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日夜里,某道影的來到了竹院。一名丫鬟安靜的上前,將此人引進了屋子里。
“五姨娘,可有被人發現?”云姝看著此刻穿著黑斗篷的婦人,輕輕的問了一句。
五姨娘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這竹院有一小路,很多人都不知道的,我便從那兒來。”府中只有在竹院里面住過,連雷氏都不知道有那麼一條小路,月黑風高的,要想被人發現還真不容易。
“不知六小姐是不是知道是誰從中下的毒?”否則怎麼會讓自己這麼晚了過來。
云姝微微搖了搖頭,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就那麼安靜的看著眼前的五姨娘。
對方一愣,“六小姐若是有什麼想知道的,姨娘一定會全部告訴你,這一次若不是六小姐肯相信姨娘,只怕姨娘就要著了大夫人的道了。”
“此事不一定是母親所為。”雖然云姝不愿意,可是鄉隨俗,在外人的面前還是要稱呼嫡母為母親。
五姨娘剛想問什麼,云姝卻岔開了話題,在沒有證據之前不想讓太多的人知道這件事,只是希提醒五姨娘,不要因為認定是雷氏所為就放棄了對其他人的警惕。
“其實云姝這一次讓姨娘來,只為一件事。”
“嗯,六小姐說吧。”聽著云姝如此認真的語氣,立刻收斂了表。
“姨娘可愿意相信云姝?”
五姨娘有些驚訝,只見眼前的小子拿出了一塊小枕放在了桌上,“聽說,姨娘嫁進侯府已經有幾年了……”
話音剛落,立刻便明白云姝的意思,臉上浮現出難以掩飾的悲傷,手不由得向自己的腹部,眼神有些閃爍。
“云姝在村子里的郎中那兒學了些醫,若是姨娘不嫌棄……”
然而,五姨娘卻是淡淡的嘆了口氣,“這三年來我也請了不的大夫來看,卻沒有一人有法子,興許這都是命吧。”那一次小產也落下了病,已經對這件事沒有指了。
云姝卻是將那小枕推了過來,五姨娘看著友善的眼神,心中雖然沒有多希,不過也不想拂了六小姐的好意,便緩緩的抬起手來,將手腕放在那小枕上。
云姝輕輕的搭著的脈搏,約可以察覺到的手腕有些抖,也許是因為張,也許是因為害怕。
然而,這小子的表卻是越來越嚴肅,許久之后才淡淡的開了口,“姨娘可知麝香對有孕極其不利?”
“這……自然是知道。”
“那為何姨娘還要用麝香來薰呢?”從五姨娘的脈象來看,的含有一種強力的藥,而這種藥可以使人難以孕,是用脈搏判斷無法確定是何種藥,可是云姝突然發現,五姨娘的上帶著一淡淡的香氣,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麝香的味道。
“怎、怎麼可能!侯爺不喜歡太濃的香料,所以我也從不用香料薰裳,更別說是麝香了。”五姨娘大吃一驚,低下頭聞了下自己的袖子,云姝從小便與藥材接,嗅覺自然靈敏于常人,五姨娘就聞不出來了,頂多覺得是丫鬟洗留下的皂香。
“姨娘回去的時候可以在柜里找找有沒有類似的東西,此事先不要宣揚。若真被人藏了麝香也不是那麼好找到的。”
“誰這麼心狠手辣,我,我要去告訴侯爺!”
“姨娘,此事絕對不能張揚,一來我們沒有證據,二來若是找不到這背后之人,打草驚蛇,說不定等待姨娘的就不是什麼麝香了。不如將這個東西找出來,讓那背后之人以為姨娘還在的掌控之中。”
聽了云姝的話,五姨娘才漸漸冷靜了下來,是啊,如果不能找出是誰要害,那麼那個人還會有千百種方法來算計自己,不如假裝蒙在鼓里這樣更安全。
五姨娘的子有些抖,一直知道侯府深似海,千防萬防最終還是防不過那些豺狼!
有些激的握著自己的拳頭,云姝安著,“只要盡快找到那東西丟掉,再多加調理,姨娘的子是沒有問題的。”
“真、真的嗎?”的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著,原以為這輩子沒有子嗣全是的命,沒想到卻是這樣……
“若是姨娘肯相信云姝……”
“我相信!我相信,謝六小姐……”激得將云姝抱進了懷里,強忍著不讓自己痛哭出聲,想起那個未出世的孩子,想起侯爺從前的溫脈脈到現在的若即若離,無邊的委屈與怨恨傾瀉而出。
好不容易將五姨娘送走,云姝的心也不控制的低落起來,能理解那種錐心的痛,也因為自己未出世的孩子,永遠也不能原諒那兩個人,哪怕是現在,的夢境之中都能聽見嬰孩的哭泣聲。
不,不能再等下去,既然機會不找來,那麼就由自己去創造機會!
燭微閃,對于某些人來說,注定今晚是個不眠之夜。
……
次日,云姝再一次為老夫人扎針過,收拾好一切之后那恢復了神的老夫人才淡淡的開了口,“讓們進來。”
沒有人知道這段日子以來,云姝都在為老夫人調理子。得了老夫人的眼,便安靜的退了下去,一打開屋門卻發現雷氏與柳云華站在外面。們兩人的臉立刻一變,帶著幾分傲慢和不屑。
今天可是第三日,柳云華居然就出來了?
“母親。”對著雷氏行了一禮,對方冷漠的應了一聲,而后的柳云華眼神中的憎惡一閃而逝,而后微微一笑,帶著幾分冷意,“六妹辛苦了。”居然這麼早就過來討好祖母,這個賤丫頭果真是用心良苦啊!
云姝假裝聽不見語氣里的諷刺,只是對著微微一笑,那對母便徑直越過的子邁進了屋子。
關上門之際,約聽見里面傳來的聲音。
“母親,大爺今日已經回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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