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孕。

姜芃芃正在玄關換鞋，聽到這兩個字左腳拌右腳，差點兒摔倒，好在顧晗及時扶住了。

他手掌厚實有力，扶在腰間，過薄薄的面料傳來溫，姜芃芃只覺被他的那一片燙得厲害。

急忙推開他，紅著臉沖顧母抗議：“媽，你胡說什麼呢！”

“這怎麼能胡說？”顧母板起一張臉，“營養要跟上的呀，以后我每天都來給你們做飯。”

說話間已經把菜端齊了，正麻利地去廚房端湯。

鍋里滿滿當當的藥材冒著熱氣，不用說，又是壯的。

姜芃芃憐憫地看了顧晗一眼。

這東西每天喝一碗，一天天的得多大火氣啊。

但想到一貫冷靜自持的顧晗有朝一日也會騎虎難下，姜芃芃又難免幸災樂禍，不笑出了聲。

的表準備無誤地落在顧晗眼里，他勾了勾角，涼涼開口：“很好笑？”

“不、不好笑。”姜芃芃努力咬住，可笑意還是忍不住從角漾出來。

顧晗角笑容又擴大了一個弧度。

他也沒去穿，只是上前替顧母端過湯藥，順便狀似無意地問了一句：“這個姜芃芃可以喝嗎？”

“當然要喝的呀，我特意問過了的，男一起補，效果才好！”顧母答得理所當然。

姜芃芃笑容僵在了臉上。

一頓飯吃得索然無味，飯后兩人被迫當著顧母的面喝下了湯藥。

顧母顯得很高興，眼看天不早，便索在這里過夜。

這實在是為難了姜芃芃。

為了讓顧母放心，這一次說什麼也要共枕而眠了。

這可比不得在老宅，兩人的新房，顧晗是一次也沒有住過。

于是在顧晗沐浴的時候，姜芃芃如坐針氈。

這下連手機也刷不進去了，忙著求助的導師周穎：“要和男神一起睡了怎麼辦，在線等，急的！”

周穎大概也是在忙，大約過了十分鐘才回復道：“同樣的問題你已經問過我三遍了，大家都是年人，要怎麼做還需要我教你嗎？”

周穎再也不是從前那個善解人意的知心大姐姐了。

姜芃芃默默放下手機，浴室的門就在這時被打開，顧晗還裹著睡袍，前白皙壯。

也不知道是不是湯藥的關系，姜芃芃覺得口干得厲害，也不敢直視顧晗的眼睛，抱起自己的逃野似的鉆進浴室。

浴室水蒸氣繚繞，姜芃芃了面前沾著水珠的鏡子，鏡子里的紅著一張臉，連耳都泛著紅暈。

姜芃芃深吸口氣。

又不是第一次一起睡了，是不是婚房有什麼關系？

反復說服自己。

好不容易從浴室出來，姜芃芃自認為已經調整好了平常心，鎮定自若地從柜子里取出被褥撲在地上，最后對著倚在床頭，好整以暇看著電腦的顧晗道：“我們猜拳吧，輸了的睡地板。”

這可是對顧晗負責。

有湯藥加持，今晚很難保證不對他做些什麼。

可是顧晗卻仿佛沒聽到，他抬起頭，視線落在還在滴水的發梢，不悅地蹙了蹙眉：“把吹風機拿過來。”

裝作聽不見，這是準備讓睡地板了？

姜芃芃怎麼也沒想到顧晗會這麼沒有風度，冷哼了一聲，也把顧晗的話當作了耳旁風，氣呼呼地坐在地方。

顧晗又是蹙眉。

他沒再多說什麼，只起走進浴室拿了吹風機，接上電源后，在姜芃芃邊坐下。

姜芃芃狐疑地看他：“你頭發不是吹干了嗎？要吹風機……”

干嘛兩個字被姜芃芃咽回了肚中。

顧晗打開吹風機，手指輕地落在的發梢。

溫熱的吻，卻吹得姜芃芃臉頰發燙。

做夢也沒想過，顧晗會替吹頭發。

或許就是夢吧。

姜芃芃張地一也不敢，睜著一雙大眼睛，直直著顧晗。

他高出一個頭，從的角度能看到他優越地下顎線，以及致的結。

姜芃芃突然就很想試試下結是什麼手。

事實上，也的確這樣做了。

纖細的指尖上的一瞬間，結滾，吹風聲戛然而止。

聽到顧晗開口，嗓音帶著不正常的喑啞：“你在做什麼？”

姜芃芃徹底回過神。

“就啊，不行嗎？”姜芃芃作則心虛，說話的時候甚至不敢直視顧晗的眼睛，直把他往上床上趕：“你快睡吧，作為占你便宜的補償，我今天就勉為其難讓你睡大床好了。”

說完就要往被子里鉆，顧晗卻毫不客氣地把提了出來，不贊同道：“地上涼，你別睡。”

算他有良心。

姜芃芃順驢下坡，“那你睡地板。”說著站起，心滿意足地往床上一趟。

不想下一秒卻覺床邊陷了下去，奇怪地轉頭看過去，顧晗正躺在的邊，似笑非笑地著：“占了我便宜，幾句皮子就算了？”

這人怎麼還較真了？

姜芃芃好笑：“那要怎麼辦？我給你回去？”說著把頭一揚。

脖子很漂亮，曲線優，是標準的天鵝頸。

只是此刻仰著脖子的作卻很稽，像只待宰的天鵝。

顧晗跟著笑了聲。

他也不打算逗了，只將床頭的被子蓋在兩人上，聲道：“一起睡吧。”

也不是第一次睡在一張床上了，他都這樣說了，姜芃芃也不好在堅持什麼。

低低應了聲，背過準備睡。

顧晗關了燈。

黑暗里，姜芃芃聽到他接著道：“以后都一起睡吧。”

姜芃芃形一凜。

下意識攥背角，小聲確認：“顧晗，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一起睡。

真正的夫妻才可以同塌而眠，他是真的接納了，還是今晚的湯藥讓他多失去了判斷力？

姜芃芃不敢確定。

可是顧晗卻道：“我知道。”

他說著翻，雙手抵在的前。

夜太深，姜芃芃看不清他的表，只聽他道：“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這是結婚三年以來，姜芃芃做夢都想聽到的話。

著他，嗓音帶著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期待：“你還有沒有別的要和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