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扉整棟樓里充滿了各種高科技的設施，比如這電梯就需要刷員工卡，每個員工能去哪幾個樓層都是固定的，去權限以外的樓層要申請。

總裁專屬電梯，刷總裁指紋使用，可以抵達整棟樓的任何一層。

張臣扉進了電梯，理所當然地按下了最高層的按鈕。作為一名霸道總裁，就應該擁有一間360度全景落地大窗的辦公室，每天站在城市的最高，俯瞰蕓蕓眾生。

“你不記得樓層了？”焦棲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抬手按下位于大樓正中間的那一層。

事實證明，他并沒有一間位于頂層的全景辦公室。而是按照上世紀九十年代的傳統，將干部的辦公室安排在了中間層，方便通，也方便逃生。

一點也不洋氣！

“叮”地一聲到達，三名書兩男一正抱著文件站在門口，看到焦棲立時齊刷刷地立正站好，說話的語速比平時快了兩倍。

“總裁，這是今天要簽署的文件。”

“總裁，您今天上午十點鐘有個會議，在頂層會議室，九點四十五的時候我會再提醒您。”

“總裁，李總剛才打電話，他下午兩點鐘要過來。”

總裁大人沉穩地點頭，攬著自己小妻的腰肢走進寬闊的辦公室：“從今天起，你就在這里工作。”

“嗯？”焦棲挑眉，斜睨自家老攻。

“媽呀！”三名書不住驚呼出聲，穿著高跟鞋的書差點摔倒。

“你做我的私人助理，負責端茶倒水、整理文件，還有……”總裁說著，側頭輕咬妻子那白皙的耳垂，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紓解總裁的。”

焦總忍不住老臉一紅，很久沒聽過這人說下流話了，一時間竟有些懷念，輕咳一聲把人推開，冷著臉對三個書道：“近期我會搬到這里來辦公，但凡總裁批復的文件，統統拿來給我過目。”

“是！”三名書整齊劃一地四十五度躬，毫不猶豫地應承下來，連個頓號都不帶的。

“李總的見面推了，讓他明天再來。下午我倆都不在公司，有什麼急事宜，今天上午理。”

“好的，焦總！”

總裁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下屬對夫人言聽計從，聽完夫人的訓話就同手同腳地走出辦公室，毫沒有問他意見的意思，忍不住出爾康手：“哎，那什麼……”

“咔噠。”厚重的實木門被輕輕地關上，室一片靜謐，恍惚間總裁聽到了秋風掃落葉的聲音。

況有些不對啊！張臣扉回頭，就見自己的小妻已經大搖大擺坐在了原本屬于總裁的位置上，練地在鍵盤上敲開機碼。而與書們同樣毫無忠誠度的電腦，狗地響起了歡迎音樂。

總裁緩步走到辦公桌前，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的妻子：“你怎麼知道我的開機碼？”

“這有什麼稀奇的？”焦棲抬頭看他，兩人的所有碼都是互相公開的。

總裁的神變幻莫測，突然出手把隨意翻他電腦的小妻抓起來，按倒在沙發上。

“你是王氏派來的商業間諜，是不是？”

“啊？”焦棲有些蒙。

“還真是裝得像啊，父親欠債什麼的只是個幌子吧，”總裁抿著，“我早說過，背叛我的代價，你承不起！”說著，突然扯開了小妻的襯衫，一顆致的襯衫扣飛了出去。

“混蛋，這是我剛買的迪奧新款！”小妻驚恐不已地掙扎著。

“總裁，會議馬上就要開始……了……”書推門進來，下瞬間掉到了地上，而后，宛如被開水燙到頭的王八，瞬間了回去，“嘭”地一聲關上門，假裝自己沒出現過。

由于書的打斷，這場“殘忍の裁a vi”沒能進行下去，總裁只能面目猙獰地改了開機碼：“碼已經改了，你最好乖乖的，別再打電腦的主意。”

“0826嗎？”焦棲優雅地重新扣好扣。

“你怎麼知道？”總裁震驚地抬頭。

“廢話，那是我的生日。”

“……”

焦棲跟在張臣扉邊盯了他一上午，驚奇地發現，雖然總裁大人在對待兩人的問題上出現了認知偏差，但在理公司事務上卻沒多大問題，不由得悄悄松了口氣。

“下午跟我去一個地方。”午飯過后，焦棲拉著張臣扉上車，帶他去看私人醫生。

公立醫院看病比較淺，有錢人都有私人醫生。這些私人醫生大多離醫院自己開診所，收費很高，相應的醫也相當湛。

“去哪里？”甩開那只抓著他的手，張臣扉似笑非笑地停在離車三步遠的地方，態度極不配合。顯然，若是不能給他足夠的理由，下一秒就會翻臉。

“還債。”焦棲怕他鬧，隨口哄他。

張臣扉嗤笑，長臂一把小妻攬到懷里困住，兩指住那巧好看的下，湊到他耳邊頗為邪惡地低語：“我說過，在你懷孕之前，你父親的債我一分錢也不會出的。”

熱氣噴在臉上，惹得小妻紅了一只耳朵。

“懷個……咳，起碼先個定金吧，”焦棲掙出來，生拉拽地把人塞進副駕駛，曉之以理之以，“嫖娼一晚上還給二百呢，你昨天晚上睡了我兩次。”

踩下油門，銀瑪莎拉沖出了石扉的地下車庫。

張臣扉起初有些不高興，有一種被小妻算計了的不爽，但轉而一想也有道理。小妻的爸爸欠了那麼多錢，不給定金的話估計要被剁手剁腳，他可不想焦棲天天以淚洗面。

“好吧，看在你昨天晚上盡心伺候我的份上，先給一個億的定金。”張臣扉出自己那張黑卡，在骨節分明的手指間轉了轉。

焦棲斜瞥他：“那可真是謝謝您了，迪奧·張先生。”

“不，我迪奧。”你我之間，不該如此生分。

“……”

瑪莎拉打了個趔趄，差點把十字口拿著臟抹布強行洗車的乞丐給撞飛了。

“不想給錢就直說。”乞丐一臉鄙視，雙手齊飛把擋風玻璃了大花臉。

磕磕絆絆總算到了私人診所。

綠樹掩映中，遠遠瞧見一座白小洋樓。純歐式建筑，富麗堂皇，奐，本不像個診所。

部裝修風格與外觀保持高度一致，走高端奢華路線。會客廳里擺著寶藍天鵝絨沙發，鋪了厚厚的星空地毯。墻壁上掛著魯本斯的《基督降架》，不管真假，擺在這里就顯得很高端。

“焦先生好，闕醫生已經在診室等您了。”

開這間診所的醫生，名闕德，是位米籍華人。自小在米國長大，醫學天才，年紀輕輕就拿到了博士學位，某天心來要回華國開診所，專給有錢人看病。

既然在華國混，就得有個華國名。

當時幫他籌備的朋友是個天津人，問了他各項服務的定價水準，一張臉皺了狗不理包子：“你介真四缺大德了，你就缺德吧。”

于是，他就了闕德。

闕德醫生的客戶都是有錢人，有錢人里中老年占了大半。中老年人總有些難以拋卻的懷，常懷著一顆恩的心。于是那張《基督降架》的四周，還掛著十幾面“在世華佗”“妙手回春”的大紅錦旗。

也算是中西合并了。

“張先生的智腦給我掃一下吧。”前臺小哥笑瞇瞇地看向張臣扉。

路易十三返廠維修了，現在的張大是個沒有智腦的原始人。心的前臺并不會被這個難倒，給他辦了臨時卡，并拿出了收取臨時卡工本費的pos機。

看到刷卡機，張臣扉了然。心道小妻他爸真是沒見識，借錢竟找了這種沒有格調的地方，上來就要錢，也不說笑里藏刀地跟他聊一會兒，更沒有拎出五花大綁的老丈人惹得小妻哭天搶地。

沒勁。

沒能如愿當一把大佬的總裁拿出黑卡，微微抬起下：“要多？”

“二百。”焦棲把黑卡過來，遞給前臺小哥。

只要兩百萬？開什麼玩笑！

“兩百萬這麼小的數目，你找書取就是了。”總裁大人對于這種小事還要他跑一趟很是不滿。

“是兩百塊。”焦棲點了點刷卡機上顯示的數目。

前臺小哥笑瞇瞇地拿出“200元”的刷卡條給他簽字。

張臣扉看著那數字愣了一下，低聲對小妻說：“昨晚上兩次，我應該給你四百。”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