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安,等你長大之後,記得一定要選擇最對的那條路走,知道嗎?”已經在社會打拼多年同樣是孤兒出的一位漂亮姐姐這樣對林心安說道。
“姐姐,什麼是最對的路?”年的林心安迷茫地問道。
“就是那條能最快走到目的地的路,心安,這個世上沒人可憐我們這些孤兒,就連我們的父母也選擇了拋棄我們。所以,你要自己勝過這世上的任何一個人,記住,人都是自私的,不要太善良!”不知那位姐姐想起了什麼,這些話似是對小林心安說,又是對自己說。
那時候的林心安心中有太多的疑和懵懂,等到長大之後,重新去理解這些話的時候,卻發現很多事和想法都變得不一樣了。
而當林心安變了臨青溪之後,不再是孤兒,有了不會拋棄的家人,可同時牽絆也多了起來,曾經已經想通的很多東西現在又有些想不通了。
臨仁義那天對說“別把路往窄了走”,當時並沒有細究這句話的意思,可事後想想,自從林心安的靈魂進了臨青溪的裡,的就被打上了烙印,日後無論走到哪裡,哪怕是天涯海角,也是老臨家的孩子,臨氏一族的脈。
沒錯,現在可以憑藉前世的智慧和經驗打造一個完全屬於臨青溪的王國,就是最高當權者也不能拿怎麼樣。可是,不再是前世的孤一人,要考慮的家人。
有選擇的權利,的家人同樣也有選擇的權利,如果的阿爺選擇和族人的利益站在一起,那麼要和他站在對立面嗎?如果爹孃喜歡寧靜和睦的鄰里生活,難道要破壞嗎?如果哥哥們不喜歡安排的人生,難道要迫嗎?
就因爲不想制於人,要選擇和大多數人鬥心眼、耍心機,甚至撕破臉嗎?如果是以前,不在乎,一點兒也不在乎,可是現在猶豫了,也迷茫了。到底應該選擇怎樣一條前行的路,纔是正確的呢?
秋去冬來,時間似乎一眨眼間就過去了很久,臨青溪的醬菜生意和豆腐生意全都上了軌道,在大眉山買了兩大片荒地,分別蓋了一間醬菜坊和一間豆腐坊,坊裡的人都是從牙婆那裡買來的。
因爲買人的事沒有事先和家裡人商量,所以這些天老臨家的人對或多或都有些微辭和失,他們想不通,爲什麼臨青溪有了錢之後,人就變得有些不一樣了,甚至開始故意和家人疏遠了。
臨青溪的確是有些躲著老臨家的人,因爲當開始重新做生意,重新會到那種大把大把賺錢的覺,以前的林心安似乎又回來了,林心安的習慣,林心安的想法,林心安的狡詐,甚至林心安很多不爲人知的黑暗面,都在慢慢甦醒。
很矛盾也很痛苦,很多時候,開始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臨青溪還是林心安,當決定要去做一件事的時候,就像自己裡有惡魔和天使同時存在著,一會兒告訴應該這樣做,一會兒告訴又應該那樣做,誰佔了上風,就聽誰的。
陸志明讓做個好人,就像以前那位姐姐告訴,讓去選擇一條最對的路一樣,真的不知道,到底怎樣纔算好人,又如何去選擇一條最對的路。覺得自己站在了十字路口,極需要有人給指個方向。
“姑娘,今天晚上您還不回家睡嗎?”臨青溪已經好幾天沒睡好覺了,茉莉有些擔心。
“嗯,你回去告訴我阿和娘,就說這段時間醬菜坊和豆腐坊很忙,我暫時不回家住,讓們不用擔心。”家裡人關心的眼神讓不了,那微微地責備又讓覺得十分愧疚,在還沒有完全想清楚之前,臨青溪沒打算回去住。
“是,姑娘!”茉莉只好轉出去了。
第二天,臨青溪又是頂著一對熊貓眼出現在下人面前,而且讓薔薇給收拾兩件裳,然後瞞著家人去了屏陵縣。
沒想到,路上一場冬雨把困在了一個小客棧裡,並且讓遇到了一個瘋和尚。
“臭和尚,滾滾滾,別整天想事,哪裡會有人請你喝酒,快去別化緣去吧!”最近半年來,這瘋和尚總是在這家客棧裡“鬧事”,掌櫃的已經不厭其煩,可找人趕走了他很多次,隔一段時間,他還是回來,裡直嚷嚷有人要請他喝酒。
“俗,俗!今天定是有人要請我和尚喝酒,你這俗爲何不讓我進去。”瘋和尚大聲吵吵著要進客棧裡。
“你這臭和尚,要找人請你喝酒大可去酒樓和酒鋪,何苦要來我家客棧鬧事,影響我這裡的客人歇息,你纔是俗,出家人竟然喜好喝酒,真不是正經和尚。”客棧掌櫃又開始說落起這個瘋和尚。
“你管我是什麼和尚,快請我進去,今日定有人請我喝酒,要是擾了和尚我的酒興,我和尚定不會饒你。”瘋和尚瘋瘋癲癲地說道。
“瘋了,你真是瘋了!來人,把他給我趕出去,趕得越遠越好。”掌櫃的生氣地說道。
“慢著,這酒,我請!”扮男裝的臨青溪突然出聲說道。
“這位小客,這可是個瘋和尚!”掌櫃的好心地說道。
“不礙事,不過是幾兩酒而已,你只管讓人打來給他喝,銀錢不了你的就是。”說完這些話,臨青溪扭頭走了。
正在這時,瘋和尚突然跑到邊,拉起的手說道:“你這小娃娃既然請我喝酒,怎麼能自己個兒先走了,走走走,陪和尚我一起喝酒。”
“瘋和尚,你快放開我家小——公子!”同樣扮男裝的薔薇和水仙趕上前要護住臨青溪。
臨青溪擺擺手,讓們不要大驚小怪,然後笑著對瘋和尚說:“喝酒可以,不過,你可以放開我的手嗎?我不喜歡被人著!”
“俗,俗!”瘋和尚裡說著“俗”二字,然後放開臨青溪的手,接著跟一起走進了暫住的房間。
酒菜擺上桌之後,臨青溪讓薔薇和水仙先退了出去,然後給瘋和尚親自倒上了酒,自己則端起了茶杯。
“小娃娃,言而無信可不好,說好陪我和尚喝酒,怎麼能只喝茶!”瘋和尚不滿地說道。
“和尚,你喝你的酒,我喝我的酒,在你眼中它是茶,可在我眼中它是酒。是酒是茶不過是名稱而已,誰又能分得清呢?”臨青溪端起茶一飲而盡,自己也搞不懂爲何頭腦一熱就請這瘋和尚喝起了酒,請都請了,也就無所謂了。
“小娃娃這話有意思,和尚我是和尚,也可以不是和尚,和尚我可以是豬馬牛羊,亦可以是這世間萬,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瘋和尚瘋癲中飲下一杯酒,笑看著臨青溪說道。
“世上癡人多,如果各個能像和尚你想得這般徹,世人的煩惱也就了很多!”這和尚是真瘋還是假瘋,臨青溪一開始就有些糊塗,因爲他的眼神明亮有神,但他的言行舉止的確瘋瘋癲癲。
“小娃娃,你可認識和尚我,爲何要請和尚喝酒?”瘋和尚忽然問道。
臨青溪微微一笑,說道:“我不認識你,只是你這大肚皮、破布袋和瘋癲的模樣很像曾經在畫上見過的人,他也是個和尚,據說還是天上的彌勒菩薩化,人稱‘布袋和尚’。”
“怎麼,莫不是小娃娃你以爲我是你口中的‘布袋和尚’,哈哈哈,那我真是七世造化!”瘋和尚瘋狂大笑道。
“和尚你誤會了,是我……有些癡傻了!”臨青溪語氣低落下來。
倒真希眼前之人是自己所說的菩薩化,那麼一定會祈求他指點迷津,可是就算有重生異世這樣的靈異事件發生,也不代表這個世上真有什麼神佛妖魔。
“哎——哎!小娃娃,你快給和尚我講講這個布袋和尚,和尚我實在好奇,算我和尚求求你!”瘋和尚突然雙手合掌朝臨青溪作揖起來。
臨青溪搖搖頭說道:“抱歉,我對這位布袋和尚實在不甚瞭解。只記得有關他的佛偈,想來和尚你也不會興趣,這酒你儘管喝,喝完就離開吧。”
“小娃娃,我本就是佛門中人,聽聽佛偈亦是每日功課,小娃娃你莫要吊和尚我的胃口,快快講來!”瘋和尚顯得有些著急。
不知是不是因爲這瘋和尚著急的模樣有些可,臨青溪一時興起,說道:“罷了,說給你聽也沒什麼,布袋和尚曾言:‘手青苗種福田,低頭便見水中天。六清淨方稻,後退原來是向前。’後來,其圓寂之前也曾留下一偈,雲:‘彌勒真彌勒,分千百億,時時示時人,時人自不識。’世人愚蠢,又怎麼能有佛緣呢!”
“這佛偈也的確是沒什麼意思,還沒有我和尚的酒好,沒意思,沒意思!”瘋和尚顯得有些失,繼續大口喝起酒來。
但此時臨青溪的心卻有了波,原是無意說起布袋和尚,更是隨口唸出佛偈,可是的腦海中突然清晰地記起曾經看到過的一首有關彌勒菩薩的詩偈。
其雲:“眼前都是有緣人,相見相親,怎不滿腔歡喜;世上盡多難耐事,自作自,何妨大肚包容。大肚包容,了卻人間多事;滿腔歡喜,笑開天下古今愁。大肚包容,忍世間難忍之事;笑口常開,笑天下可笑之人。”
混沌的腦海中猶如突然出現一把盤古開天闢地的利斧,讓瞬間一個機靈,並將從黑暗中拯救出來,腦中一片明朗,曾經的疑、矛盾、憂愁似乎就在這首詩偈中尋找到答案。
“小娃娃,莫不是你的酒不好喝?不如嚐嚐我珍藏的好酒!”瘋和尚從隨的破布袋中掏出一個酒葫蘆,然後遞給臨青溪。
臨青溪還在懵懵懂懂之中,也許是緒使然,真得接過瘋和尚的酒痛飲下去,只是喝下之後,心中似有一團火,臉上也是一片酒紅,舌頭也開始打結:“和……尚,奇怪……真奇怪!”
“哪裡奇怪!”瘋和尚笑道。
“你這酒……奇怪,你這人……更……奇怪,奇……”臨青溪話沒說完就倒下來了。
見臨青溪醉倒,瘋和尚這才收起瘋癲,頗有概地說道:“小娃娃,和尚我雖不是什麼布袋和尚,但你我也是有緣人,多年心願已,和尚我也沒有憾,就將這一俗傳於你吧!”
瘋和尚說完,就將臨青溪扶起,然後站在背後,雙手灌力,氣沉丹田,然後將一不爲人知的力全都傳給了毫無知覺的臨青溪。
薔薇和水仙再次推開門的時候,就見臨青溪醉倒在桌邊,而那個瘋和尚早就沒了影,但是房間裡的窗口是開著的。
“薔薇姐姐,那瘋和尚該不是小吧!”水仙嚇得趕在屋裡張,看包裹還在不在。
“只要他沒傷害姑娘,點東西就吧,姑娘最重要!”檢查了一下臨青溪沒事,薔薇懸著的心纔算安定下來。
“沒錯,姑娘沒事纔好!”水仙有些後怕地說道。
只是令薔薇和水仙沒想到的是,臨青溪這一醉就是醉了三天,直到第四天清晨臨青溪才醒過來。
這三天裡,薔薇和水仙找了很多大夫過來給臨青溪瞧病,但是所有的大夫都說只是醉酒,並沒有其他問題,之所以一直沒醒,可能是因爲是小孩子,飲酒過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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