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中午，李謙就接到了王靖雪的電話。書趣樓()

華歌唱片那邊，他們的製作人李寶龍對於李謙昨晚提出的要求毫無意見，在取得了公司授權之後，今天上午，他就已經帶著五行吾素的另外四個孩從順天府出發了，預計下午能趕到濟南府，而且據說，對於李謙要求的錄音棚和樂手，李寶龍也給了承諾，他們在濟南府這邊設立的辦事已經保證這兩樣可以隨時到位。

於是，在和王靖雪約好了下午六點半會到李謙租的房子那裡去接他之後，李謙下午放了學就直奔曹霑家的餐廳。

去拿吉他還是小事，主要他現在勉強也算是人家店裡的員工之一，雖然份特殊一點，但有事要耽誤幾天不能來的話，當然還是親自上門來打個招呼，才會顯得比較有禮貌。

跟褚冰冰說了要請假的事之後，他拿了曹霑送的那把吉他，又著蹬車回家。

王靖雪果然已經等在樓下。

於是李謙把東西送上樓去，就坐了王靖雪的車直奔華歌唱片駐濟南府的辦事。

說是辦事，其實這裡本就是一家小型的唱片公司。

其實不止濟南府，在國逐漸放開對音樂市場的政府管製之後，這小二十年來，國的流行歌壇一年比一年熱鬧，出唱片的人越來越多，唱片的整市場和影響力也越來越大，到都展現出一幅生機的狀態，那麼隨之而起的，自然就是遍地開花的大大小小的唱片公司們了。可以說，國一些比較大的一線二線城市裡。幾乎每個城市都會有好幾家唱片公司。

當然，這些唱片公司往往規模都很小。甚至它們都未必是靠製作和銷售唱片來掙錢，選拔和培養年輕歌手、樂手，承辦一些本地的歌迷見麵會、歌友會和演唱會，以及承包一些商演活等等，都是他們來錢的渠道。

但不管這些小的唱片公司要走哪條路子，終歸還是靠音樂市場在吃飯，那麼，要想混得好、要想撈到吃，勢必要跟國那些著名的唱片公司打好道。

而以華歌唱片在國流行歌壇的地位，它們想要在濟南找一家暫時借用一下的辦公和錄音場所。實在是再簡單不過的事。

所以，當李謙跟著王靖雪來到一個寫字樓的第十四層，就在那家公司的前臺見到了「老鬥唱片」的字樣。

唱片公司的辦公方式，和普通公司有點不一樣。

普通公司當然可以朝九晚五，但唱片公司主要是圍繞著歌手在服務，而歌手又是一種不太有生鐘的生，所以。後勤人員、勤人員、財務人員等等，當然可以和其它普通公司的員工一樣朝九晚五，但幾乎全天二十四小時，這裡都必須要有人在值班才行。

所以，當李謙他們坐電梯到了十四層，見到的就是周圍幾個辦公區都黑著燈，唯獨老鬥唱片這一片燈火通明。

因為提前得到了訊息。所以有足足七八個人正在電梯門口等著。

五行吾素的製作人李金龍。是個材略微發福的中年人，聲音洪亮、滿麵紅。一看就是那種極為明的人。老鬥唱片的總經理傅振邦，也微胖，人很熱，親眼見到李謙居然真是個十七八歲的年輕人，他臉一點變化都沒有，握住手就一個勁兒的套近乎。看年紀應該是跟李爸差不多，卻一口一個李老師的喊著，邀請李謙以後有時間過來喝茶。

然後，就是四個孩子。

不知道華歌唱片那邊是不是特意規定了們每個人隻能穿多高的鞋跟，反正當李謙見到們四個人排排站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驚嘆。

四個孩子，齊刷刷的站在那裡，個頭居然一般兒高！

四雙大長，四張青春人的臉，以及四個聲音一起喊出來的「李老師好！」……這要是正常的十七八歲男孩子，非得當初就嚇麻爪了不可。

幸好李謙上輩子在藝圈混了小二十年，這樣的場景也不是第一次見，所以自從出了電梯看到人，除了握手之外，他就一直都是雙手合什微微躬的模樣，聽見人家「李老師」，第一句話必是「不敢當，不敢當，太客氣了！」

簡而言之一句話：客氣，低調。

而等到四個孩子齊聲喊「李老師好」，他更是趕擺手，「喂，喂，諸位，我在讀高三，沒有教高三，請千萬不要把我喊那麼老！」

李謙態度那麼謙和，大家自然就可以有說有笑。

於是，在把李謙引進會客室之後，那位老鬥唱片的總經理傅振邦，很快就知趣地告辭離開，把會客室留給了華歌唱片和李謙一行人。

等他走了，王靖雪才逐一的為李謙介紹五行吾素剩下的四個孩。

們個頭一樣高，年齡也很接近，最小的20歲，最大的也就22：材最棒、最大、屁也最的那個，司馬朵朵，臉蛋兒最漂亮、笑起來很和很甜的那個，謝冰，生了一對極漂亮的桃花眼的那個，周萍萍，而最清秀、也最清瘦的那個，孫若璿。

如果要拍電影，們都是相當合適的花瓶！

等王靖雪介紹完了，李謙就站起來，仍是一副雙手合什的模樣，說：「其實你們年齡都比我大幾歲，所以老師什麼的，請千萬別了，如果這次能夠功合作，那麼接下來可能就要在一起工作上那麼一段時間，你們整天老師、老師的，我真是承不起的，所以，大家我李謙可以，小謙也行，好不好？」

大家都看著，沒人知道該怎麼接話，還是們的製作人李寶龍站起來圓了個場，李謙這才笑著往下說：「靖雪姐找到我。說希我可以幫你們寫幾首歌，這個是當然可以。隻不過你們是一個組合，所以我提出希能現場聽一聽你們的嗓音。為此還特意麻煩大家跑來這裡，實在是對不住了。」

頓了頓，他才又說：「所以，我們可以開始了嗎？」

…………

四個孩子裡，司馬朵朵第一個站出來唱。

而且，唱的居然又是《執著》放架。

李謙坐在沙發上用心地聽著，同時還不時抬頭打量司馬朵朵一眼。

然而，不是他在觀察幾個孩，幾個孩子也在反過來觀察著他。即便是正在唱歌的司馬朵朵。也是不時地就要瞥一眼過來。

其實這一點都不奇怪。

想一想他做到的那些事、做出的那些績，再看看他那年輕的不像話的模樣……就在來濟南的路上，幾個孩子部關於到時候該怎麼稱呼李謙，甚至都是有過一番爭執的，雖然到最後，大家還是一致同意管李謙「老師」，但考慮到他的年齡比自己還小。剛才那一聲「老師」，就的難免人心裡有些彆扭。

崇拜，好奇，希冀，彆扭……

這各種各樣的心思雜糅在一起，們要能忍不住不觀察李謙那才邪了！

嗯，從剛一見麵來看。他雖然年齡很小。但表現的卻一點都不顯稚，哪怕是跟兩個中年人寒暄起來。也顯得有模有樣的。

而且，雖然已經在音樂圈部創出了偌大的名頭，但似乎他子還平和的，並沒有那些傳說中的音樂天才們上固有的傲氣。

哦，對了，據王靖雪說，他到現在都還每天騎著單車上下學，而且還每天都會騎著單車去一家餐廳裡賣唱。

所以，他看起來應該是很好相的樣子。

等司馬朵朵的執著唱完了，換謝冰唱，唱的，是《野花》放架。

這一刻，幾個孩子第一時間就清楚地看到了李謙臉上出的一抹苦笑。

因為就是為了聽聲音，所以大家都是清唱，而且是一遍就行，所以就唱的特別快，等到謝冰的野花唱完了，周萍萍站出來，李謙突然就開口問：「你周萍萍對嗎？不會也是準備唱我的歌吧？」

就這一句話，屋裡的五個孩子刷的一下全部臉通紅。

但很快，當李謙搖頭苦笑，大家卻又忍俊不，紛紛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下好了，屋子裡的氣氛終於不再那麼尷尬和公式化了。

接下來周萍萍想了一下，最終還是選了一首何潤卿的歌來唱。還別說，的嗓子甜甜的，拿來唱何潤卿的歌，相當出彩——至肯定比唱李謙的輕搖滾出彩。

然後，最後一個站出來的孫若璿，也選擇了臨時換歌，唱了一首周嫫的作品。

聽完了的歌，李謙又特意提出讓五個人合唱一首歌。

而當們一開嗓，李謙就終於忍不住緩緩地點了點頭。

這也是他今晚聽到現在唯一的一次點頭。

發了唱片之後賣得好還是賣得不好，甚至往前倒推一步，五行吾素組合的第一張專輯、以及們所選的風格、所走的路線到底對不對，其實都是後來的事，單純在選人這一塊兒上來說，五個孩子的聲音各有特，當這五種不同的聲線搭配到一起，又能形一種和諧的統一，既有落差、又有廣度。

可以說，單看五個孩子的聲線組合，就知道華歌唱片部絕對是有大拿人的！

所以，們撲街，隻跟歌曲選擇有關。

聽們唱完了，李謙滿意地站起來道了謝，然後對李寶龍說：「李先生，我對們五位的聲音都很滿意，所以，我覺得咱們可以談一談合作了。」

…………

李謙和李寶龍留在會客室談合作，幾個孩子就退出來在外麵等。然而僅僅隻過了不到十分鐘，們就驚訝地發現兩個人笑嗬嗬地從會客室裡走了出來。

李謙麵帶微笑地沖們點頭，說：「我跟你們的製作人李先生已經談好了，剛才也把為你們寫的第一首歌給他了。如果最終咱們會一直合作，我會為你們這張專輯的監製的話，那麼這首歌就會是你們的第一主打歌。所以，麻煩大家拿到歌本之後。第一要注意防止泄，第二要抓練歌。那麼，就這樣，諸位，再見！」

說完了，他笑著跟幾個孩子而過，轉奔電梯去了。

王靖愣了一愣，才趕對製作人李寶龍說：「我開車帶他過來的，所以我還是得送他回去。」見李寶龍點了點頭，就趕追了上去。

而剩下的幾個孩子站在那裡。不由得紛紛看向李寶龍，和他手裡的幾張紙。

在王靖雪說可以從李謙這裡拿到歌開始，們就已經在期待了，所以，儘管對方要求們南下奔波千裡，但為了他的歌，大家還是沒有什麼怨言的就直接。但即便是昨晚打電話時王靖雪就已經說了一句對方寫歌可能會很快。們也絕對不會想到，李謙給們寫的第一首歌居然已經完了！

當製作人李寶龍把那幾張紙遞過來，說出「你們可以拿去看了！」之後，幾個孩子頓時就忍不住紛紛走上前去，紛紛地把那幾張紙給接過來。

然後，幾個人就圍在一起，看向那第一頁。

很快。幾雙眼睛就紛紛亮了起來。

…………

王靖雪開著車。練地在車流中穿梭，大概不到二十分鐘。就把李謙送到了他家樓下。

李謙開啟車門要下車，卻又轉頭對王靖雪說：「靖雪姐，謝謝你來回接送我。」

王靖雪點點頭，沒說話。

隻是，當李謙下車了，想了想，卻又突然住他。然後自己也開啟車門下來，在黑暗中、隔著一輛車的距離看著他，問：「你們簽合同了？」

李謙愣了一下，「合同？沒有啊？」想了想，他又解釋道：「我跟你們的製作人說好了，會先幫你們製作兩首歌的小樣出來，然後才談的合同和待遇。」

王靖雪聞言略有些吃驚地張開，片刻之後，忍不住驚訝地說：「那你……就那麼輕易的就把那首歌給他了？……對了，你在版權局有註冊過，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