時間,西涼軍士紛紛都是義憤填膺,雙眼因激憤而通紅。軍士們更用力地握住手中的兵,憤怒帶給他們力量。
劉範說道:「這一切,本不該屬於你們。你們本該過著幸福滿的生活,與家人共盛世繁華,娶妻生子,侍奉父母,在年時追求自己的夢想,在中年時家立業,在晚年時安天年,含飴弄孫。但這一切,都讓朝廷改變了。昏庸無道的朝廷,將一切罪孽都強加在你們頭上。若是要怪罪下來,朝廷難辭其咎,是天下最大的罪人,是你們的罪人!」
西涼軍中的熊熊怒火,因劉範的話熊熊燃燒。劉範又說道:「但你們現在可以不必擔憂,再回到過去那般人不如狗的生活方式。在本王之關西,本王必將竭盡全力,致力於對你們生活的改善,對你們命運的改變,讓你們能夠在本王治下,過上遠比在朝廷治下好得多的日子。自本王主涼州以來,本王廢除了徭役,降低了賦稅,隻是因為本王知道,你們在關東的遭遇,希你們在關西能夠重新過上有尊嚴的生活。現在,你們的家人耕者有其田,有的在放牧,有的在經商,還有的在工廠中做活,顛沛流離的生活看似離你們遠去。但是並沒有!」說著,劉範拿手一指後的盟軍,又說道:「你們看見了嗎?朝廷絕不會容忍有人能離它。」
劉範說完後,盟軍瞬間就到了西涼軍正齊刷刷地用仇恨的眼神死死地盯著他們,殺氣與之俱來,讓盟軍不寒而慄。劉範說道:「朝廷這次為了攻佔關西三州,舉全國之力,員起了四十萬大軍不說,甚至還勾結了外族來對付我們。可以說,朝廷為了重新奴役關西人民,真是不擇手段!或許,有些人之前還一直盼著朝廷能饒恕關西三州的反叛,但現在五十萬大軍就活生生地擺在我們麵前,誰還能說朝廷仍有憐憫之心?如果有人還有如此想法的話,那他不僅是愚蠢,更是自欺欺人,更是關西三州的叛徒!」
劉範說道:「就如剛剛那位普通士兵的話一樣,你們以前大多數是關東人氏,家住關東州郡,但現在卻是關西人。你們之中可能隻有一部分之人,纔是西涼土著。但現在,這裡沒有關東人,隻有關西人,西涼人!連本王之前也是荊州人氏,但現在卻是西涼人。我們從天下四麵八方匯聚到這裡來,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躲避朝廷的迫害,重新過上足食的生活。那我們有沒有實現過我們的願呢?曾經是有的。在本王改革之後,涼州的百業飛速發展,現在你們的家人都不必在忍飢挨了。但如果你們不努力的話,這隻會為曾經。為何?朝廷不容我等。」
劉範說道:「這一仗,不僅是本王與昏君之間的恩怨,更是朝廷與西涼三州之間的恩怨。本王曾經在員大會上要求你們為本王出戰,本王現在知道錯了。不,本王怎能因為私人恩怨而要求你們與本王出戰?本王有何權力,要剝奪你們之自由,危害你們的生命。但現在,本王仍然要求你們出戰,不是為了本王獨獨一人,而是為了整個西涼!若是盟軍攻破了街亭和大散關,進了涼州,你們安定和諧、足食的生活就再也一去不復返!整個西涼,將淪陷在盟軍鐵蹄之下!本王說過,不管你們曾經是何方人氏,你們現在都是西涼人,西涼大地,是我們共同的家園!西涼有難,西涼人就該勇敢地站起來,捍衛你們腳下的這塊土地!」
西涼軍聞言,群激,紛紛高聲吶喊,揚起手中的武。劉範說道:「這一次,讓我們一同為西涼而死,為西涼而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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