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讓若心把剛買回來的包子分給他們,這麼早就來納園,他們肯定是沒吃早飯的。”臨青溪說道。
“是,屬下遵命!”茉莉趕去找若心,然後和臨小玉們開始給會場上的人發熱包子。
“這怎麼還給熱包子吃?”
賀長保邊站著其他工的家人,剛纔這一小會兒他們就聊了,因爲兒都在一個圓子裡又在一個組裡,他們說起話來更爲親近了。
“盧大哥,這納園的東家可是個大善人,當年我也在納園幫忙編過竹筐,東家對人那可真是沒話說。”賀長保拿著熱包子沒捨得吃,給了邊的小兒子賀南。
“賀老弟,你這話不假!實不相瞞,我家原先窮得都想一家人上吊算了,自從兒來了納園,一個月的工錢就能讓我們一家人過個好年,日子總算有了盼頭。”想起以前的生活,盧老九忍不住都想落淚。
盧老九的妻子鄭氏和賀長保的妻子辛氏也是惺惺相惜,兩個人湊在一起也是說不完的話。
“爹,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以後我會讓您和娘,還有兩個弟弟都過上好日子的。”和賀珠兒站在一起的盧春花很有志氣地說道。
“爹信,爹信!”盧老九笑中帶淚地說道。
這兩個月來,兒爲了納鞋底,一雙手早就凍爛了,他也是心疼的不行。
“別吵,別吵,開始了!”一旁的賀南看到前方高高的臺子上出現一個麗的人,自己的大姐還有其他幾個孩站在的後。
“這是茉莉,東家姑娘邊的大管家,也是代替姑娘管理納園的人!”賀珠兒給邊好奇的人解釋道。
茉莉這是第一次站在這麼多人面前講話,但沒有毫的怯意,姑娘說今天讓來做主持人,而且要主持整場大局,只在一邊看著,不會在這些工的家人面前出場。
站在臺上,茉莉朝著白狼、山狼、火武他們的方向微微地點點頭,接著會場上所有人就聽到一句清晰震耳的話:“請你們保持安靜,不要大聲喧譁,否則會聽不清檯上的話,錯過重要的事。”
這句話是用力傳出來的,但在場的工和工的家人並不知道,不過,隨著這句話的落音,會場上開始變得一片寂靜。
“各位,非常謝你們不辭辛苦能夠來到這裡參加納園的年終宴會。原本宴會之上應該有酒佳餚,但是大家也看到了,納園還在重建之中,沒有足夠的地方擺放桌椅,所以只能委屈各位吃個包子站在這裡。我家姑娘說了,等到日後納園的工食堂建起來,就會舉辦一場真正的年終宴會,這次大會主要是給各位工發工錢和發福利。”茉莉帶著抱歉語氣說道。
就算茉莉不說,這些工的家人也知道今天主要是給工發工錢,但他們一點兒都不介意,本就不是衝著吃喝來的,他們只是想來看看納園究竟是什麼樣子,再說這是納園東家吩咐讓他們來的,就是什麼事都沒有,他們也會跑這一趟的。
會場上沒有人因爲茉莉的話而變化表,他們的心都是一樣的,納園是給了他們一家人生活希的地方,能進這裡就已經是很大的榮幸了。
“茉莉姐姐,姑娘說,可以開始進行第一項了,早點結束讓大家都早點回家。”這時候一個小丫鬟跑到臺上對茉莉說道。
茉莉點點頭,然後對臺下大聲說道:“現在就進行大會第一項——發工錢、發福利。我家姑娘說了,雖然納園才重開兩個月,但是你們都很勤快努力,所以今年這最後一個月的工錢,除了你們自己憑藉雙手掙得的工錢以外,再每人給你們一兩銀子的年終獎金,希你們明年能夠再接再厲,不要辜負這番心意。”
“謝謝姑娘,謝謝姑娘!”臺下開始不斷地出現謝臨青溪的聲音。
很多工和工的家人聽到茉莉說的話之後,有的高興地笑了,有的開心地哭了,還有的以爲是自己聽錯了,整個人都呆愣住了。
茉莉看到臺下的人羣開始有些激,就給白狼他們又遞了一個眼神,這是納園的上空又傳來聲音:“請大家保持安靜!”
喧囂之聲漸漸下去,茉莉又開始說起話來:“各位,請你們不要太激,我還有話要說!”
臺下的工和工家人都屏息凝神,細聽茉莉接下來要說的話。
“除了工錢和年終獎金,每位納園的工今年都有福利,姑娘說,今年納園工每人的福利是十斤稻米、二十斤黃豆麪、一斤木棉和六尺長寬的布。”茉莉用十分淡定地語氣說道。
但幾乎就在說完的那一刻,剛剛安靜的人羣這次簡直要把納園的上空給掀翻了,哭聲、笑聲、聲……各種聲音參雜一起,爲了一種最幸福的聲音。
“他爹,我是不是聽錯了?”盧老九的妻子鄭氏看著自己的丈夫問道。
盧老九整個人都有點傻呆呆的,他被突如其來的狂喜衝暈了頭,本沒有聽到妻子的問題。
此時,就是納園的工們也都在臺下驚呆了,無論是年終獎金還是這些福利,們可都是沒聽到一點兒消息。
別說們,就是臺上站在茉莉後的臨小玉、賀雪兒、何槐花幾人也都是一頭霧水,這些東西臨青溪是什麼時候準備的?
就在這時,開始有馬車駛進納園,而且馬車上堆放著糧食、木棉和布匹。
等到馬車在會場外邊一大塊空地停穩之後,茉莉轉對臨小玉幾人說道:“姑娘說,讓你們去給這些工發工錢和福利。”
已經有小丫鬟領著臨小玉們走到那些馬車前面,然後也有人用長桌子把馬車和會場上的人隔開了一條線,臨小玉和賀雪兒八個組長分別走到了線。
“現在,所有的工都排好隊去你們組長那裡領工錢和福利,如果你覺得自己拿不完,可以讓你的一名家人跟著。”會場上又想起清晰耳的聲音。
“爹,您跟著我去吧!”賀珠兒笑著對賀長保說道,臉上現在只有一種表,那就是笑。
“爹,你也跟著我去吧!”盧春花激地看著盧老九說道。
“好!”賀長保和盧老九還沒有緩過神來,兒讓他們跟著,他們就跟著。
臨小玉、賀雪兒、臨翠花們八人面前開始排起長長的隊伍,而隊伍的最後是會場上一張張開心、興的笑。
當賀長保、盧老九扛著稻米和黃豆麪回到原來的地方時,他們兩個才真正緩過神來,原來不是做夢,肩頭那厚重的力量是有痛的。
“娘,這木棉和布給您!”盧春花將手中的布和木棉雙手塞到了鄭氏的懷裡,在接到工錢、獎金和福利的那一刻,就已經和很多工一樣,哭了起來,現在眼睛已經變得有些紅腫了。
不過,這是開心的淚水,是激和幸福的眼淚,還想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場。
每個拿到福利的工都哭了,就是他們的家人也忍不住紅了眼圈,這真是做夢也想不到的好事。
“傻丫頭,別哭了!”辛氏也是哭著給自己的二兒賀珠兒眼淚。
茉莉一直站在臺上,看到所有的福利都發完,工和工的家人也回到了原有位置,在臺上又說話了:“現在大會進行第二項,表彰先進工。我家姑娘說了,這兩個月來,在納園二千四百名工中,有很多人表現得特別優秀,不僅僅是們做工好,在其他方面也表現很好,而且們也是所有工公認的先進工。現在,就請每組選出來的十名先進工走到臺上來。”
很快,就有工紅著臉走到臺上,們覺得有些臊,又覺得很自豪,更有著說不清的興、激和張,就在站上臺的那一刻,心裡的某個小角落前所未有地到滿足。
而臺下們的家人瞬間覺得自己臉上彩無限,頗爲驕傲地給邊的人小聲地說道:“看,站在臺上那個人是我……”。
“姑娘說了,你們八十個人這兩個月來表現得很優秀,除了要號召其他工以你們爲榜樣之外,還會給你們十斤稻米、三十斤黃豆麪和兩隻兔子作爲獎勵。這些東西你們的組長會親自發給你們,都去臺下領吧。”茉莉笑著對幾人說道。
“謝謝茉莉姑娘,謝謝東家姑娘!”工們的眼淚又落下來了。
臺下的衆人看到八十名工依次走了下來,然後被人領到臨小玉們幾個面前,接著就看到們每人領了十斤稻米、三十斤黃豆麪和一個裝著兩隻大兔子的兔籠子。
這一次,工們沒喊們的家人來幫忙,而是自己扛著、抱著這些東西懷著一顆急切的心有些緩慢地走到了們家人的面前。
“姐,兔子我給你拎著!”賀南忍不住跑到了賀珠兒的面前,從手裡接過了兔籠子。
“拿好!”賀珠兒有些哽咽地說道。
其他工和工的家人都很羨慕地看著這八十名工,這堅定了所有工下一年要好好努力地決心,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會場再次恢復安靜之後,茉莉讓人從兩邊分別擡一個大木箱子進來,木箱子上面還蓋著一塊紅布。
“現在,大會進行最後一項,就是獎。各位今天進納園的時候,是不是都給了你們每個人一張紙,上面還有數字?現在請你們把那張紙都拿出來,仔細看好上面的數字是多,如果和到的數字是一樣的,那麼你就中獎了。”茉莉看著臺下大聲地說道。
接著,又告訴衆人,先一百名的三等獎,獎勵是十斤稻米、十斤黃豆麪和一隻兔子,再加一兩銀子;二等獎是四十名,獎勵是二十斤稻米、二十斤黃豆麪和兩隻兔子,再加三兩銀子;三等獎是十名,獎勵是五十斤稻米、五十斤黃豆麪和兩斤木棉、一丈布,另外還有十兩銀子;特等獎是三名,獎勵是一百斤稻米、一百斤黃豆麪和五斤木棉、半匹布,另外還有二十兩銀子。
接著,臨氏一族的族長、兩名族老和臨遠山、葉氏、老穆頭、楊氏還有臨忠國、穆氏都走到了臺上,他們都是臨青溪特意邀請的“獎嘉賓”。
比起剛纔,這時候人羣纔是徹徹底底地沸騰起來,原本的喜悅是因爲那些福利和獎金,現在則是衝著擺放在一邊的獎品,所以,每個人都把剛纔禿鷹讓人給他們的紙條地握在手裡。
臨忠國和穆氏是三等獎的獎人,他們分別走到兩個木箱前面,然後在衆目睽睽之下把手進木箱裡,接著拿出了一張又一張的紙條,旁邊的薔薇和木槿開始念出一個又一個的數字。
“三號!”薔薇念出了第一個獲獎者的號碼,只是等了一會兒,沒見有人答應,臺下的人羣也都是面面相覷。
這時候,離得臺子最近的一個男人不好意思對薔薇說道:“這位姑娘,咱們都不識字,這些紙上寫得什麼也都不知道呀!”
一直在暗觀看著的臨青溪一愣,不啞笑起來,怎麼把這件事給忘記了,趕讓人去裁剪出幾張超大的白紙,然後揮筆在白紙上寫出十個數字,讓邊個子最高的幾個男人站到臺上舉著這些白紙黑字。
“各位,仔細看一下你們手中的數字,如果和臺上的人舉起來是一樣的,那就說明你中獎了,就可以去旁邊領獎。”茉莉大聲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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