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水程第二天起床很早,給傅落銀做了湯包,炸了油條,熬了粥,切好菜淋上醬料配好。
他們兩個人正在逐漸習慣彼此的作息。傅落銀沒有急會議和其他任務的時候,一般是早上八點半出門上班去七。林水程也是差不多的時間,但是他需要多一會兒睡眠時間,而傅落銀一般六點就醒了。傅落銀醒來后出門晨跑,回來再洗個澡,順便就林水程起床,時間一般剛剛好七點半。
林水程起床后做飯,傅落銀就準備一下今天的工作,或者看看早間新聞,或者試圖跟首長培養——不過收效甚微。
晚上的時間就不一定了,傅落銀經常需要加班,林水程也是。
如果兩個人都按正常時間下班,傅落銀一般會讓周衡開車去接林水程,兩個人一起在外面吃飯,或者饞蟲起來的時候,就繼續讓林水程做飯。回來之后除了某些必不可的運外,林水程會去他的工作間繼續學習、研究,傅落銀就和董朔夜、蘇瑜聯網斗地主打游戲。
這天他們吃完早飯,傅落銀看林水程犯困的樣子,難得又心了一點——林水程才經過搶劫的驚嚇,大半夜地回家,第二天又被他各種折騰,估計神不濟也是正常的。
他說:“你在車上睡一會兒吧。”
林水程抱著書包睡了,歪頭靠在副駕駛上。
傅落銀特別喜歡他聽話的樣子,盡管他只是建議他睡個覺,但是林水程一聲不吭地按他說的做了,就顯得特別乖巧好拿——尤其是傅落銀漸漸發覺,這人還是只會咬人的小貓咪之后。
他只對他這樣順從信服,單是這麼想一想,傅落銀會覺得興起來。
他并不是一個重的人,但林水程太奇怪了,傅落銀從沒見過林水程這樣的人。他好像渾上下都是按照他的喜好長的,從外貌到格再到那一把被欺負哭時會嗚咽著老公的好嗓子,從在他面前百依百順再到外邊時的冷靜淡然……這一切,無一不讓人沉迷。
過紅燈時傅落銀停下來,偏頭看林水程。林水程睡很乖,眼睫長而黑。
傅落銀俯去吻他。
與相的剎那,林水程睫了一下。他不舒服地嘟囔了一聲,好像在怪他吵他,傅落銀只好投降:“好了好了,你睡你的。”
小東西小脾氣還大。
傅落銀放慢了車速,盡量平穩地開著,到了星大校園,他看了一眼時間,知道到早了,離林水程平時到的時間還有二十分鐘,于是就停下來等著,打算過會兒再醒林水程。
等待的時間里,不時有路過的學生好奇地往這輛軍用空間車里看,傅落銀想了想,拉了遮板下來。
睡著的林水程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給人看的。
他打開手機,打算看看今天有什麼工作任務的時候,劃到一條信息的時候,卻怔了一下。
明晃晃的大字懸在眼前。
【‘夏’向您發來好友申請是否接?】
傅落銀手指懸空,仿佛凝固在了那里。
悉的頭像和字眼,讓他一陣陣發暈,仿佛是夏日被暴曬后的、離水的魚群。
和夏燃有關的回憶總是在夏天。
他不記得是什麼時候遇到的夏燃,仿佛從有記憶開始,他就和他一起混在大院里玩。
楚時寒比他大兩歲,楚靜姝心疼大兒子,把他接回星城親自帶大,而傅落銀從小跟在爺爺家混軍政大院樓,趴在傅凱的辦公室寫作業。那時候傅凱長期在江南分部,他初中前對于自己的哥哥,對于自己的媽媽,其實并沒有什麼印象。
他們的圈子里這種況很常見,江南分部是星城第二大樞紐,和他一起長大的孩子們,大部分都是星城和江南分部兩頭跑的,學也是兩頭上。
每個暑假,他能夠回到星城中。一個長期呆在江南的孩子,冷冰冰的不愿主去找其他人玩,夏燃就來主找他玩。
“你每個夏天才回來念書,其他時間都不讀書嗎?”那天放學后,他一個人坐在空的教室里,看著窗外的烈日發呆,忽然就聽見有人主向他搭訕。
夏燃長得白生生的,傅落銀幾乎把他認孩子,警惕地抿了抿。
見他不回答,夏燃換了個話題,他問他:“為什麼你爸爸媽媽不來接你回家?我也沒有爸爸媽媽接我回家,可是是我自己要求的,因為我家很近,我可以當一個獨立的小孩。”
傅落銀垂下眼,冷冰冰地說:“又關你什麼事?”
夏燃愣了愣,他自己沒有生氣,反而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要這樣生氣啦,走,我帶你去我家寫作業,還有冰淇淋可以吃哦。”
后來他才告訴他,那天楚時寒發燒,家里所有人都陪他大哥去醫院了,忘了還有個小的在上學。
所有人也忘了,那天是他的生日。
“可是你為什麼不向你媽媽說呢?你只要提醒,就會想起來的,然后祝你生日快樂。”夏燃問他。
他只是說:“不。”
他不會,因為他從小就是這麼驕傲而固執的人,別人不給他的東西,他也就不要了。
夏燃嘆了口氣:“那好吧,沒關系,以后你的生日,我陪你過。”
……
車河南,屏幕上的字樣刺眼發亮。
傅落銀深吸一口氣,覺得自己平靜下來后,手點了“拒絕”。
拒絕理由:“?”
他曾經有一個“不在乎”的清單,以前夏燃陪他列過。他不在乎漠然無關的家人,不在乎畢業典禮沒有人來,不在乎一切他曾經希擁有但最終變奢的東西。
然而這個名單,在他苦熬著第八軍區生不如死的兩年,卻收到夏燃的一句“分手”之后,夏燃也被添加進了那一份清單中。
林水程在他旁邊了,像是突然清醒了過來,手就手機看時間。一到自己剛換的手機,看了時間后松了口氣,接著又下意識地以為這個手機是傅落銀的,接著開始到找自己的手機。
找了一會兒后才想起來,自己用了好幾年的舊手機已經被摔碎了。
傅落銀本來在旁邊氣很低,看他這麼一連串的作,忽而就被逗笑了:“你干什麼你?自己的手機不認識了?”
林水程嘟囔:“剛換的,認不出來,以為是你的。”
“兩年了,我的手機你也認不出來?”傅落銀挑眉,他眼里帶著點危險的沉無施放,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不會我生日什麼時候,你也不知道吧,林水程?”
林水程一愣,輕輕說:“我剛換了手機,忘記了啊。而且我也不知道你的手機是不是和你的錢包一樣多。”
又抬起眼來瞥他:“你好兇。”
“……”傅落銀是覺自己語氣像是有點兇,于是調整了一下,“我哪里有很多個錢包了?”
林水程瞅他:“你自己數,我要去上課了。”
眼看著林水程要出去,傅落銀把他拽回來扣進了懷里,他低聲問:“我生日什麼時候,林水程?你說,說錯了我也不兇你。”
他看著懷里的人,覺得一無名怒火在往上冒,被他強行下。
為什麼林水程不肯說?
他岔開了話題,沒有回答他。傅落銀對這種話語間細微的躲閃捕捉得非常清楚。
在他邊兩年的人,對他一見鐘用至深的人,不知道他的生日是什麼時候嗎?
林水程怔了一下,那一瞬間,他像是剛剛才徹底從夢中清醒,語氣也帶上了一點沒有察覺的漠然,“2309……0927。”
他沒說錯。
傅落銀松了一口氣——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松了一口氣,不過林水程像是跟他鬧上了脾氣,他急著出去上課,飛快地把手機抓著就下車了。
傅落銀很滿意。
至他的小人還是很合格的,記得他的生日。
世界上如果有其他人背叛他,他也都可以不在乎,至林水程是這樣喜歡他,他會永遠留在他邊。
林水程上完早上的課后,接到許空一個電話,是他去填之前TFCJO的評審推薦表。
TFCJO全稱是聯盟科學重心期刊,是聯盟中最有公信力的重要期刊之一,雖然影響力比不上最有名的那幾類期刊,但是含金量絕對不低。本科學生如果獨立發表一篇TFCJO上的論文,那麼全球大學對其免試,甚至許多副教授轉正評職稱都需要TFCJO的論文發表經歷。
評審組員很靈活,不拘泥于資歷和年齡,只要在專業上有足夠的鑒別力和積累即可。在此之前,最年輕的一位評審員只有十五歲。
此時此刻評審委員會中,化學領域剛剛離職了一個編輯,恰好許空是組委會領頭人,手里握著一個推薦資格,直接就給了林水程。
林水程本科四年跟在楊之為邊,已經學會了遇到機會不謙虛,而是直接抓住去嘗試。面對這樣的好機會,林水程毫不猶豫答應了,盡管他現在還在數院,但是有朝一日他會繼續回去進行化學研究。他在化學上輝的履歷,也不會止步于兩年前。
許空給他打電話,就是通知他:“你的履歷已經通過了初級評審,現在過來打印這個表格,回去填一下其他資料好進行詳細確認,這個評審是班制,每周工作時間彈,你剛進去,分派給你的稿件也不會是涉及太難的那種。審稿是其次,這個資源和人脈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我不用多跟你說吧?”
林水程點了點頭,又說:“謝謝老師。您幫我這麼多,我暫時也沒什麼能做的,可以請您吃個飯麼?”
許空欣然前往。
林水程上次答辯就注意到,許空隨帶著一個降的小藥瓶,這次點的菜都是鹽、清淡的食,主食也換了糧。
許空一去就發現了,不由得更加對林水程另眼相看。
這個學生是真的心細如發,怪不得楊之為也那麼喜歡他。
兩個人一個搞理一個搞化學,但學界一直都有句話,是化學學到最后終歸要學到理上,而理的盡頭又要變數學,數學的最后是哲學。所有學科都是互通的,兩個人很聊得來。
他們兩人的話題也沒有單限制在學上,許空順帶著也問了許多林水程有關江南分部的事,說是以后想去那邊養老。
許空笑瞇瞇的:“像你這麼討人喜歡的年輕人不多了,有沒有朋友或者男朋友啊?我手里幾個博士生都還不錯,可以介紹給你。”
林水程笑了笑:“謝謝老師,我已經有男朋友了。他也是跟著楊老師的,是我的本科師兄。”
“嚯,老楊連撮合學生都要趕在我前面,真是可惡。”許空想了想:“你我有印象,老楊經常提起你,說是突然不搞化學了跑出來,把他頭發都氣白了一半。他從本科帶起來的學生我記得不多吧?我記得還有一個楚……楚什麼來著?”
“楚時寒。”林水程靜靜地補充。
快冬了,飯菜升騰起熱氣,霧蒙蒙的一片。
他垂下眼,輕輕補充說:“他已經過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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