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族京都戒備森嚴,只進不出,眾人只能暫時在客棧里停留。
就這麼待了一天,兩個孕婦就坐不住了。
“小揚子,寶寶想出去玩。”司馬君了肚子,義正言辭地道。
紀臨揚看向接著肚子里寶寶的名義,想要蒙混出去的媳婦,不由覺得好笑。
而這時候,楚傾也了司馬的鼓,忍不住拉了拉自家大冰塊的手,“想出去玩。”
瞧著自家媳婦雙眸亮閃閃的模樣,蕭緒怎麼舍得拒絕?
于是兩位準爸爸相視一眼,達了某種共識。
“紀公子,這里可有什麼游玩的地方?”蕭緒問紀臨揚道,他早到這里,至比他初來乍到要悉一些地形。
司馬君一聽有戲,拉著小揚子的手臂,“凰小吃街,西湖,雙生塔……”
一溜的景點名字就從司馬的里蹦出來。
紀臨揚了的腦袋,笑著點了點頭,轉頭對蕭緒道,“我們可以先去西湖走一圈,傍晚的時候去凰小吃街用晚飯,如何?”
司馬君的額頭劃下兩道黑線,怎麼覺他像是在寵?不過為了能出去玩,忍了。
蕭緒沒有回答,而是低頭詢問小媳婦,“你覺得呢?”
楚傾覺得好得不能再好了,忙不迭地點頭。
蕭緒莞爾,抬頭對紀臨揚道,“那就這麼定了,我現在讓人下去安排馬車,你安排兩個人帶路。”
兩個準爸爸一拍即合,分頭行。
司馬君看著自家管家公離去背影,對楚傾幽幽地嘆了口氣,“傾,你知道我有多羨慕你嗎?”
“羨慕啥?”楚傾剝著手中的花生,有些沒反應過來。
“羨慕你家大冰塊那麼寵你,不管你說什麼,他都會照辦,哪里像我那位管家公,不管我做什麼,他都要手,一點人自由都沒有。”司馬君語氣里十足的委屈。
楚傾噗嗤一笑,“我覺得紀公子好的,誰讓你這麼不讓人放心。”
司馬君聞言有些心虛,“我哪里不讓人放心了?”
“哦,是嗎?我聽說誰前幾天嚷著要喝冰鎮酸梅湯的?這可是大冬天!還有聽說上次是誰非要拿刀劍耍的?還有……”
楚傾揶揄地將這些事一件一件數落出來,直到把面前的好友說得啞口無言,才收斂了笑意,正地道,“司馬,你別忘了,你可是個有子的人,做一些事前,不為自己考慮考慮,也要為肚子里的孩子多想想,要換做我是紀公子,時時刻刻都離不得你的,把你拴在腰帶都有可能!”
司馬君聞言了臉,一臉被點醒的樣子,吶吶道,“別人都說懷孕的人都作的,覺自己越來越往作的方向發展了,這可不是個好兆頭。”
說著忍不住看向自己的肚子,自言自語道,“難不我懷的是混世魔王,所以天慫恿我作天作地?”
楚傾聽見說的話,忍不住笑了,想了想道,“可能是這個孩子不在你計劃之,所以一時之間你還沒有適應當父母的準備,不過也不用擔心,有你家那位在,你只要吃好睡好,一切都不用心。”
這就有點像是婚前焦慮癥,好友是懷孕焦慮癥。
司馬君聞言深以為然,“你說得對,可能是還沒接這個份,不過我是真的很我和他的孩子。”
說到這里,不由自主了小腹,有些自責道,“我不能再這麼下去了,以后對小揚子好一點。”
楚傾彎著眼,平時見好友都是穩重運籌帷幄的樣子,沒有想到這次懷孕倒是將小兒姿態的一面激發出來,可能司馬都沒有發覺,每當出這種姿態撒的樣子,家管家公都十分的稀罕和憐惜。
開解完好友之后,楚傾忍不住想為自己點個贊,這麼多年來,不是在當紅娘,就是在當和事老,不是在牽紅線,就是在做知心大姐的路上……兼多職,可真是太忙了,回頭得讓大冰塊給好好補補!
“你們在說什麼,這麼開心?”
蕭緒和紀臨揚兩人前后腳都回來了,此時蕭緒走到自家小媳婦面前,抬手了的臉,眼角浮起淺淺的笑意。
“沒說什麼呀,就是嘮嗑點家常,對了,你們怎麼去那麼快,都安排好了?”楚傾乖巧地蹭了蹭他的手心,閃著大眼困地道。
“都安排好了,走吧,車就在門口。”蕭緒牽起的手,朝紀臨揚兩人點了點頭,然后率先走出了門。
而紀臨揚這邊,他覺得從剛才進來,媳婦就特別安靜,不太像懷孕以來的子,不由有些擔心,聲音也帶了幾分憂,“不舒服嗎?”
司馬君安靜坐著看他,搖了搖頭,“沒有,我和孩子都好的。”
紀臨揚這才放了心,想了想又問道,“那你可是不高興我去了這麼久?”
看他這麼溫地跟自己說話,發生什麼事都往自找原因,司馬君不由更認真地看著他,好像從知道懷孕之后,就沒有好好打量過他。
他的樣貌,是放在人群中一眼就能被看到的那種,仿佛沒有人能夠掩蓋他的彩,從多年前賭輸給之后,他人生中最好的時都在陪在邊,年裘馬,縷風流,如今亦是。
他的家族,雖然沒有立于朝堂,江湖之中,但是那世大家的名號一出來,哪一國君王不奉為上賓?
他是家族繼承者,學有所后,本該世,翻手為云覆手為雨,但卻因為的出現而打他家族對他的安排,甘愿跟在一個小小地下莊主邊,藏起他的所有風華。
他的劍應該是揮向戰場,所向披靡,而非用來訓練的護衛,他的手應該是執筆潑墨山河,指點江山,而不是用來記錄生意來往,更不應該是用來撥弄算盤,游走在那些枯燥無味的賬目。
在這時候,心里沒由來一種負疚,眼底微微泛紅。
好端端的,的緒就低落了,紀臨揚心里一揪,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立即想要安。
還未來得及開口,眼前的人突然張開了手臂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