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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西州製霸》 第四百三十章 益州退兵

知道此二人看穿了他的計謀,郭嘉有些心虛。但看那兩人久久未曾出來揭穿他,郭嘉意識到這兩人並不想破壞他的算計,於是就平復下來。這時,知道大難將至的賈龍,已經於狂躁狀態,額頭上的汗水像瀑布一般沖刷他土的臉。

賈龍說道:「既然足下是來救我於水火之中的,可有良策?」

郭嘉笑道:「若非竹,在下又怎敢出現在明公麵前?明公放心,在下定會救你。不過,明公可知公孫述?」

賈龍惶急之中,隻得點頭稱是,說道:「自然知道!」

郭嘉說道:「在武帝時,當時西涼盤踞著隗囂,蜀地盤踞著公孫述兩大梟雄。而當時武帝已經收編銅馬軍,殺敗赤眉綠林。主要之敵,便是隴地之隗囂,蜀地之公孫述。武帝派兵遣將,先行攻擊隗囂。隗囂戰敗後,下一個為武帝所平的,就是蜀地之公孫述。為何?隴地與蜀地歷來是辰亡齒寒,隻要奪得隴地,則蜀地必危;蜀地見奪,隴地多不保。當時,武帝正猛攻隗囂,幸而公孫述知曉辰亡齒寒之道,而率軍去支援隗囂。隗囂當時已經被漢軍重重包圍,公孫述軍之前鋒抵達時,高呼『百萬大軍將至!』漢軍信以為真,於是敗退,隗囂才倖免於難。後來,隗囂仍被武帝殺敗。公孫述失去了盟友之屏障,很快在吳漢等大將之圍攻下被攻克都,然後授首。昔日公孫述一介匹夫,都深明辰亡齒寒之道。而打個不恰當的比喻,今天之我王,與隗囂何其相似?今日之明公,又與公孫述何其相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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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龍這下可算明白郭嘉的意思了,不再那般張。黃權和王累兩人也是十分認同。賈龍說道:「足下之意,是朝廷在平涼地、擊敗涼王之後,會將兵鋒引向蜀地,引向我?」

郭嘉欣地說道:「明公總算是懂了其中大義,也不費在下如此口乾舌燥,為明公分析時局,指明道路。昔日武帝在吩咐岑彭等將攻伐隗囂時,曾有言:人若不知足,既平隴,又蜀。這正是得隴蜀是也。現在明公不僅不知如此道理,還要聽從朝廷指揮,來進擊我王,這不是自斷臂膀嗎?如若我王在朝廷與明公之夾擊之中戰敗,朝廷取得了隴地,下一個攻伐目標,自然就是明公。明公以為如何?」

賈龍爭辯道:「可我對漢室忠心耿耿啊!朝廷怎麼可以……」

郭嘉暴地打斷,說道:「明公如今惋惜,已經是無力迴天了。再怎麼忠心耿耿,朝廷照樣會將兵鋒對準明公。現在,明公陷危機,明公好自為之。」

賈龍說道:「那足下可有何策教我,渡過難關?」

郭嘉說道:「明公最好的出路是,與我王結盟,共抗朝廷。」

賈龍說道:「既然如此,那我不如進攻朝廷之軍算了!」

黃權說道:「慢!煩請主公先屏退涼王使者,容我等商議。」

賈龍點點頭,說道:「那就請足下先行在廂房暫侯。」

郭嘉知道,賈龍要和謀士們商量一番,於是退去。見郭嘉退走,黃權說道:「主公,屬下以為,郭奉孝此言不虛,但他畢竟是涼王的人。雖推說是來相救主公,但不可避免他定會為涼王所主張。主公不可輕信此人之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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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龍不滿地說道:「現在朝廷已然是要將我與涼王統統剷除,還有什麼好說的?」

王累說道:「話雖如此。但朝廷還未明麵上表示要謀除主公,主公不宜對朝廷表現出太多忤逆。」

賈龍說道:「那我將如何麵對朝廷?」

王累說道:「主公可命大軍駐守在平關上,不再北上,坐觀敗。郭奉孝之勸主公攻擊軍,其實也是意利用主公來與軍鷸蚌相爭,把軍戰火引向益州罷了。」

賈龍聽了之後,這纔回味過來。於是召來郭嘉。郭嘉說道:「明公可願與我王結盟?若不結盟,明公有傾覆之憂。」

賈龍笑道:「足下之分析,我豈會不省得?不過,我益州軍未曾臨戰,恐怕與戰,會損傷我軍實力。」

郭嘉懂了個大概,說道:「看來明公是不敢與朝廷反目!」

賈龍說道:「非也非也!隻是如今益州軍仍然缺乏訓練,恐怕與軍相見,也不過是敗績罷了。不如這樣,等益州軍在平關上訓練得當之後,我再命令張任率軍從子午穀出,軍後方,以應涼王。在益州軍訓練未曾得當之前,益州軍絕不會有一兵一卒出現在西涼境。足下以為如何?」

高人之間的對話,不需要把所有事都說破。郭嘉懂了賈龍之意,於是嘆了口氣,說道:「既然明公決意如此,在下也不好再說什麼。但在下隻求明公一件事,明公一定要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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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龍說道:「未能助涼王一臂之力,我真是愧難當。隻要足下說,我必當履行,絕不搖!」

郭嘉說道:「那好,就請明公向朝廷上一份表,稱我王之稱涼王是為合法,明公已然願意認同我王是涼王,而勸阻朝廷停下征伐,退兵而還。這個條件,明公可做得到?」

賈龍頗為躊躇不決。郭嘉說道:「明公寫完這一份表後,就可在平關上好生訓練士卒,等待我王擊敗軍,再與我王合軍一,為時不晚。明公何以猶豫?」

賈龍也知道郭嘉這是不說破他的算計,給他留點麵子,故而也爽快地說道:「好!一言為定!我明日就馬上就給張任下令,讓他停留在平關上訓練士卒,再上表朝廷,如何?」

郭嘉很滿意地點了點頭。郭嘉的目的,就是消退益州軍這一軍,現在目的已經達到了。雖然賈龍有坐山觀虎鬥的意味,但隻要劉範沒有敗在軍手上,益州軍是不會手戰局的。如此,郭嘉也可給留到差了。

第二天,果然益州軍在平關停滯不前。賈龍也沒有欺瞞郭嘉,按照郭嘉的要求,真的給朝廷上了表文。但在郭嘉帶著功返回西涼時,已經在北歸的路上了,在出都後二三裡,忽然有一小廝將郭嘉的車駕攔下,並將一副地圖送給郭嘉。郭嘉問是誰人,小廝但說是張鬆。

郭嘉展開地圖一看,正是益州的地圖!上麵清清楚楚地繪製著益州的糧倉、軍營、關隘、城池、河流走勢、山川形勢、道路、棧道、軍械庫、府駐地等,甚至還用蠅頭小楷在地圖的背麵寫著各地的駐軍人數,各個城池防守最為薄弱之地、領軍大將之能力如何、軍糧在何倉儲等細節。郭嘉如獲至寶,連忙將地圖藏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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