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不關顧沉舟事,你現在一天到晚給賀海樓賠笑臉干什麼?”
“要是我不給他賠笑臉,你脖子上還能戴鉆石項鏈?”
“沈宣誠!你的意思是我家拿不出一條鉆石項鏈來!?”
“那你干脆就去你家——”
“好了,兩個人吵吵嚷嚷的做什麼!”
“爸、媽!”、“爸、媽!”
男的招呼聲響起,進來的應該是沈宣誠的父母。顧沉舟這樣想到。他的手指劃了一下手機的外殼,有點意外賀海樓會把他和沈宣誠的關系暴給自己。錄音顯然沒有結束,電話里的聲音還在繼續:“行了,宣誠,你也別整天待在家里,陪小雅回家看看吧,和親家多走走。”
“謝謝爸!”
“爸,那我就和小雅回去了。”
這個時候,電話里的聲音短暫地停頓了一下,然后一個相較于剛才低沉了一些的音響起來,是沈宣誠的母親,他的舅母:“宣誠剛剛也沒有說錯,爸也不知道在想什麼,說是讓小舟來宣布分家,倒不是其他,畢竟我們自己家的事……”
“小舟就不是我們自己家的人了?”
“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
“我看你們是習慣了小舟的好說話!你以為人家真的不懂?小舟不過看在爸爸的面子上不跟你們計較而已,爸爸現在對小舟好一點,將來我們有什麼事,小舟也會拉上一把。”
“這麼說也沒錯,不過大家都是一個輩分的孩子,從小得到的關注就不一樣,心里肯定會有想法的。”
“有的時候不知道珍惜。要不是小嫁進顧家,你看那些姓顧的高會踩你一眼?”
“我好歹還是他舅母……不說這個,不說這個,既然你這麼看好小舟,那麼干脆讓宣誠試試和小舟修好?”
“……我們好歹是他的舅舅舅母。既然宣誠自己選了賀海樓,就不要再窮折騰了,我看賀海樓可沒有小舟那麼好的脾氣。”
錄音到了這里直接被掐斷,賀海樓的聲音又一次在電話里響起,尾音揚的高高的,顧沉舟幾乎都能嗅到從對面傳過來的酒味:“怎麼樣?”
顧沉舟想了一下:“聲音剪輯弄得不錯。循序漸進地把他們的態度都表現出來了。”
“就這樣?”賀海樓明顯不太滿意。
“不然呢?”顧沉舟反問,他已經被賀海樓這種不管到了那里都自帶錄音錄像主技能的能力鬧得沒有脾氣了,“還有的話……對于里頭某一個人來說,他好像到了豬隊友?”
“豬隊友是說我?”賀海樓問。
顧沉舟不置可否。
賀海樓哼了一聲:“我不信你不知道這件事。”
這件事當然是賀海樓和沈宣誠相互勾結狼狽為的事,顧沉舟當然不可能不知道,所以他誠實說:“這還真的知道。”
電話那頭依稀傳來了一聲‘媽的’,賀海樓說:“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你們有默契之后我第二次回去吧。”顧沉舟隨口說。
“這日期……”賀海樓都無語了一下,他不死心地說,“詳細點?”
顧沉舟說:“詳細點的話就是你在海上把我搞下海之后我第一次回去發現的。”
賀海樓:“……”
“嗯?”顧沉舟微帶得意地揚了揚語調。
“媽的!豬隊友!真是豬一樣的隊友!”這回賀海樓完全怒道,但一停頓,他又說起了綿綿不絕的話,“還有那時候明明是海浪的錯,寶貝你要相信我最疼你不過了,怎麼舍得你一指頭了?想想我就疼得不行了!這個必須是海浪的錯,絕對沒有第二個答案了!”
顧沉舟笑得有點停不下來:“好吧,那天只怪日頭太大風太強海浪實在不夠溫。”
賀海樓喜滋滋地說:“那是那是,不過也怪我準備不夠充分,下次出海我們一定坐一艘安全舒適的船出海。”
“有影了。”顧沉舟笑道。
“爬山?”賀海樓問。
“忘了你被猴子抓暈還有青鄉縣的泥石流?明顯影更重!”顧沉舟說。
“那……”
“雪怎麼樣?”顧沉舟適時提出建議。
“點個贊!”賀海樓連忙說,“雪好啊,雪我們現在就可以去——”他的嗓音卡了兩下才轉過來,明顯喝多了腦袋不靈,“不過你什麼時候準備和我一起去雪的?”
“就在剛剛,跟你說著說著臨時決定的。”顧沉舟說。
“必須的,也不看看我這一個月多辛苦?”賀海樓半是開玩笑半是認真的說,“我從小長到大,還沒有像討好你外公一樣討好別人——不包括你。”
顧沉舟笑了笑:“嗯,我知道。”
一個月的電話,他稍稍閉一下眼睛,就能清楚地勾勒出賀海樓努力的軌跡:通過沈宣誠進沈家,跟他外公說上話,話題最開始圍繞在他上,然后又轉移到公司上,隨后賀海樓幾乎往各個公司都跑了一遍,從整理賬目到制定規劃案到整頓公司部,半夜兩三點時間都還能接到他神奕奕的電話……一直到最后,老人家生病了,賀海樓也趕忙趕回去陪在老人家的病床前,也是這時候,他的外公才真正松口。
“海樓,”顧沉舟問,“你有沒有給你舅舅陪過床?”
“保姆書警衛員齊全的很呢。”賀海樓哼笑一聲。
言下之意就是沒有了,顧沉舟安說:“沒事,下次我來陪。”
“小舟……”
“什麼?”
“不聲就說一聲話什麼的,太犯規了!”賀海樓說。
顧沉舟失笑。坐下的車子緩緩停下,他向車窗外一看,目的地到了。
“謝謝。”顧沉舟禮貌地說,下車沒走兩步,就有人快步迎上前來::“早知道顧書記今天要來——”
“海樓在幾號?”顧沉舟擺了一下手,問對方。
“就在三樓,三樓第一個房間。”能在金莎當領班的人關系確實不小,他笑容滿滿一點礙難也沒有地告訴顧沉舟,明顯是從各種渠道里知道了顧沉舟與賀海樓的關系已經有了極大的改善——換做幾年前,這里的人絕對不敢這麼輕易地讓兩個對頭到一起,別的不說,最后鬧出什麼事,麻煩的還是會所。
顧沉舟點點頭,往電梯走去,領班還想在前面帶路,被顧沉舟拒絕了。
一兩分鐘的時間,賀海樓已經在電話里喂了好多聲:“你在干嗎?”
“剛剛在和人講話呢。”顧沉舟說。他站在電梯里看電子屏幕上跳躍的數字,“這次你這麼努力,我送你一個小禮怎麼樣?”
“什麼小禮?”賀海樓有點好奇。
電梯停穩,門‘叮’的一聲開。顧沉舟走出電梯,一邊慢悠悠向前一邊說:“一個小驚喜,你要不要朝門口看上一眼?”
最后一個音節落下,顧沉舟恰好走到目的地。
他站在門口,向里頭掃了一眼,就和沙發上左擁右抱的賀海樓四目相對。
幾秒鐘的沉默,賀海樓反地舉起自己的雙手表示無辜,事實上他也確實無辜的:幾秒鐘之前,他正一只手拿著電話,一只手搭在沙發背上,都沒有旁的帥哥。
顧沉舟彎了一下角,帶著輕微的笑意。
他掛掉還通話的手機,快步走進房間,也沒有看賀海樓,只笑著對在沙發上坐了一圈的人說:“這次我不請自來了,沒有打擾到大家的興致吧?”
一房間的人很快都反映過來。
“哪里哪里!”
“顧書記今天怎麼有空過來?平常大家邀都邀不到啊。”
“顧書記快坐快坐。”
這話說得時候一連好幾個人讓出了位置,但賀海樓慢吞吞地掃視了周圍一圈,同時拍拍旁的肩膀讓對方站起來,大家就心領神會了,又笑呵呵地坐回原來的位置只空出賀海樓旁的那個位置。
賀海樓問:“你怎麼過來了?”
“你不是說你在金莎嗎?”顧沉舟反問一句,跟著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笑著舉起來,“遲到的人先干為敬。”
眾人連忙跟著舉杯,絕大多數的人都笑道:“顧書記實在太客氣了。”
這話并沒有說錯。
一個圈子里大家出來玩,遲到的人先喝上一兩杯兩三杯都很正常,但到了現在,顧沉舟嚴格來說,并不能算賀海樓這個圈子里的人。
他們這些二代三代在這個時候已經選擇好未來了,賀海樓并沒有進制的意思,現在會和賀海樓在一起,沒事出來喝杯酒的人,也沒有幾個是在制里頭混的——或者說,至沒有幾個是在制里頭混得非常好的。
顧沉舟在制里,還混得不錯。
他不那麼有空參加這種聚會,就算參加,周圍的人也不是這一批。并沒有其他太多的含義,這只是一種自然而然的主與被相結合的選擇。
一杯酒喝下嚨,顧沉舟靠坐在賀海樓邊隨口就起了大家都興趣的商業話題:他雖然已經不管公司的事了,但這一個月來賀海樓多多有跟他說過,現在要找話題,完全可以說是信手拈來。
坐在賀海樓和顧沉舟對面的一個材微胖的人笑起來:“這說的可是我們家的事啊!”
顧沉舟說:“這個投資我很看好……”
“我看好了十三個投資。”賀海樓得意地說,坐在旁的人換掉了,他的手就開始不那麼規矩了。
“沒錯,我看好你看好的。”顧沉舟不以為忤,接話說,也沒有管賀海樓在自己腰部時不時撓一下畫個圈圈的手指。
圍著沙發坐的眾人在昏暗的線下,三三兩兩地換曖昧的眼神。
還是之前接話的人出聲,他更多地開玩笑道:“既然這個投資顧書記也看好,那書記一定要幫我們多關注一下國家的政策,萬一有了變什麼的,還得靠書記提點一下。”
周圍一堆人在附和。
“怎麼,事還沒有開始就想把我踹一邊了?”賀海樓挑挑眉問。
“哪兒能呢!”另一個趕接話,“這個投資了誰也不了賀總啊!要是做計劃的賀總不在,這方向不就直接歪了嗎?”
剛剛說話的人也很機靈地補了一句:“我這不是看拜托顧書記就是拜托賀總你嗎?”
賀海樓不得不承認,對于這些話他還是滿足的,尤其是在顧沉舟不止沒有反駁,甚至笑著說了一句“我知道的都會告訴他,如果真有什麼況,那一定是我不知道了”這樣的話的時候。
他忍不住一下子按牢顧沉舟的腰部,著人就開始嘖嘖有聲起來。
“干什麼?”顧沉舟轉頭問。
“想干你。”賀海樓特意低了聲音說話。但還是有幾個耳尖的人聽到了,幾分鐘后,整個房間里就沒有一個人不知道了。
顧沉舟發現了但懶得管,他給賀海樓倒了一杯酒:“要我喂你喝還是要繼續說話?”
這話拐了個彎,賀海樓分析了一下才分析出來:如果還想要前面被喂酒的福利的話,就說點有的沒的;如果想要再繼續炮,那就沒有福利了!
他沉思了一下:“能不能兩個都選?”
“不能。”顧沉舟說。
“選前一個有對嗎?”他又問。
“沒有。”顧沉舟說。
賀海樓怒道:“這個選項壞掉了吧!差評不解釋!”
顧沉舟果斷把酒放回茶幾上。
賀海樓又湊過來英俊笑:“要不然我來喂你喝?有絕對周到的對服務!不要求好評還送小禮一份,怎麼樣?”
周圍的人想笑又不敢笑出來,于是手機企鵝的臨時流群建立流開始。
——看起來賀海樓真的把顧沉舟給搞定了!
——我一直以為這是個謠言完全不科學!媽的沒想到顧真的被賀把上手了,一點都不科學啊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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