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陸茴還真的好奇岑越澤怎麼會知道生日在哪天?也沒發朋友圈大聲嚷嚷過。
岑越澤抖著靠在沙發上, 可能是嫌打字麻煩,又覺得語音也說不清楚,扔了個語音通話過來。
陸茴手接通, 岑越澤的聲音和剛睡醒沒兩樣, “不要耍大牌,我很忙的OK?”
陸茴也是深夜太無聊竟然還搭理他, “我現在是三線流量, 檔期滿沒時間。”
岑越澤聞言懶懶一笑, “你還看得起自己。”
他剛才還困得要命, 現在又神抖擻, “夠自信, 好的。”
岑越澤也不知道自己什麼瘋,補覺睡醒百無聊賴上網刷微博, 鬼迷心竅點進那個數的寒酸的超話,看見的都在祝生日快樂, 立馬就犯賤似的上微信找。
岑越澤覺他和陸茴現在起碼算比較悉的朋友,勉為其難給過個生日也未嘗不可。這麼一想, 他嘚瑟又自信地問:“說吧, 想要什麼生日禮?”
陸茴是愿意當個撈的, 正在認真思考獅子大張口要什麼的時候,岑越澤又說:“當然我本人不行。”
陸茴說:“你想太多了。”
岑越澤心不錯,不自咧著角,“我這不得防著你對我瘋狂的慕之嗎?”
陸茴認真反問:“我對西游記里的妖怪能有什麼慕之?”
“……”岑越澤換了個坐姿,“行吧,說說看,要什麼。”
陸茴對質沒有太高的要求,短時間也想不到能敲詐的產品, 說:“要不你直接微信給我轉賬吧?轉個9999 ,祝福我們的友誼能長長久久。”
岑越澤低笑,“多?”
陸茴:“9999。”
岑越澤勾起角,“你想的真。”
陸茴有種被戲耍的錯覺,怒道:“那你問個屁!”
岑越澤大發慈悲地說:“給你轉個99吧。”
陸茴真沒想到岑越澤摳門到這種地步,“不必!”
岑越澤裝作憾,“99多好啊,祝你活到九十九。”
陸茴只想冷笑,“我也沒想活那麼久。”
“行了,紅包已經給你發過去了。”岑越澤還能不要臉地提要求:“記得請我吃飯。”
陸茴:“請你吃屁。”
掛掉了通話,懶得再和他浪費時間。
岑越澤意猶未盡還想和再聊一會兒,里哼著兒歌,手指在屏幕上輕輕一劃,微信通話又撥了過去。
陸茴摁了掛斷。
岑越澤跟杠上了,繼續撥繼續打。
陸茴也不嫌煩,挨個的掛。
兩人在微信上較勁battle。
岑越澤給氣笑了,終于停下瘋狂打電話的手,改為發消息:【快點收紅包。】
陸茴切回微信界面,【我看不起你的九十九。】
岑越澤:【你點開,不止九十九。】
陸茴打字很快:【紅包最高兩百,沒有點開的。】
岑越澤:【沒看出來你這麼勢利。】
陸茴爽快承認:【茴茴和錢錢forever。】
岑越澤也不缺錢,瞄了眼微信錢包的余額,放下讓等著的狠話后,瘋了似的給發紅包。
“噔”“噔”“噔”的聲音持續了將近半個小時,陸茴的手機差點沒被他的紅包轟炸報廢。
在聊天框里往上,手指都磨痛了才拉完。紅包多的令人眼花繚,說得有兩百多個。
岑越澤:【有骨氣就別點。】
陸茴:【?】
陸茴:【我沒骨氣。】
收紅包收的手,拆完所有紅包,微信錢包里多了八萬塊錢。
戰利品頗為厚,今晚聊的很值。
給岑越澤發消息,【以后請多多找我聊天哦。】
岑越澤一時大意,中了計,被陸茴騙去一筆巨款。他沒有回。
陸茴賺了一筆大的,心滿意足放下手機睡覺去了。第二天早上八點半準時起床,裹了件白羽絨服下樓吃早飯。
帽子戴好,拉鏈拉到最上,臉藏在服里,只留一雙黑眼珠溜溜的轉。
酒店附近就有家專門做早餐的小飯店,隔得老遠都能看見蒸騰的霧氣。
外邊零下幾度,風又大又疾,吹的眼睛疼。
陸茴把自己的雙手藏在兜里,走路姿勢看著有些笨重,路面結冰,只敢像只小企鵝似的挪,拉開玻璃門,找了張空桌子,點了一份清淡的小餛飩。
后的玻璃門推拉聲來了又去,屋外的冷風趁機往里鉆了點,男人就穿了一件單薄的,耳朵已經被凍的通紅,一宿沒睡,眼睛也是熬的通紅,睜都快睜不開,他也不嫌生疏,在陸茴邊上坐了下來,“早啊。”
岑越澤眼簾惺忪,滿臉懶散犯困的表,指尖輕輕敲了下桌面,“我了,給我也點一份。”
陸茴點頭說了個行字,又問:“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岑越澤連蒙帶騙,“昨晚趕的凌晨航班,特意飛過來給你送祝福,你不用太。”
陸茴持懷疑態度,“真的嗎?”
岑越澤緩緩勾起角,笑容肆意人,“當然是假的了。”
陸茴:“……”
岑越澤此時又困又,蹬鼻子上臉直接把腦袋一歪,靠在的肩膀上,瞇著眼睛說:“好了我。”
陸茴耷拉著肩,略無語,“你能別靠著我嗎?”
“不能。”岑越澤閉著眼說:“讓你占到便宜你就著樂吧。”
陸茴并不想要這種便宜,小板僵著沒有,對于岑越澤這種不要臉的行為也懶得說什麼。
老板很快將煮好的兩碗餛飩送上桌,陸茴了他的胳膊,有被他手臂上結實的所驚到,看著斯文削瘦的人,沒想到服下還有。
“可以吃了。”
岑越澤慢慢掀開眼皮,雖然睜開了眼睛,但腦子還是稀里糊涂的,看著就一臉沒睡醒的模樣。
陸茴喝了口湯,問道:“你昨晚做鬼去了嗎?”
岑越澤當然不可能告訴昨晚他一口氣追完了演的電視劇,熬了個通宵,天亮就出來覓食,吃完再睡。
“做人去了。”
“哦。”
岑越澤這碗餛飩里加了辣椒,他不太能吃辣,嘗了一口就放下筷子,目瞄上了的碗。
陸茴往里面捎了捎,“你盯著我干什麼?”
岑越澤說:“我們倆換一碗。”
陸茴強調:“我吃過的!”
岑越澤挑高眉梢,“我又不嫌棄你。”
陸茴要被氣撅過去,說:“是我嫌棄你好嗎?”
岑越澤嗯哼了聲,“我愿意吃你碗里的,你就著樂吧,我也不會嘲笑你。”
“你這個人能不能不要這麼自。”
“看吧,又中你的心事了。”岑越澤盯著生的小臉,心就特別好,抖著尾說:“岑寶兒回家就跟我說了,你私下讓他喊你嬸嬸,討好我不,就去討好我侄子,這方法不錯。”
陸茴覺岑越澤真的是越來越欠揍了,“我沒有讓他喊過,現在造謠是可以走刑事讓你坐牢的。”
“哦。”他極為敷衍地回。
岑越澤最終勉強吃了半碗餛飩,辣的眼睛冒水,喝了半瓶水才下里的辣味。
陸茴比他先付了錢。
推開門出去,外面的天氣好像比清早還冷,風比刀子還鋒利割在臉上,刺拉拉的疼。
岑越澤手將羽絨服后面的帽子挑了上去,又惡作劇似的下來,擋住的眼前的視線。
陸茴罵他有病。
岑越澤很無辜:“風大怕你被吹跑了。”
“我謝謝你啊!”
“舉手之勞,不必客氣。”岑越澤用余瞄的側臉,故作平凡地問:“我八萬塊錢買的那頓飯,打算什麼時候請我?”
陸茴停下來:“剛才你不是吃過了。”
岑越澤安靜了,不可置信看向,“你說什麼?”
陸茴一點沒和他開玩笑的意思,“剛剛那碗餛飩難道是進了狗的肚子嗎?”
岑越澤深呼吸保持穩定的緒,他雙手在兜里,“打發乞丐也不應該是碗十塊錢的小餛飩吧。”
陸茴嘆息,面對他咄咄人的眼神,真誠的眨眼,“乞丐比你要容易知足,你不要瓷乞丐。”
岑越澤居高臨下盯著的小臉蛋,有種臉的沖,他看的越久就越忍不住,趁毫無防備的時候,了一下的臉頰,“手不錯。”
“你真的有病。”陸茴臉被的不疼,但是剛才岑越澤忽然彎腰湊過來的樣子差點嚇死了。
岑越澤剛才那點氣頓時就散了,“的多可。”
陸茴竟然被他說的臉冒熱氣兒,“下次要給錢。”
“錢錢錢,你掉錢眼里了嗎?”
“是的。”
“那你回來了吧。”
“?”陸茴敬謝不敏,“我怕手爛掉。”
岑越澤彎了彎眉眼,毫不介懷的笑了笑:“這不是你夢寐以求的事嗎?”
他張開雙臂,“來吧,隨便,有夢就要追。”
“……”
陸茴杵著不,岑越澤出長臂忽然間將撈進懷里,說話的距離隔得很近很近,他忽然間說:“祝你生日快樂,天天快樂。”
他上有種特別的味道,清冽的冷香縈繞在鼻間,調冷淡,擁抱卻是持有力的,陸茴怔了幾秒,一時忘記了要推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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