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寒家畢竟是皇商,和吳國皇室也是有些牽連的,雖然現在是吳國太后掌權,但國不可一日無君,一直養在吳國太后邊的德王被推舉爲吳國的下一任皇帝。
德王登基爲帝將在新年的第一天,而當天原本的德王妃也將一起封爲皇后,同時德王的寵妃也在同日將被封爲皇貴妃。
登基大典、封后大典、封妃大典史無前例在一天全部完,這在吳國來說還是頭一次,因此吳國皇室非常重視,所需品皆要獨一無二。
也不知道寒家是如何說吳國太后的,竟然把皇后宮中和皇貴妃宮中需要的錦被華裳給了安心紡,聖旨是突然下達的,而大典就在一個月後。
寒霄手捧著聖旨真想朝著對面寒家人的臉上扔去,雖說安心紡的東西都是最頂級的,但是他都已經對外說過,所有的棉被都已經賣完了,而太后親自下的懿旨中,講明一定要湘繡。
這麼短的時間本無法完,從吳國往楚國送消息,最快也要十天,來回就要二十天,而十天的時間繡娘們怎麼能繡好皇后和皇貴妃要的四件套。
一旦完不,或者弄砸了這件事,就會引來殺之禍,寒家這是要他死,真是太狠了,怎麼說他寒霄也是留著寒家的人。
“公子,怎麼辦?”自從安心紡開業以來,寒家人就沒有停止過對安心紡使壞,現在還要利用吳國皇室之手除掉寒霄,也除掉一個生意上的敵手,真是太卑鄙了!
“你立即回楚國告訴姑娘這裡發生的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寒霄現在已經把希寄託在臨青溪的上,那麼聰明,一定會想到辦法。
於是,文飛日夜兼程趕往楚國,雖然路上也遇到不明人士的襲擊,但是都被他躲過去了,最後他喬裝改扮進了稻園。
“文飛,你怎麼變這個樣子了?”風流倜儻的男子變了一個鬍子拉碴的怪老頭,臨青溪看到文飛的樣子只想笑。
“姑娘,不好了,安心紡出事了!”文飛也來不及梳洗再見臨青溪,一扯臉上著的鬍子,有些焦急地看著臨青溪說道。
“出事?什麼事?”安心紡第一個月因爲棉服棉被和牀上用品四件套,可是爲臨青溪掙了不的銀子,正打算這個月多往吳國送一些冬季衫呢。
“寒家使詭計讓吳國太后下旨將一個月後封后大典和封妃大典上的錦被華裳之全部給安心紡來做,如果有失,和安心紡有關的所有人都要死。”文飛啞著嗓子說道,這些天爲了趕路他幾乎沒怎麼吃飯和喝水。
“還真是這樣,哼!”臨青溪低估了一句,讓文飛先坐下,並讓若心給他準備一些熱乎的茶飯。
文飛哪在這時候吃得下飯,他只是匆匆喝了一杯茶,很著急地看著臨青溪。
“姑娘,您有好辦法嗎?”文飛沒從臨青溪臉上看出著急來,他不認爲,臨青溪會在大難臨頭的時候會拋棄安心紡的人。
“你不用著急,那些東西我早就讓人開始準備了,來得及讓你帶走。”臨青溪給了文飛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早有準備?難道臨青溪有先見之明,知道吳國太后會給寒霄下旨?“姑娘,您能告訴文飛是怎麼一回事嗎?您怎麼知道太后會爲難安心紡?”
“我可沒有那麼大的本事,只是聽到寒家一直在爲難安心紡,而且吳國新皇登基的事天下皆知。我也是聽了一個朋友的建議,有備無患而已。”
臨青溪口中的這個朋友就是焃昀,半個月前焃昀從吳國回來,就和臨青溪說起了吳國德王登基爲帝的事,還告訴寒家一直在爲難寒霄,甚至會拿一個多月後的吳國新皇登基爲由來爲難安心紡,讓早作打算。
不僅如此,焃昀還給分析了吳國的局勢以及德王、德王妃和德王寵妃謝姬之間的事。
臨青溪想來想去,唯一能讓安心紡難辦的事,無非就是德王妃和謝姬這兩個死對頭的牀上用品。
不管猜的對不對,都開始讓繡娘和秦氏們一起合作繡出錦被上的花樣,以防萬一。沒想到,還真是被焃昀和自己猜對了,爲吳國皇上的正室和小妾準備四件套,那可不是一件輕易的事。
等到文飛休息好之後,臨青溪又單獨把他到了書房,自從知道臨青溪早有準備,文飛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文飛,你跟著寒霄邊這麼久,可有認識打造首飾的工匠,例如金釵銀簪、耳墜戒指的能工巧匠?”金銀臨青溪現在是不缺,但如何讓這些死變活,進而換取更多的死,是現在最想做的一件事。
“認識,不過姑娘要他們幹什麼?難道姑娘要開珠寶玉石店?”文飛不解地問道。
皇商寒家就是以賣子首飾起家的,現在宮中妃嬪的飾都是出自寒家,而開錦繡樓不過是爲了和寒霄作對。所以,文飛認識不好會打首飾的工匠。
“也不是專門開。安心紡現在賣的東西主要是四季衫和鞋子,還包括四件套的牀上用品,店鋪中間大堂不是空著嗎,我打算擺上兩個大長展櫃,然後賣一些子飾品。當然,主要是我看寒家也不順眼,順便打擊打擊他們。”
臨青溪不懂得怎麼去設計珠寶,但是腦子裡見過的那些東西在這裡是沒有的,也不會有人見識過,正因爲如此,相信自己店裡賣出來的新鮮首飾,一定會大歡迎。
“姑娘,說句實話,寒家不是那麼輕易能打擊到的,他們手裡有很多見的玉石珠寶,再加上工匠的心思巧妙,怕是很難!”文飛皺著眉頭說道。
“我知道,我也沒說要和他們比東西有多貴重多罕有,咱們比的是新奇,比的是哪一種首飾才能更打吳國京城貴們的心。我相信自己的眼,因爲我也是人,怎麼,你對我沒信心?”臨青溪笑著看向文飛。
文飛趕搖搖頭,剛纔臨青溪翻畫冊的時候,故意從他面前走了一下,他看到了上面一張關於子手鐲的畫圖,那樣的花紋和樣式,寒家的工匠是想不出來的。
“那就好,你先幫我去找工匠,等過幾天,東西好了之後,你一併帶回吳國。如果寒家藉此生事,故意讓太后不滿安心紡的東西,那我也沒辦法了。”對自己出手的東西有信心,但是對那些寒家和吳國皇室的人卻沒什麼信心,一切還要靠寒霄自己理。
晚上的時候,臨青溪回到了曼陀羅山莊,那些布鞋已經讓人送往了邊疆,給了楚玄和楊毅,其中鞋面都讓工們特意加厚了,多在寒冷的冬季能夠抵擋一些嚴寒。
臨青溪在小酒坊裡遇到了焃昀,雖然焃昀從吳國回來之後,還和以前那樣和自己說說笑笑,但是臨青溪總覺得他有很重要的事瞞著自己。
小酒坊裡有一個更小的溫酒小隔間,平常都是臨青溪一個人或者焃昀一個人在裡面喝酒,如果是兩個人坐在裡面,就稍顯擁。
所以,看到臨青溪走進來的時候,焃昀就打算出去,反正他也已經喝得差不多了。
“焃昀,我們兩個聊聊吧!”臨青溪十分不喜歡現在和焃昀之間有話不講的那種覺。
“聊什麼?”焃昀手裡還拿著一壺有些熱的酒。
“我們兩個之間沒什麼可聊的嗎?”臨青溪奪過了焃昀手裡的酒壺,然後拿著酒壺進了小隔間,焃昀也跟著走了進去。
小隔間只能容得下兩個人可一個溫酒的暖爐,兩個人坐下之後,先沉悶地喝了兩杯酒,接著就聊了起來。
“我前段時間去吳國,是因爲我得到消息,當年害我孃的那個人還活著,這麼多年一直躲在吳國。”沒等臨青溪問,焃昀主就說了,他也不想有什麼事瞞著,但是知道的越多也越有危險。
“那你這次去吳國找到了嗎?”那個人手裡說不定有解藥,臨青溪心裡一問道。
“沒有,不過,我已經得到確切消息,和要殺你和辛漠的上徽凝有些關係,如果我所料不錯,可能就是教上徽凝邪功的師父,也是那日在墳場出現的黑影。”找到讓自己了這麼多年苦的仇人,焃昀心中是興的,但同時他也知道,自己要找的仇人武功不弱,甚至會比自己的武功還要高。
“既然可能是上徽凝的師父,那麼找到上徽凝,不就能找到你想找的那個人了嗎?”如果焃昀的仇人真是那日的黑影,臨青溪心裡也有了擔憂,在看來,上徽凝似乎只學了那個人一的功夫。
“上徽凝失蹤了!”焃昀親自到吳國去找上徽凝的蹤影,可是一點兒消息也沒有。
“是不是還在楚國?”那日上徽凝可是重傷,會不會躲在楚國的哪個地方養傷呢?
焃昀搖搖頭,拿起溫好的酒壺給自己添了一杯酒:“我的人在吳國發現過上徽凝的蹤跡,只是慢了一步,不知道躲到哪裡養傷去了。只要再出來,我一定能找到。”
“上徽凝了很重的傷,就算師父武功再高,也是要修養一段時間的,再說,寒霄曾經是辛漠的人,如果想要找辛漠,肯定會先找寒霄的麻煩,我早就派人暗中保護寒霄和文飛,那邊一有上徽凝的消息,我就派人通知你!”爲了預防上徽凝這個吳國公主找安心紡和寒霄的麻煩,臨青溪派了人暗中保護著安心紡和寒霄。
“也讓你的人小心點,那個人不是那麼好對付的。”焃昀說的是上徽凝的師父。
“放心吧,我會讓他們小心的。”臨青溪暖暖一笑。
“溪,有一件事,我也希你早作打算!”焃昀放下酒杯,一臉正經地看著說道。
“什麼事?”焃昀突然的正式,讓臨青溪也重視起來。
“楚國皇帝楚懷可能會召你進京,這個皇帝看著親和文弱,實則非常狡猾。楚國剛剛和吳國、啓軒國議和,你手中的幾百萬斤糧食又一下子被楚玄、楊毅等人拉走,他在這個時候要見你,不知道打得是什麼主意!”楚懷的心思就是陸志明那樣最悉的他的臣子也無法完全猜,焃昀只能大概猜一下,但是他沒有將心中的猜想告訴臨青溪。
“我不過是平頭老百姓,他見我有什麼用,該說的我都已經通過師父的口告訴他了,該做的我也都盡力去做的,現在我手裡已經沒有了糧食,他還想怎麼爲難我?”上輩子見過最大的也就是市長,可沒想過要去見皇帝。
“有你師父和你師兄在,楚懷不會傷害你,不過,我覺得他不會這麼輕易地放過你的,雖然你是楚國農家出來的農,但是你和其他的農不一樣,想想這些年你做過的事,他那個皇帝又豈會放任你在鄉間。”焃昀總覺得以後臨青溪要想安穩地呆在臨家村,怕是沒有這麼簡單了,而一旦走出去,那麼四面八方的危險也就隨之而來了。
“焃昀,你說的是什麼意思?”臨青溪總覺得焃昀的話裡出很大的信息。
就在焃昀和臨青溪談話之後的第五天,京城就來人接走了臨青溪,是宮中的大太監薛公公,楚懷邊最信任的太監之一。
臨青溪是直接被一頂轎擡進了楚懷的書房,當儘量鎮定地走進書房的時候,就看到房間裡楚懷的左右宰輔魏明和陸志明各站在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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