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朔夜在連續四天跟蘇瑜出去約飯之后,蘇瑜終于發現了一點不對勁的地方:“不對啊,這也不是公休慶典,你怎麼這麼長時間沒去上班?”
他們在吃冰淇淋火鍋,董朔夜不吃這些甜的,自己外賣點了一份涼面,自己慢悠悠地吃著。
“我停職調查了啊。”董朔夜瞥了一眼一臉震驚的蘇瑜,勾起角笑了笑。
“我服了你了,大哥,你被停職調查這麼大的事不說,反而跟我跑出來天天胡吃海塞?”蘇瑜追問道,“為什麼啊?”
他立刻想到了某種可能:“不是吧,是嫂子接手的那個名畫案?你也太慘了吧,總務查不出來要被問責,查得出來也要被問責??”
“哪那麼簡單。”董朔夜慢悠悠地說,“你不用管,不過你最近兩年就別往七、九這邊考了,進去了小心被得骨頭都不剩。”
“我怎麼知道你不是又在騙我?”蘇瑜記仇,舊事重提他們高中時的事,“高一時十一班班花我們都想追,你當時提醒我那班花前任無數欺騙,我就沒去,結果你把人泡上手了,泡完還不夠,兩周就甩,惹得人家姑娘天天跑我們這層哭,你和夏燃就在我和負二隔壁班,我可記得一清二楚。”
“我那不是幫你探路麼?也就談了兩個星期,那生的確不怎麼樣,算是幫你趟了個雷。”董朔夜說。
“你放屁!我再信你我就是狗。”蘇瑜說完,往里塞了個冰淇淋球。
過了一會兒,蘇瑜又湊過來問他,“真的啊?我對你們這些事不清楚,可我爸媽還要開醫院呢,你再跟我說說?”
董朔夜沉一會兒后,說:“我說不好,只是覺上面有大作,你如果為伯父伯母考慮,那麼近了兩年盡量把家里的事業往舊中東分部、舊北非之類的地方去,星城和舊北不要呆了。我現在沒的信息,但是不過三五個月,風向自然就會出來。”
看他神語氣這麼認真,蘇瑜也被唬住了——從小到大,董朔夜永遠是發小里最有真知灼見的那一個,高中無聊,他連哪些老師在談、哪些老師關系不合都能猜得八九不離十,每次蘇瑜都覺得他在瞎編,但是往往都是真的。
在大院里的時候,他們這幫人壞事也沒干,最聰明的是董朔夜和傅落銀,不過董朔夜屬于察全局卻不參與的那種,傅落銀才是知行合一的實踐者——小到用沙子去堵排他們新來實習班主任的年級主任的車;大到聽到班里生被訓老師擾后,帶人把人關在訓練室一頓狠揍——他每周選三天隨機揍人,那訓老師不敢上報年級組,一直到他們畢業都沒查出是誰揍了人。
“那我……我去問問負二?他會不會不好說?”蘇瑜撓了撓頭,隨后想起來了。傅落銀家里把他安去七科研所也花了大功夫,之前不是一個派系的,傅落銀新上任,其實也很難查到什麼向。
蘇瑜想了想:“算了,他自己估計也忙,我們提醒提醒他吧。”
“你今天約了他出來了嗎?”董朔夜問。
蘇瑜攤手:“打了電話,他在家吃飯,晚上也出不來,說要補覺。我媽說最近七議案要上報了,又快是年底,負二今年過年估計都回不家,得在科研基地忙。”
“也是辛苦。”董朔夜搖頭笑了笑。“不過我最近閑下來了,倒是可以分出力幫他查他哥的案子。”
蘇瑜瞪大眼睛:“你停職了查案還要自己來啊?那不是很辛苦?”
沒了總務的偵查科技和人力,一個人要負責下去,聽上去會是一個無限期停滯的結果。
服務員過來上芋圓油包,董朔夜把自己的那份推過去給了蘇瑜:“或者換個說法,查這個案子,停職期間調查是最沒有風險的。”
“為什麼?”蘇瑜完全暈了。
董朔夜又笑:“告訴你你也不懂,快吃,要化了。”
蘇瑜吃了一大堆,最后把董朔夜剩下來一半的涼面也吃掉了,整個人凍得瑟瑟發抖,但是依然堅持不懈地吃到了最后。
董朔夜開車送他回家,隨后去了一場總務。
他被停職調查如今,總務卻沒人敢怠慢他——只是停職,而不是撤職,董朔夜短短幾年坐上二把手的位置,許多人都默默達了共識:這個人不好惹,以后也不能輕易得罪。
他去了檔案,檔案負責人對他一笑:“副科長,過來取檔案啊?”
“嗯,還是我上次調用過的那一批,我要用幾天。”董朔夜說。
檔案員縱機桿,手忙腳地去翻,董朔夜平靜地說:“z星號23321129,左第四排B字柜從左往右第三個。”
檔案員盡管已經習慣了他這種令人驚詫的記憶力,但還是不由得汗)理論上來說,董朔夜看過一遍檔案就能全部記住,又何必再來取一遍。
不過檔案員也只是腹誹一下,他按照董朔夜說的找出那份資料,給他。
董朔夜拿著檔案去了辦公室。
楚時寒的案子檔案由傅老將軍親手封存的,九一份,警務總備份一份,他拿到手的就是這份備份。
早在上個月他就看過了一遍,而后去了一趟傅家拿了當時調查的,所有數據和案紀錄他和傅落銀都核對了一遍,沒有發現任何異常,連驗尸報告,他也去拿給蘇瑜看過,蘇瑜說沒有任何問題。
楚時寒的致命傷是肺部被刺中導致的開放氣以及心臟破裂,斗毆者持刀往死里捅,人不到五秒就喪失了任何行力。傷口狀態和斗毆者提供的兇也是吻合的。
但是這其中一定還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因為傅凱直接終止了調查。
傅凱阻攔傅落銀調查,不肯把這一點告訴他們,然而今天,董朔夜找出了那個似是而非的點。
他翻到檔案的“死者社會關系調查”那一頁,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
隨后他打電話給傅落銀:“喂,負二?有時間出來一趟嗎?或者我過來找你也行。”
傅落銀另一邊剛從傅家出來,打算回家摟著林水程好好睡一覺,但是林水程不在家。
他給首長喂了貓糧,剛洗完澡,問他:“什麼事?我在星大這邊的房子,你直接過來吧。”
董朔夜簡短地說:“好。”
他們兩人在這方面有某種默契——他們這樣的份,手機是最容易被監聽的。傅落銀這個案子雖然不算在調查,但是時刻提高警惕總沒有錯。
董朔夜上門了,傅落銀給自己弄了一盤蛋炒飯,順手給他也盛了一碗:“來吃,今天林水程不在家,我做的手藝沒他好。”
董朔夜笑:“你這個狀態是直接步婚后老年生活了啊負二,這次玩真的?”
傅落銀:“你給我扯這些有的沒的,說正事,有什麼發現?”
董朔夜:“檔案不能帶出來,我拍了發你手機上你看看。真好,還有蛋炒飯能吃,蘇瑜那只饕餮,不好好吃正餐非要吃冰淇淋,完了沒飽還跟我搶外賣吃。”
他低頭吃飯,傅落銀翻著那張楚時寒的社會調查關系表,沉默著思索了一會兒。
楚時寒的調查資料他也看過很多遍,這份社會關系調查,他也看過很多遍。
涉及案件的社會調查會特別詳細,詳細到每個人的職業家庭與死者關系以及案發時的不在場證明,這份資料本來由傅凱一手辦,只會更細致而不是簡略。
傅落銀看了一遍,沒發現任何疑點:“有什麼問題嗎?”
董朔夜一邊吃蛋炒飯一邊觀察蹲在窗簾下鬼鬼祟祟打量他的首長,拿筷子指了指:“你是被沖暈了頭腦了嗎負二?這個疑點還是嫂子給我提供的靈。”
“林水程?”傅落銀皺起眉頭,“這跟他有什麼關系?”
董朔夜沒回答,只是瞥了他一眼。
傅落銀忽而明白了什麼,他垂下眼,視線下到“楊之為”三個字上。
這三個字就在楚時寒的社會調查關系中的第三欄,是他曾有的師生和社會活關系。
【師生關系:楊之為(本科及碩士導師)后附楊之為詳細資料及實驗室學生資料】
【實驗室同學:樊鋒(室友,家庭關系及社會關系調查如下),裴睿(同學,曾合作項目如下,家庭關系及個人資料如下)……】
“楊之為。”傅落銀喃喃地說,“林水程也是楊之為的學生,他念本科的時候我哥應該大四畢業,剛讀碩士。時間對得上,他們或許認識。”
但是林水程的名字沒有出現在這份調查關系上。
甚至傅落銀這個時候才意識到——自己的小人甚至可能和自己的哥哥認識?”
他和楚時寒的關系并不像和楚靜姝好或者傅凱那樣僵。
他小學到初中對這個哥哥沒有很深的印象,他每年來回跑,能夠短暫地和楚時寒相一個寒假或者暑假,楚時寒很溫,知道他個獨立,也仿佛意識到了這個家對傅落銀缺失的那部分關。他知道男孩子大了也不好管,更會有自己的防范領域不允許人靠近,但他每次都會自來地跟他說一些話,分一下生活中的小事,或者不定期地打錢給他,像一個嘮叨的兄長,問他的生活。
他們差三歲,沒有正常兄弟那樣一起在爹媽關照下共同長大的年,但是楚時寒依然毫無保留地向他敞開心扉。
傅落銀叛逆得最厲害的時候就是高三,因為和夏燃的關系決定了之后的志愿走向,為此和傅凱吵得不可開。
楚時寒那時候剛上大學,從中斡旋不,傅落銀出發去第八區的前一天晚上,楚時寒特意請了假回來送他,追著他往他兜里塞了一張卡——那是楚時寒大學以來攢下的所有零花錢。
時至今日傅落銀仍然記得那天晚上的對話。
他說:“你把錢都給我了,你怎麼辦?雖然你是我哥,這個錢我不要。你也要談的。”
“我是你哥,我的錢就是你的,我也還沒對象。”楚時寒看著他笑,“一去兩年呢,爸他也不準我們去看你,你有空買點零食給自己加餐。還有出來分配的事,考慮一下星大江南分部或者聯盟國防大學江南分部嗎?哥在那里可以罩你啊。”
他說:“到時候看。”
他那時候已經決定陪夏燃留在星城,但是他沒有說,走出去好幾步后,有些僵地回頭,發現楚時寒還等在那里。
那天也只有他來送他。楚靜姝在外地辦藝展,而傅凱和傅落銀幾乎斷絕父子關系,兩邊彼此都不想看見對方,自然沒來。
他其實不在乎有沒有人來送他,即使有,他也打算好一去不回頭,但是這時候猶豫了一下,回頭沖楚時寒揮了揮手:“……我以后也會罩你的,哥。”
傅落銀在第八區兩年,出來接手傅氏軍工科技,又是幾乎音訊滅絕的三年基地生活,他之后見到楚時寒的次數屈指可數。楚時寒做科研,他忙工作,時間總是錯開,只是楚時寒還是會給他發信息,給他分一下生活,提醒他注意。
隨后就是楚時寒的死。
時至今日,傅落銀對于他親哥哥的死,并沒有很多的,只是沒有實。
楚時寒對于他來說是遙遠的、另一個世界的人和符號,和他長在完全不同的環境中。
他為他的哥哥,讓另一個世界的芒短暫照耀了一下他,他念,卻并不會沉溺于此而生出什麼奇怪的期待。因為他和楚時寒之間的鴻已經從小時候就劃開了——一邊是楚時寒眾星捧月的世界,另一邊是他無數個坐在傅凱空的辦公室,在遙遠的異鄉拿餅干對付晚飯的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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