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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西州製霸》 第三百六十九章 民心可用

移民到來後,劉範便帶著田、典韋兩人以及一千名虎衛軍,去到街亭城裡安移民。移民們初來乍到,還剛剛離朝廷的統治,民心未定。萬一有不軌之人煽反叛,則大好局麵毀於一旦。隻有劉範親臨,才能平復移民之心。

當劉範到街亭城時,衫不整、麵有菜的四百多萬移民們正排彎彎曲曲的隊伍,隊伍兩側正有西涼鐵騎不時遊弋,以防不測;還有吏們往來穿梭,領導著移民們有秩序地城。劉範今天隻穿了一件便服,為披掛甲冑,隻是在服之下穿了一件甲。所以當劉範領著典韋和田兩人走向移民隊伍時,移民們也隻是有些好奇地張,而並不知劉範就是冠軍侯。西涼軍士或有見過劉範的,也出於紀律,未敢聲張。

移民們的上全都穿著臟破不堪的布,又幾個月都不曾洗漱,故而整個移民隊伍看起來就是一條灰濛濛的長龍。加之移民們盡皆麵有菜,瘦骨嶙峋,眼神裡全都是等待的焦急和躁,故而看起來使人覺得心凝重不已。劉範騎在黑雲馬上循著隊伍四,發現移民中很有老人,不祥的預油然而生。

劉範連續騎著黑雲馬沿著隊伍走了半裡,見到的老人不足兩人。於是,劉範再也忍耐不住,便下馬。看到一個著錦、騎著駿馬的年人,移民們都有些好奇,都在注視著劉範。劉範左看右看,便找到了一個年輕的漢子,問道:「漢子,你是哪裡人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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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漢子謹慎地說道:「我是冀州魏郡人氏。」

劉範一邊遞給那漢子一個饅頭,一邊又問道:「哦,那你家中有幾口人?」

漢子不敢接過饅頭,因為劉範才剛剛在涼州推廣磨麵技,饅頭還是屬於貴族和士族才吃得起的珍饈。劉範堅持遞給那漢子,那漢子才接過來,讓給了旁的一個年輕子和兩個十一二歲的孩子。漢子說道:「回大人的話,家中現在隻有四口人了。這是小人賤和孩子。」

劉範聞言,皺起了眉頭,說道:「何言現在隻有四口?」

那漢子嘆了口氣,有些麻木地說道:「原未曾來冠軍侯治地時,小人本有老母在堂。朝廷令小人等西遷,有司以小人老母年歲過高,虛弱,拖累行程,故而在過黃河之後,便殺了小人老母,將老母黃河之中去了!」說著,那漢子一家人便忍不住一齊痛哭流涕。周圍其他的移民聽到了原委,或許是有相同經歷,盡皆痛哭流涕。一時間,哭聲不絕於耳。

劉範嘆了口氣,說道:「朝廷苛政猛於虎啊!那西遷路上如何?」

那漢子眼淚,說道:「回大人,有司為了將我等賤民快些驅趕到涼州,有行走緩慢的,每日便是用鞭子痛打。路上有眾多人挨不過這般毒打,便橫死在路上。崤山以東,道兩側,現在已經是遍地白骨,之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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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範聞言,竟說不出話來。典韋和田也是麵有怒。劉範又說道:「所幸你們一家能頂過朝廷的狠毒,今後去了天州和昆州,便可安定下來了。」

漢子忍住了泣,說道:「大人說的是。大家都說冠軍侯是天下難得的好,過了街亭之後,就再也不怕吃不上飯了。」

那漢子說完,周圍的人便是一片的附和。「是啊是啊!能到冠軍侯的三個州來,我們總算熬過頭了!」

突然,張遼聽說劉範來了,便急匆匆地趕來,一開口就是道:「參見主公,末將張遼未能遠迎,請主公恕罪!」

劉範回首便看到了張遼,想要製止張遼,但還是晚了一步。看到如此高貴的將軍稱呼眼前的這個年人為「主公」,移民們都吃了一驚。有的人已經反應過來了,馬上就是跪倒在地,口道:「拜見侯爺!」

越來越多的人意識到眼前的這個人就是劉範,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千傳萬,隻在幾秒鐘的時間,由數百萬移民排的長龍便都跪倒在地,磕頭之聲不絕於耳。劉範看著這四百多萬人就匍匐在他的腳下,跪著的人從街亭城下延綿到地平線以外都一眼不到盡頭,立即就覺心怦怦跳,腦子暈乎乎的,幾乎都快站不穩了,幸好旁的典韋及時扶住了劉範。

劉範緩過來後,先是給了張遼一個責備的眼神,然後立即說道:「百姓們都快起來,都快起來!」人們這才緩緩地從地上站起來。劉範想到之前看到的人間慘劇,便痛心疾首地說道:「百姓們,你們在朝廷治下苦了!為漢室宗親,為三州牧守,未能使天下安定太平,使天下淪喪至此,人民流離失所,我有愧於天下蒼生,有愧於你們啊!」說著,劉範由衷地給眼前的這些移民深深地長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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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軍侯竟然給平民百姓行如此大禮,這讓所有的移民都到震驚不已。震驚之餘,移民更是非常,看著那個雙眼通紅、角微微抖的年人,移民們又都隨之跪下,啜泣起來。整個街亭城下,哭聲不絕於耳。

有個蒼髯老者站了起來,走到劉範麵前,啜泣著說道:「侯爺此言,煞我等矣!是宮中朝中有佞作祟,纔有如今天下喪,民不聊生,讓我等在關東流離失所。是侯爺上書朝廷,為民請命,方纔讓我等有幸茍活殘存至今。侯爺非但無過,但有功於天下黎庶,何言有愧啊?」

「是啊是啊!」附和之聲又是不絕於耳。老者說道:「侯爺文修武備,仁義無雙,民如子,輕徭薄賦,名傳於四海八荒,無人不知。朝廷昏庸無能,苛政嚴酷;貪汙吏,橫行無忌。朝廷都不肯救濟我等賤民,我等得侯爺寬,方得倖存。此等大恩,乃是再造之恩。今後我等俱為侯爺治下之民,但有驅使,必無推故!」

劉範大喜過。其他的移民沒這個老者有文化,都附和道:「是啊是啊!我們都聽侯爺的!侯爺讓我們幹什麼,我們就幹什麼!」

「小人這條命以後就是侯爺的了!」

劉範點點頭,說道:「好好好!既然我蒙大家的擁護,以後必定謹慎治政,輕徭薄賦,不出十年,就讓大家都過上食無憂的日子!」

聞言,移民又一次倒在了劉範的腳下,「謝侯爺大恩!」之聲再一次響徹雲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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