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青溪來京城的目的,除了要給淮紹之送番豆,最主要的是想逛逛京城,這可倒好,昨天湊巧上了佛香節,什麼也沒看到,今天就被變相足在小竹院讀書習字,是不是有點太倒黴了。
接下來的幾天,臨青溪只好呆在小竹院讀書和臨摹字帖,外邊有個彩的花花世界等着,卻只能吃飯的時候,從兩個哥哥的裡聽一聽。好在,雖然無法出門,但臨青雲和臨青飛則每天有魯達陪着到在京城遊玩,遇到好吃的好玩的,就給臨青溪買回來。
衛玄知道臨青溪的境況之後,每天都來小竹院,他也不打擾,只是安靜地陪一起看書,一起臨摹字帖,臨青溪遇到看不懂的地方,他纔會詳細地給解釋一二。
就這樣,一晃半個月過去了,臨青溪終於做完了淮紹之要求的“功課”,而也終於徹底解放,可以好好逛逛楚國的皇城了。
“溪兒想先去哪裡?”衛玄見臨青溪自己了一個布包斜挎在上,上面還簡單地繡了一朵活靈活現的水仙花。
“衛玄哥,你知道京城有專門賣種子的地方嗎?”玩歸玩,但臨青溪始終惦記的還是的田,這次來京城,就想找一找京城有沒有更多更好的種子。
“知道,溪兒想去?”衛玄有些明知故問。
臨青溪使勁點點頭,福安鎮上的種子太了,來來回回就那幾樣,就是雲州府城種類也不多,所以臨青溪把希寄託在了京城。
臨青雲和臨青飛一大早就被魯達走了,所以今天陪臨青溪出門的就是衛玄,還有衛玄的兩個侍衛夜風和夜影。
衛玄和臨青溪是坐着馬車出去的,到了京城大街上之後,臨青溪就掀起簾子,好奇地觀着。
這古代的皇城街道就是韻味十足,兩旁的店鋪雖說大小不一,但各個都雕樑畫棟、奐的,各店旗迎風招展,燙金招牌在下閃耀着刺眼的芒。
小商小販更是穿其中,吆喝聲、賣聲、談笑聲……混合了一曲京城大街獨有的熱鬧樂章,而且每天都不一樣。
馬車行駛了大約半個時辰突然停住了,臨青溪聽到了外邊的爭吵聲,但很快爭吵聲就沒有了,接着傳來夜風的聲音:“公子,姑娘,地方到了!”
走下馬車之後,臨青溪擡頭往遠瞧了一下,只看到幾個穿着奇裝異服之人的模糊背影,那些人走得太快,很快連背影也看不到了。
臨青溪帶着些疑和衛玄一起走進雜貨鋪裡,這家京城最大的雜貨鋪總共有兩層,同時它也是京城賣種子最全的一家店。
店鋪掌櫃一見客人上門,趕笑臉相迎:“敢問公子需要買點什麼?”
衛玄沒理他,而是轉頭對臨青溪說道:“溪兒,你想買什麼就去選!”
做生意的最會察言觀,所以掌櫃的趕走到臨青溪面前說道:“這位姑娘,您需要買點什麼,咱們這裡金銀珠寶沒有,但各種小件可是應有盡有。”
“掌櫃的,我想買一點種子,你這裡都有什麼糧食種子和蔬菜種子,要是有水果種子,我也要一些。”臨青溪四瞅了一下,發現這裡的確雜貨很全,不過還沒看到種子。
“姑娘算是來着了,整個京城就我家的各種種子是最全的,要不然那些胡商也不會專門來我家店裡賣種子,只可惜他們漫天要價,實在是有點欺人太甚。”說起剛纔那幾個胡商,掌櫃的臉上就有怒,這些外族人來楚國做生意,不但學不會公平易,竟然獅子大開口,他們還真當楚國人都是傻子嗎?
“胡商來賣種子?他們賣的是什麼種子?”一聽到是胡商在賣種子,臨青溪的心都提起來了。
“誰知道那是什麼種子,以前也沒有胡商來賣過種子,也不知道能不能種出來,咱們楚國可是沒人會種那些種子的,這些胡商心太毒了,不但不告訴種子怎麼種,一樣種子還要價五百兩,真是一羣瘋子。”掌櫃的有些氣憤地說道。
臨青溪一聽一樣種子胡商要價五百兩,心裡就有些打鼓,現在上可是沒什麼錢,就算有,全部家底加起來估計也不夠買一樣種子的,可是對那些胡商手裡的種子實在是好奇的很。
“掌櫃的,你知道那些胡商住在哪裡嗎?”臨青溪有些着急地問道。
掌櫃的搖搖頭,他覺得臨青溪有些奇怪,不是來他店裡買種子的嗎,怎麼倒問起胡商手裡的種子了?
出於好心,他對臨青溪和衛玄說道:“這位公子,這位姑娘,你們可不要上胡商的當,他們來咱們楚國做生意,聽說拿出來的東西在他們那裡都是最便宜的,但是到了楚國就故意說是寶貝,不識貨的就花大價錢買回家了,你們可別上當,這種子說不定是什麼呢!”
“掌櫃的,明天我再來你這裡買種子,衛玄哥,我想去找找那些胡商!”不管別人怎麼說,臨青溪還是打算親自去看一看。
別人不認識胡商手裡的種子,不代表不認識,也許對別的東西會不識貨,但對於種子,不會不識貨。
“好!掌櫃的,記得把你這裡的種子都留一份給我,明天我會派人來取。”衛玄拉着臨青溪走出了鋪子,坐上了馬車,他們開始在京城大街上到找尋胡商的影。
臨青溪坐在馬車裡心中也是很着急,擔心找不到那些胡商,又擔心找到了胡商,沒錢買種子,還擔心真像剛纔那家雜貨鋪的掌櫃說得那樣,不知道那些胡商的種子到底是什麼。
衛玄要在京城找一個人不難,但他寧願選擇這樣和臨青溪一起尋找的過程,胡商他一定會找到的,只是該什麼時候讓臨青溪遇到他們呢?
他在想,一旦臨青溪找到那些胡商,並且買到了那些胡商手裡的種子,那麼勢必會很着急地回雲州,自己和相的時間就會短,能拖一天就拖一天吧。
可惜的是,衛玄的如意算盤一回到小竹院就落空了,他和臨青溪在京城找了一天也沒找到的胡商已經離開了京城,而那些胡商手裡的種子早就被別人買了下來。
這個從胡商手裡買下種子的不是外人,正是臨青溪還沒見過面的四師兄餘爲,京城富戶餘亭炎的獨子,楚國三十六家商鋪的東家。
臨青溪垂頭喪氣地推開小竹院的院門時,就聽到院子裡傳來興高采烈的說話聲,尤其是自己三哥的聲音。
詫異地推門進院,臨青溪就看到小翠竹的石桌那裡圍坐了四個人,一個是自己的大哥臨青雲,一個是自己的三哥臨青飛,一個是自己的九師兄沈瀚,另一個是看起來和臨青雲差不多大的年輕人。
“溪兒妹妹!”最先看到臨青溪進門的沈瀚,滕地從凳子上起來了,然後朝着臨青溪就激地跑過來,但是快到近前的時候,衛玄不痕跡地走到了臨青溪的前面。
“九師弟,事辦得還順利嗎?”衛玄功地擋住了沈瀚看臨青溪的視線。
已經站起來的餘爲,看看衛玄,又看看沈瀚,然後有些耐人尋味地笑了起來。
“順利,順利!七師兄,你把溪兒妹妹給擋住了!”沈瀚有些不耐煩地想要推開衛玄,但是沒推,還是衛玄停了一下,然後主讓開了。
再次見到臨青溪,沈瀚高興地想要把抱起來,但他知道自己不能這麼孟浪,否則會嚇到臨青溪的,只是傻呵呵地看着臨青溪笑。
“沈瀚哥,恭喜你!”臨青溪見到沈瀚的第一句話就是恭喜他要親了。
沈瀚也不知道臨青溪恭喜他什麼,但這個問題對他來說不重要,現在他就想顯擺一下自己今天做得事。
“溪兒妹妹,我告訴你,我今天從胡商那裡給你買了好多種子,你一定會非常喜歡的。”沈瀚指着桌子上的幾個包裹說道。
“真的嗎?太好了!”好心瞬間回,臨青溪趕跑到了石桌那裡,想要打開包裹,但是卻被餘爲手攔住了。
“小師妹,你可要聽清楚了,這種子是你四師兄我花錢給你買的,算作我這個師兄給你的見面禮,可不關九師弟的事。”臨青溪雖然是農人出,但餘爲喜歡上那親近和靈勁兒,更何況,這麼多年纔有一個小師妹,他自然寶貝的很。
“四師兄,你可把話說明白了,怎麼就不關我的事了,要不是我帶胡商去你那裡,你纔買不到這些種子給溪兒妹妹呢!”眼看“功勞”就要被搶走,沈瀚不幹了。
“九師弟,事好像不是這樣的吧!”餘爲一本正經地看着沈瀚說道。
“那事到底是怎樣的,四師兄?”餘爲上有一種臨青溪最悉的覺,所以莫名地對餘爲就親近起來。
臨青溪的示好功地轉移了餘爲的注意力,他笑看着臨青溪說道:“小師妹我餘爲哥哥就可以了,我小師妹溪兒,好不好?”
“好,餘爲哥哥!”臨青溪甜甜一笑說道。
臨青溪對餘爲所展現出來的善意、親近和笑容,讓在場的幾人都覺到一種不明不白的“威脅”,就連臨青雲和臨青飛這兩個臨青溪的親哥哥心裡也一陣不舒服,他們的妹妹什麼時候開始對那些外姓哥哥比對自家哥哥還要好了。
“妹妹,事是這樣的,還是我來說吧!”臨青飛很對臨青溪的稱呼從“溪丫頭”改爲“妹妹”,這種改變往往預示着有特別的事發生了。
臨青溪打算解開包裹的手停住了,然後坐在凳子上看着臨青飛說:“好呀,三哥,你說!”
於是,臨青飛講道,今天早上他和臨青雲、魯達一起去京城街道上閒逛,半路魯達有事先離開了,他和臨青雲就打算去京城的各種鋪子裡瞧一瞧,沒想到遇到了沈瀚。
三個人在京城相遇很是開心,此時的沈瀚才知道臨青溪也來到了京城,而且現在還和衛玄在一起,說是要去雜貨鋪買種子。
原本他們是打算去找衛玄和臨青溪的,但是臨青飛遇到了那些胡商,在雲州的時候,他就一直在暗中到打聽胡商的消息,如今在大街上遇到,他自然不會放過,還讓他知道了這些胡商很快就要離京,而且手裡有一些種子要賣,只是價格十分昂貴。
沈瀚這個富家公子最近手頭很,短時間他拿不出太多的銀兩,就在這時,他想到剛剛在餘家的鋪子裡看到了餘爲的影,於是計上心來,讓那些胡商拿着種子和他們一起去了餘家的店鋪。
見到餘爲之後,沈瀚給他介紹了臨青雲和臨青飛的份,同時告訴餘爲,他們的小師妹臨青溪就在京城,而且這個小師妹非常喜歡胡商的種子,如果餘爲能花錢買下這些種子送給臨青溪做見面禮,那麼臨青溪一定會非常高興,非常謝他這位四師兄。
餘爲是個天生明會算計的生意人,在他知道了陸志明收了一個徒弟,而自己多了一個小師妹之後,他心裡就已經清楚了,像自己師叔陸志明那樣的人肯收下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徒弟,那麼這個徒弟一定不簡單,而且因爲是所有同門之中最小的,將來必定備寵,討好,對於他來說,纔是上上策。
不得不說,此時的餘爲聰明地接了沈瀚的提議,並且花了二千兩買下了胡商手上的五樣種子送給臨青溪,的確是做得最好的選擇,而這個選擇讓他洋洋得意了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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