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欣地說道:「袁本初真不愧是四世三公之後,此離間計果真是妙。料想那劉焉有篡漢自立、稱位至尊之心,自然不會甘心居於人下,更不會甘心居於孺子之下。而劉範得關西文武擁立,即使爭執不休,劉範意與劉焉妥協,其麾下謀士猛將必不允之。若朝廷使計離間之,必能使劉焉、劉範父子反目。劉焉非尋常人,膽略不下於劉範。若兩虎相鬥,朝廷必可坐山觀虎鬥。」
袁紹說道:「校尉大人真乃老臣謀國,與某想到一去了。」
曹說道:「本初之離間計敢請詳解。劉焉、劉範,俱為人傑。若他父子二人看出本初之計,反使朝廷陷被。」
袁紹說道:「某有一計,諸君靜聽:此計可謂連環計。第一計,朝廷可先突然冊封劉焉為涼公,而褫奪劉範之冠軍侯爵位,貶之為男爵。再將劉焉冊封為前將軍,將劉範之前將軍則貶為征虜將軍。使劉範疑劉焉串通朝廷,減滅之。以第一計,必不會使劉範對劉焉完全失信。劉焉必會告知劉範,是朝廷為之。故而,某有第二計。
第二計,朝廷可派細作偽裝劉焉親信,模仿劉焉字跡,偽造一封劉焉寫給劉範之西涼軍將領之信。此信中,可稱劉焉不願屈居劉範之下,故寫信給西涼軍將領,買通之發叛,擊殺劉範,約定事後撰升此將領之職雲雲。然後,藉機使劉範偶然獲得此信。又使劉範對劉焉生疑。劉範知劉焉不願為傀儡,必對此信毫無懷疑。」
說到這裡,朝廷公卿們都麵微笑。袁紹此計,雖然難以作,但隻要做得滴水不,必然會引起劉範對劉焉的懷疑。隻要破除了劉範對劉焉的信任,自然就有機會除掉他們。
袁紹說道:「第三計,朝廷可派一人為使者,去往涼州姑臧城,假稱皇帝有命宣於劉焉。而使者等見到劉焉時,便可佯裝誤以為不識得劉焉,而把劉焉當劉範的謀臣。接著,使者趁機把劉範與朝廷串通一氣、殺劉焉之訊息告知劉焉。劉焉聞聽,必大為震驚。
因在第一計時,劉焉必知此為朝廷之離間計。得知第三計時,劉焉必認為劉範懷疑其與朝廷串通,故而劉範便有拉攏朝廷,擊殺劉焉之對策。由此,劉焉必懷疑劉範有殘殺之心。劉焉為保命,必會先下手為強,對劉範手。劉焉對劉範手後,劉範必然會聯想到第一計時,朝廷褫奪其爵位、職,正是劉焉連結朝廷殺之。故,劉範與劉焉必不疑此為離間計,而會與彼此自相殘殺。由此,離間計三步計策均實施完畢,劉焉與劉範必然會父子反目仇,自相殘殺。」
聽了袁紹這一計謀,何進、袁隗陷了沉思。在歷史上,袁紹也是一個運用離間計的老手。在起兵反董失敗之後,袁紹退回到渤海郡,到冀州刺史韓馥的節製,就想把人口充足、錢糧廣集的冀州給搶過來。於是,袁紹接了手下謀士逢紀的離間計,故意請公孫瓚冀州,又派人誣告公孫瓚約請袁紹共分冀州,功地離間了韓馥與公孫瓚的關係。最後,逢紀又勸袁紹買通了韓馥手下謀士辛諶,使辛諶又鼓韓馥將冀州讓給袁紹。袁紹因此不費一兵一卒,利用公孫瓚就空手套白狼地得到了天下第一大州冀州。可見,袁紹在智謀方麵還是很出眾的。
司隸校尉王允欣喜得掌大笑,說道:「本初之計,可真是狠毒啊!本初之計,環環相扣,深知人心,必能使關西二賊反目仇,自相殘殺。想不到,朝廷兵都未能征服的劉範,袁本初不費一兵一卒,就能殺人於無形中。若此計玉,袁本初堪稱頭等大功!」
袁紹得意洋洋。這可是他冥思苦想多年,纔想出的一條妙計,當然是破除劉範的第一等良策。袁紹說道:「不敢不敢,校尉大人過獎了。假使此計能,那某就要請大人為某議功了!」
王允說道:「一定一定!本初雖位卑職低,但卻是社稷之臣。平國賊,中興漢室,就全靠本初之力了。」
袁紹說道:「豈敢豈敢。等劉焉、劉範相互殘殺之時,朝廷可增兵給駐軍關中的車騎將軍皇甫老將軍。使老將軍趁機攻破大散關,殺涼州,殺戮國賊,還天下一個朗朗乾坤。」
何進思忖了片刻,便抬頭說道:「諸位同僚,可有誰反對本初之謀?」
袁隗搖了搖頭。袁紹是他的侄子,相比於不學無的袁,袁紹更像是汝南袁氏的希。況且,袁紹的離間計確實狠毒,很有功的可能。袁隗這時候要支援袁紹,如果袁紹的計謀功了,袁紹就有機會繼續將袁氏發揚大。現在是四世三公,假使袁紹功,未必不能五世三公。
其餘的曹騰、王允、楊彪、鄭泰、朱儁都沒有異議。曹卻想舉起手。曹一直懷疑袁紹的離間計本不足以攻克劉範和劉焉之間的關係。況且劉焉和劉範的智謀,遠超袁紹。袁紹的離間計乍一聽是十分巧妙狠毒,但曹不知為何,從心裡就預想到劉範會看破袁紹的計謀。劉範的邊還有賈詡和田。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如果劉範真的信以為真,賈詡和田也有很高的機率看破袁紹的計策,告知劉焉和劉範。總之,曹打心底就不認為袁紹之計可行。
曹本想駁斥袁紹的離間計,然後呈上自己為剷除劉範而想出的計謀。曹自信自己的計謀,勝過袁紹之計千倍萬倍。但看大將軍何進等人都如此抬舉袁紹和其離間計,曹心想,如果此時呈上自己的計謀,恐怕不會得到何進等重臣的贊同,還會惹怒袁紹,對自己沒有好。曹決定,先把自己的計謀藏起來,等袁紹之離間計失敗之後,再將之呈獻,何進等重臣必然會採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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