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著還有四五天就要過年,李爸李媽突然一個電話把李謙召回家,是他們準備回李謙的姥姥家過年。書趣樓()
至於原因,李爸的很複雜,但李媽一句話就概括了,「你爸是覺得咱不是買車了嘛,也正好都兩年沒怎麼回了,就回過個年,他也顯擺一下自己這個姑爺子混出人樣了!」
很乾脆很直接的解釋,但李爸不大聽。
「我發現什麼話到你裡都變味,我那是為了顯擺呀?還不是你老你爸你媽他們總抱怨,當初不該讓你嫁那麼遠,所以我就覺得兒子有出息了,不正好回給你長長臉?」
嗯,反的正的都是道理,李謙舉手支援。
然後兩口子就都看著李謙,問他願意跟著一起過不?
李媽,第一,你自己在家過年,我不放心,第二,你也兩年多沒見你姥姥姥爺了,他們都想你,回回打電話過來都問你啥時候回,第三,你爸要開車回,這一道可有一千公裡,得開上十個時不止,要沒有替換著開車的,我不放心。
好吧,這三個理由一擺,李謙還真是找不到不的理由。
可是他最近正跟王靖打得火熱,是親也親了,抱也抱了,雖然害得很,堅決不讓,但這進展,已經熬得李謙心裡頭火燒火燎的,這個時候突然讓他離開濟南府姥姥家過年,真的就跟從酒鬼手裡頭酒瓶子差不多——生撕活剝的。
但思來想,他還是決定陪著爸媽走一趟。
雖對於老媽那邊一係的親人,因為隔得太遠、走不勤,即便是原來的那個李謙,也很難談得上有什麼親近,但他知道,兒孫思念長輩或許有假,長輩思念兒孫,卻肯定是真的穿雙眼。他的確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李謙。但別人不知道,所以,他知道,遠方肯定是真的有幾位親人在惦記著想見見自己。
一想到這個。他就總也忍不住會下意識地有點心酸。
而且,從濟南府到錦州府,這一路一千公裡開車回,要是全靠李爸一個人的話,就算中途能停車休息一下。可畢竟還是太累了,疲勞駕駛也的確是很不安全。
李謙一點頭,事就好辦了。
李媽這個平常已經連書都不看的人,居然拉著李謙進到李爸的書房裡,對著張地圖指點江山,「我跟你爸都算好了,看這裡,這是濟南府,咱們就先沿著京杭高速走,你爸了。雖高速路會收費,但是車,沒行人,能開得快,還穩當,那咱就走高速路,這一下子就到了霸州,在霸州下了高速路,咱們就走一段下道,也是公路。那一段你爸開,他最近開得多,比你練,等到了津門府。就又好了,高速路就接上了,往順天府你姥姥家那邊的高速路,在這裡也有個岔口能跟那邊接上!」
在曾經的那個時空裡,李謙開車跑這段高速路沒有一百趟也有八十趟,實在是的不能再。雖然兩個時空的歷史不一樣,路修得估計也有偏差,但高速路一上,會經過這個村還是會經過那個鎮,其實本沒什麼區別。
不過這個時候,他還是耐心地聽老媽顯擺完剛掌握的高速公路知識,然後才問「那咱們什麼時候,什麼時候回?」
李媽「你爸是早放假了,但媽那邊不行啊,越到年底查得越,必須得老老實實等到大年二十八放了假才能走。所以我跟你爸商量,咱們就大年二十九那天一大早起來,五點鐘吧,正好那時候市區裡也是車人,咱們五點來鍾就出門,估計差不多天快黑的時候,就能趕到你姥姥家了?然後,媽是年初七就要上班,所以,咱們就初五回來,還是那樣,起點早,貪點黑,當天也就回來了,正好第二天媽還能再歇一天才上班,你覺得怎麼樣?」
這個安排很恰當、很合適,李謙沒什麼意見要發表,於是一家人就這麼定了下來。
就是轉過頭李謙跟王靖解釋的時候,雖也沒費了皮子,可王靖還是不免有點失落——熱這個詞,可不是用來形容男人的。這時候,別看總是被調戲和被挑逗的一方,但李謙一不能在濟南府過年了,完全就是把手裡的酒瓶子也給走了。
不過還好,雖然不捨、雖然失落,王靖還是很理解李謙一家人的想法的,隻是有點憾地「我姐還參加完春節晚會的錄製就趕回來,我倆準備一塊兒給李叔李嬸拜年呢!這下子,估計你們正好能在高速路上上。」
嗯,最終雖然不上生離死別,但倆人還是在一起又膩歪了一天。
等到臘月二十八號下午,李媽單位裡放了年假,李謙也回來在盛世花園這邊睡了一夜,早上四點不到一家人就起床,李媽利索地下了幾碗麵條大家都吃了點兒,然後天還黑著呢,一家人就忙活著往下搬買好的年貨。
差不多也就是五點一刻,準時出發。
為了這次出行,李爸前兩天還特意探了路,在市區裡東拐西拐,天才剛矇矇亮,車子就已經上了高速路。看到高速路上的路燈夠亮,李媽這才同意換了李謙來開車。
結果,讓李爸李媽都驚訝無比的是,李謙接過也就一分鐘,車速就已經飆升到了一百五十公裡每時,嚇得李爸李媽臉都有點發白,李媽在後排更是一個勁兒的,「慢點,慢點,咱也沒那麼趕!」
但偏偏李謙淡定自若,車技嫻到讓李爸都吃驚不已,使得車子雖然速度飛快,但始終都非常的穩,於是幾分鐘一過,李爸李媽都覺得,好像開到一百五十公裡每時那麼快,也沒覺得怎麼不安全,這才逐漸放下心來。
暑假裡考駕照那時候李謙就已經知道,在這個時空的國,高速路並不限速。也就是。隻要你的車夠好,隻要你自己覺得安全,你儘管往飛了開!
可是話又回來,就算不限速。其實也沒那麼多人會超過一百二,車夠好、車技夠好、膽子又夠大的人,畢竟還是的。而事實上呢,在另外的那個時空,儘管高速路限速。但想開快車的人想盡各種辦法,還是該怎麼超速怎麼超速。
濟南府到霸州縣,三百多公裡,預定三個時左右的路程,李謙隻用了兩個十五分鐘。就這還是因為他覺得捷達這個車的確不能再快了,一旦過了一百五,儘管車裡坐著三個人,可還是會有點發飄。
不過即便如此,開了這麼一段路之後,李爸李媽對他車技的信心就都有了。接下來的路,李爸跟李謙爺倆兒換著開,倒也不算累,才剛剛下午三點多,就已經趕到了錦州。
接下來往義縣,就沒有高速了。於是就換了李爸開車,李媽指揮,一直慢慢悠悠開了足足兩個時,才終於看見了義縣縣城的影子。
在李謙腦海最深最深的記憶中,這座縣城似乎一直都是冰天雪地的。這次來也不例外,天空瓦藍瓦藍的,澄凈高遠,車子沿路行來。能看到遠的半禿的山,路邊落了葉子的老槐樹下的撿糞的老人,還有南山北至今未融的皚皚白雪。
逐漸就有一些更久遠、久遠到了不刻意搜尋就會被現在這個李謙完全忽視的記憶,在心裡逐漸翻騰了上來。
那個高大魁梧有點黑,但是很仗義、總是帶著自己放炮仗的表哥,姥姥拉著媽媽的手。臉上半哭半笑,總是絮絮叨叨的著「早知道就不該放你跑那麼遠,你看你回來一趟這個難!」,還有家裡做的高粱飯、粘豆包,酸菜餃子……哦,對了,還有那個話裡話外從不饒人的舅媽!
…… ……
車子剛進縣城,李爸就找了一家看上不錯的酒店,在人家門口停了車。
李謙在後座睡得正香,朦朦朧朧中覺停車了,就睜開眼,卻看見李媽拿這一個包進了酒店,他有點不清況,就問怎麼了,李爸就笑瞇瞇地「換服了!你媽這個人,嘿,也要麵子,早就預備好了回來的服,這不,進家之前,得先找個地方換上,用的話,得打扮得支支楞楞的!」
頓了頓,他放了聲音,「不然你舅媽會笑話咱們!」
李謙撇撇,重新歪到在後座上。
李媽很快就在人家酒店的洗手間裡換好了服,果然新服很支楞,李謙挑頭就開始一頓猛誇,李媽高興得不行,坐了一天車的疲倦,這個時候似乎也已盡數不見,整個人直是不出的神完氣足。
李謙誇完了娘倆都上了車,李爸就繼續開車找地方,李媽則是對著車子的化妝鏡照個不停,居然還罕見地掏出一管口紅來輕輕地抹了一下,讓李謙看得眉頭直皺。
嗯,儘管隻是兩年沒回來,可李爸還是找不到路了。
看見李媽凈顧著照鏡子,李爸不由得就皺皺眉頭,張就「哎呀行啦,別照啦!君甚,徐公何能及君也!看路,看路!」
重新回後排正百無聊賴的李謙聽到這句話,完全控製不住的噗的一聲就笑了出來。
果然老文青就算是要幽默,都離不了高冷範兒。
這要是沒上完高中,沒學過《鄒忌諷齊王納諫》的人,估計都完全聽不懂到底梗在哪裡!
一家人的笑笑中,李媽也暫時忘了收拾自己,開始認真的給李爸指路,於是很快,車子從縣城的這頭開到那頭,又開進了一個頗有些鶴立群意味的現代化區裡。
李媽的電話剛結束通話,車子還沒開到樓下,李謙就看見一個黑大個已經興地沖這邊招上手了!(未完待續。)
ps 第二更!
嗯,雖然明知道這一章很可能又會被是灌水,但我還是決定這麼寫了。雖然我知道,我可能的確是有點囉嗦,但至我可以保證,哪怕是在病中,我寫的每句話也都是費心思量過的,拍著良心,刀一耕從不灌水!
另外,儘管我很怕大家煩,但還是得求一下月票,咱不殺回吧,至也不能讓人甩開太遠,保留點懸念,等我病好了也好發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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