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這件事總算是弄清楚了,聽得雲裡霧裡的文武百,也終於聽明白了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既然這‘莫楚’隻是太子遊玩民間的一個化名,那麼也就表示著,楚墨就是莫楚,莫楚也是楚墨。
那麼柳舒同的檢舉,自然也就不攻自破了!
楚墨慢慢走到柳舒同的旁,故意刺激道:“柳大人,這一次,你又輸給孤了!”
柳舒同本以為,這次真的是他們弄錯了,誤會了楚墨。
可是當他看到楚墨,那一臉得意的樣子,這件事顯然冇有這麼簡單。所以柳舒同的心裡,立刻就想到了另一種可能。
那就是,這一切都是楚墨為了自圓其說,故意設計出來的一個局。無論是那個王鬍子,還是這本詩集,都隻是為了讓世人相信,這些詩都是出自太子楚墨之手。
他現在麵對這樣的況,想要再扳回一局的話,就必須要證明楚墨的背後,其實是另有高人指點,這本詩集裡麵的幾首詩,並不是楚墨所寫,也不是那個‘莫楚’所寫。
而是背後那個高人所寫。
想要證明這一點,其實也並不難。
所以柳舒同立刻又對楚皇說道:“陛下,微臣懷疑殿下背後另有高人,這些詩作都是他背後的高人所寫的。其實這件事,並不是太子借用了‘莫楚’的手,而是太子和莫楚一起借用了他們背後之人的手。”
楚皇震怒道:“柳卿家,現在事已經查明瞭,一切隻不過是太子在民間用了化名,這才招來了這些誤會。如今誤會已經解釋清楚,你還要死咬著太子不放,到底是何居心?”
“陛下,微臣一片赤膽忠心,隻是不希楚國未來的君主,是一個弄虛作假的小人。”柳舒同直接指著楚墨罵道。
楚墨也立刻怒斥道:“好大的膽子,孤乃堂堂楚國太子,豈容你肆意汙衊?”
“微臣是不是汙衊,太子心知肚明。”柳舒同咬牙道。
楚墨重重點頭,回道:“好,既然你一口咬定,這些詩作都不是孤所寫,那麼孤請問你,這些詩作又是誰寫的?”
“微臣早就說過了,在殿下的背後,肯定有一個通詩文的絕世之纔再給殿下當代筆。”柳舒同突然冷笑道:“殿下若是想要證明這些詩文,真的是出自你手,倒也不是冇有辦法。”
“什麼辦法?”楚墨問道。
柳舒同立刻指著四周的文武百,大聲說道:“現在當著滿朝文武的麵,由微臣出題,殿下要是能夠再寫出此等千古佳作,微臣便信服了!”
“你要考孤?你算個什麼東西,就你也配?”楚墨滿臉鄙夷道。
可看到他這個樣子,柳舒同反倒更加欣喜了起來,得意道:“怎麼?難道太子殿下怕了不?還是說,冇有背後那位高人相助,殿下就寫不出詩作了?”
“嗬嗬,笑話,孤乃堂堂楚國太子,豈會怕你?隻不過你如此三翻四次的汙衊孤的清譽,倘若孤這次證明這些詩作當真是出自孤之手,你又該當如何?”楚墨直勾勾的瞪著柳舒同,眼神裡麵已經顯出了殺意。
這柳舒同雖然不善於為之道,但這一點眼力見也還是有的,一看到楚墨那副眼神,他頓時就明白了,此刻他已經是騎虎難下。
今天,他若是不能扳倒太子,那麼日後他必定招致太子的報複。
與其如此,還不如來一場豪賭,正所謂捨得一剮,敢把皇帝拉下馬,更何況隻是一個區區太子。
所以柳舒同看著楚墨,鄭重其事的回道:“微臣願意賭上我這條老命,若是太子能夠證明,你當真有寫出這些詩作的才學,我這條老命,任由太子置!”
“好,那就請父皇和諸位大臣一起來做一個見證,待會兒由柳大人親自出題考孤詩文,孤若是寫不出此等千古佳句,便當孤是弄虛作假之徒。若是孤寫得出,柳大人這條命,就歸孤置了!”
楚皇一臉凝重的看著他們,最後還想勸說道:“柳卿家,此事已經十分明朗,要不你給太子賠個不是,此事就這麼算了?”
“陛下,微臣願意賠上這條老命,隻求還世人一個真相。”柳舒同重重說道。
楚皇無可奈何,隻好應允了他們對賭之事。
很快,楚皇就命人搬來了紙筆伺候,讓其中一個大學士準備隨時將楚墨要作的詩句記下來,以供在場的百檢閱,看看水平是否達標。
一切準備就緒,楚墨對柳舒同出一隻手,說道:“柳大人,請出題吧!”
柳舒同點點頭,說道:“好!那就先請殿下,以梅蘭竹各作一首詩。限時一炷香!”
楚墨搖搖頭,笑道:“用不著,孤七步之,就能詩。”
隨後,楚墨往前踏出了一步,口中立刻念道:“梅雪爭春未肯降,人擱筆費評章。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
“蘭生幽穀無人識,客種東軒我香。知有清芬能解穢,更憐細葉巧憐霜。”
“寧可食無,不可居無竹。無使人瘦,無竹使人俗。”
“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問君何能爾?心遠地自偏。采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山氣日夕佳,飛鳥相與還。此中有真意,辨已忘言。”
在唸完最後一句詩的時候,楚墨隻踏出了六步,而滿朝文武百,以及負責抄錄詩句的大學士,已經震驚的瞠目結舌。
可柳舒同卻還不肯罷休,繼續說道:“殿下再以國破山河寫一首詩!”
楚墨大手一揮,壯懷激烈道:“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時花濺淚,恨彆鳥驚心。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白頭搔更短,渾不勝簪。”
柳舒同了汗,繼續說道:“寫一首讚頌草木的詩。”
楚墨又繼續朗誦道:“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野火燒不儘,春風吹又生。”
隨後,柳舒同又連續出了十幾道題,楚墨全都對答如流,並且每一首詩,都是當世佳作,可以流芳百世的千古名句。
到最後,柳舒同直接癱坐在了地上,出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口中喃喃自語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你一個癡傻半生的人,怎麼可以口而出這麼多的千古佳句,你讓我們這些寒窗苦讀幾十年的人何以堪?”
“怪孤咯?”
楚墨角一挑,出一抹冷笑道。
接著,他又看向了已經滿頭大汗的大皇子楚勝和四皇子楚鈺,忽然朝著殿外喊道:“金甲侍衛何在?”
兩名穿著金甲,要配金刀的金甲侍衛走進大殿,對著楚墨行禮道:“太子有何吩咐?”
楚墨指著癱在地上的柳舒同,怒斥道:“將柳舒同拖到午門,梟首示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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