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送冰人回院子,蕭遙就看到了等候在門口的火靈,他不由笑了,皇兄消息真靈通,他前腳剛買了人,后腳進門他就知道了。
火靈在前面領路,他轉頭安這二爺,“您放寬心,主子也只是找您過去說說話。”
這不安倒好,一安蕭遙反倒覺得前面是鴻門宴,他怎麼這麼瘆得慌!
因為他這個皇兄,平常沒事是不喜歡見人的,因為皇兄覺得為何要把時間浪費給別人,與媳婦相的時間,一天一天,不如和媳婦待在一起。
如今又是非常時期,皇嫂有了孕,皇兄恨不得天天都黏在邊,哪里還會顧得上旁邊的閑雜人等。
所以在這種時候里調油百忙之中找他,他怎麼會不心有戚戚焉?
臨進門前,火靈朝他笑了笑,他覺得這人好像是個長了獠牙的小鬼,一點都不讓人心安。
蕭遙深吸了一口氣,然后才鼓起勇氣走了進去。
廳里就皇兄一個人,但是他更發憷了。
蕭緒姿態閑適地靠在椅背上,一手輕扣著桌面,發出有規律的響聲,仿佛擊鼓聲每下都打在蕭遙心里,讓他心驚跳。
聽到腳步聲,蕭緒抬眸看去,只見自家二弟努力笑著看自己,不由揚了揚眉頭,“不想笑就別笑,辣眼。”
蕭遙心里委屈,手不打笑臉人嘛!
“皇兄,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沒事就不能找你嗎?”蕭緒反問。
蕭遙笑臉一僵,果然是皇兄不爽的預兆,“不不是,臣弟不是怕耽誤了皇兄和皇嫂相嗎?沒別的意思。”
蕭緒在心里哼了一聲,要不是小家伙覺得不好手小叔子的事,攆他出來關心這貨的事,他說什麼也不會離開小家伙半步,于是渾的氣就更低了,讓不明所以的蕭遙更加膽戰心驚了。
他開門見山,也不含糊,“你跟那個孫姑娘是怎麼回事?”
蕭遙眨了眨眼,有些被問糊涂了,“啥怎麼回事?”
蕭緒瞥了他一眼,“你一個皇子,天跟著人前人后跑著,以為我不知道?”
蕭遙在心里哎呦喂了一聲,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和皇嫂說的是一模一樣的。
“皇兄,您想太多了,我和那姑娘清清白白的,就是有些同一個人流落在外,又被人追殺,所以你知道,我這人沒什麼病,就是同心泛濫,博嘛——”
“我看你是濫!”蕭緒不咸不淡地穿他。
蕭遙頭,愁眉苦臉地道,“那都是以前為了演戲,不得已逢場作戲,現在我不都是改邪歸正了?皇兄你不能因為過去否定我的現在啊!”
蕭緒抓住了其中的字眼,瞇了瞇眼“哦,這麼說,你對那姑娘是發自真心的?”
蕭遙一瞬間就被問愣了,“這、那……”半天后,他終于找到了自己的聲音,帶著埋怨道,“皇兄你胡說什麼?”
蕭緒換了個姿勢靠在椅背上,慢條斯理道,“我說什麼,你心里清楚,如果你中意這個姑娘,娶回家是沒有什麼問題,但有件事你必須清楚,你嫂子最不喜歡始終棄的人,所以我希你不要做出什麼事來,要是阿不高興了,你也不要來見我了。”
“啊?”蕭遙覺皇兄這個度有點大,怎麼說到談婚論嫁了,他明明什麼都還沒說好嗎?
蕭緒看了眼天,有些不耐道,“你別跟我裝傻充愣了,打小你就比別人鬼主意明,我能不知道你的花花腸子。”
被自家皇兄點破,蕭遙頓時有種被破的覺,但是心里又不想承認,可能是因為冰人那邊總是對他不冷不熱,他了這麼久的冷臉,為皇族貴子的自尊心現在也容不得他這麼輕易就承認了,所以剛明白了點自己心意的蕭遙,就這麼把自己給糊弄過去了。
“皇兄,臣弟哪有那些心思,好不容易離了那個鬼地方,臣弟只想著自由自在地過幾年安生日子,看看山川,驗各地的風土人,所以什麼,婚事,那都是遠了去的事,你就不用替我心了。”
蕭遙這麼一個勁地否認,蕭緒也不和他辯駁,雖然長兄如父,但是這些弟弟都這麼大了,經歷了大風大浪,早已經穩重不用人心了,若不是小家伙耳提面命,他也不想摻和老二的事。
不過有些話他還是要提醒的。
“這件事先不說,談談你今日做的好事。”
蕭緒這話一出,蕭遙才回想起之前的擔心,自己討好道,“皇兄,既然是好事,那就不用表揚我了。”
“給你個桿子,你倒會往上爬了,”蕭緒輕哼了聲,在老二耷拉下肩膀時,質問道,“之前我們已經說好,我們份特殊,這里又人生地不,不得招惹這里的人,你第一次不聽,收留了孫姑娘,生命有危,你以援手,這是有可原,我不予計較,可你今日又買下了一個丫鬟,真的當你是博之人?”
蕭遙被說得無言以對,確實這件事是他考慮不周,但是他又不像駁了冰人的話,不過他也做好了面臨皇兄責備的準備。
“皇兄,這件事我做錯了,我認打認罵認罰。”他直著背說。
蕭緒了額頭,這個老二,平時也沒見他這麼拎不清,難道真的是英雄難過人關?
“既然你人都收了,我還能說什麼,下不為例。”
這話讓蕭遙雙眼亮起笑意,像是抹了,“我就知道皇兄善解人意,肚子里能撐船。”
“你啊,總是這麼油腔調,不要等我們的兒子兒都能打醬油了,你還是孤家寡人一個。”蕭緒搖了搖頭,站了起來。
“大不了以后我把你和老三的孩子當自己的孩子疼,還不是一樣。”蕭遙無所謂聳肩笑著道。
蕭緒走到他邊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事,我還是得提醒你。”
蕭遙見皇兄這般鄭重,立即也正經起來,“皇兄請說。”
過了一盞茶功夫后,蕭緒走了出去,留下一臉怔愣地蕭遙。
不過臨走前他微側挑了挑眉,“你想養孩子,自己生,別打我們的主意。”
出了門,蕭緒心想,這下可以回去跟媳婦差了。
秋風蕭瑟中,他拽著她,目光沉沉“阿兮,彆鬨了,跟我回宮。”“回宮?你可捨得許我東宮之主?”“朕把這天下萬裡山河都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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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有一天,你會跨過靜謐無聲的洗墨江,離開群山環抱的舊桃源,來到無邊陰霾的夜空之下。你會目睹無數不可攀爬之山相繼傾覆,不可逾越之海乾涸成田,你要記得,你的命運懸在刀尖上,而刀尖須得永遠向前。” “願你在冷鐵卷刃前,得以窺見天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