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範罵完了曹,尤其是見了曹愧難當,一張黝黑的臉都變得黑紅黑紅的了,額頭上凈是汗水,就十分解氣快意。曹的同僚們,孫堅、公孫瓚、袁紹等人,心裡清楚他們也是和曹一樣,勾結外族,自知理虧,所以不敢還,一副害怕劉範也如痛罵曹一般,把他們也一番臭罵一頓的樣子。但劉範從聽聞朝廷要趁人之危以來積累的各種的委屈,各種的憤恨,不是一下就能宣洩完的。接著,劉範通紅的雙眼又瞟見了在曹等漢將後畏畏的鮮卑人和烏桓人,矛頭指向了他們。和連等人本能地預不好了。
劉範又不餘力地指著鮮卑人,怒罵道:「鮮卑狗賊,朝廷欺負本王也就算了,終究是我漢人之家務事!但這等事與你們有什麼相關,你們竟也來攻擊本王!還有你們,烏桓狗賊」,說著,劉範又指了指蹋頓等人,「鮮卑人來攻擊本王也還罷了!本王與你們烏桓一族素來無冤無仇,如今曹孟德勾結你們,你們竟敢隨之而來?!本王擊破檀石槐二十二萬大軍,客觀上也是保住了你們烏桓部落一條狗命!若沒有本王,檀石槐一代雄主,早就殺得你們烏桓賊子屁滾尿流了!而你們卻不念本王相救之恩,今日引大軍而來,與本王戰,為何?牆倒眾人推啊!看到本王陷重圍,被得兩線作戰,你們就敢想著來趁著從本王上分一杯羹,好大的膽子!本王連檀石槐那等人都不放在心上,又豈會將你們這一群烏合之眾放在眼裡?你們難道是嫌棄本王之西涼軍建立的功勛還不夠,自己要送上門來是嗎?!好!既然你們烏桓賊子前來送死,本王也絕不會讓你們失!你們今日來了三萬,本王將殺三萬!你們若來了十萬,本王殺十萬!不然你們這些賊,就不知本王之厲害!」
蹋頓、難樓、烏延、蘇撲延和能臣抵之五個烏桓大人,從頭到尾是一言不發,戰戰兢兢。突然他們現在覺到,聽從朝廷之命前來西征劉範,是一個極其錯誤且會威脅到烏桓一族的生存的重大失誤。他們開始有些後悔了。
劉範罵完了烏桓,又回頭收拾還沒罵完的鮮卑族。劉範怒斥道:「和連,本王當初可是連你父親都打得大敗,將鮮卑之兵殺了十九萬之多,頭顱堆壘,了京觀。如今你、軻比能等七個大人摞在一塊,都不如一個檀石槐!你們的騎兵不過十萬,又被本王昨夜殺了幾萬。檀石槐都敗在本王手上,你們這些無能之輩,也想在本王這裡分一杯羹?難道一座京觀已經不能提醒你們不要輕易招惹本王,安分守己,隻有更多的京觀才足以讓你們意識到本王不是好惹的?如今你們前來送死,可不是表麵上要為檀石槐那老匹夫報仇雪恨,不過是因為朝廷用冊封單於之位來引你們為朝廷賣命罷了!想要用本王的大好人頭來換取單於之位!做夢去吧!而且,你們真的以為朝廷會給你們其中一位加封,進而真心待你們鮮卑嗎?你們鮮卑一日不死,就永遠是朝廷的敵人!難道你們對朝廷就沒有防備嗎?本王看,未必!你們對富饒的漢地總是垂涎三尺,紅眼不已。一個單於尊號,對於實打實的利益算的了什麼?等你們在此次大戰中損較小,你們必定會趁機向朝廷開刀!朝廷不知你們之險惡用心,但不代表本王不知道!你們和烏桓也是世仇。難道你們能夠齊心協力一同對付本王嗎?本王看,未必。就你們這些各懷鬼胎、互相算計的賊,怎能與本王相抗?」
劉範的話說完後,被一頓臭罵的鮮卑人、烏桓人和軍眾將,不僅覺得恥,而且還覺得心虛不已。鮮卑和烏桓無疑就是想利用軍被西涼軍所重創,朝廷元氣大傷,然後在中原的他們兩族,就可以趁機向毫無防備的關東之地開刀,掠奪關東的財貨資人口。如果可以的話,還可以順手侵佔由朝廷管轄的關東的幾個州郡,在大戰之中撈取油水。可以說,鮮卑人和烏桓人之所以那麼爽快地答應朝廷的出兵要求,其實也是將計就計,趁機潛平時不敢足的中原大地。萬一中原發生了什麼重大變故,他們可就得意了。
而朝廷在採納曹十軍會攻之計時,也對鮮卑人和烏桓人有自己的算計。朝廷素來對鮮卑對北方的威脅和烏桓的不聽使喚耿耿於懷,而且也知道這些外夷歷來狼子野心。所以,就故意將計就計,將他們以西征劉範為幌子,引來中原之中。隻要利用得當,鮮卑和烏桓就會被劉範大加削弱。弱小的兩族,就會像東漢初年那時的兩族一樣聽話。可以說,雙方是互相利用,互相提防。
劉範不僅是在發泄自己的緒,更是巧妙地了對盟軍的離間分化。雖然這幾句話現在看還不足以搖盟軍的軍心,因為現在畢竟盟軍並未元氣大傷。但當盟軍遭遇一定的挫折時,這一點點離間就會將盟軍各軍之間的裂隙不斷撕開,最終很有可能為導致盟軍反目仇直至分崩離析的開端。意識到這一點的,不僅有劉範,還有皇甫嵩。
皇甫嵩知道,打仗最重要的是人和。西涼軍有關西人的支援,又忠心於劉範一人,在人和上佔得先機。而盟軍最突出的弊病就是由四軍組,四軍各懷鬼胎。四軍之間的嫌隙,隻不過是因麵對西涼軍的威脅,所以才沒有徹底暴出來。所以,皇甫嵩最重要的職責,就是盡量維持四軍之間的和平,共同將矛頭對準劉範。
皇甫嵩怒道:「叵耐反賊,妄圖離間王師耶!你現在早已是危在旦夕,命懸一線,不思悔改,施用謀!我王師雖組複雜,但都一心要為大漢的江山社稷,剿殺你這等國之大賊!你為反賊,本應該束手就擒,免得連累下屬,求得一線生機。不料你竟然如此不識時務,不識好歹!那就不要怪老夫用兵無了!多說無益,劉範,你可敢與老夫一戰?」
劉範仰麵大笑,說道:「難道老兒忘了昨夜火燒街亭、反襲連營兩次大敗了嗎?今日不思固守,竟然敢挑戰本王一手打造之西涼軍,真是不識好歹!且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是用兵之道!」說完,劉範撥馬便走,率領一眾將軍返回西涼軍陣前,皇甫嵩也是氣不過,也命令盟軍將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