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安,七喜,你們兩個有些功夫,以後要是曹阿狗那個人繼續使壞,不用手下留,像這樣的敗類就應該嚴懲。還有,從今天開始,你們要加強防備,如果發現有人圖謀不軌,一定要及時作出理。另外,派一個人多盯著點曹家村的人。”不怕賊就怕賊惦記,這次事件對於臨家村的人來說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正好可以讓他們以後加強防範。
俗話說:“吃一塹,長一智。”只有臨家村的人自己團結了,長心眼了,才能更好地去幫助他們,然後讓他們反過來也幫助自己。
如果村裡經常出一些吃裡外的人,別說無法安心做自己的事,種自己的田,就是臨氏一族以後也不會有什麼大出息。
從事件發生的第二天開始,臨青溪就覺察出臨家村的氣氛和以往大有不同,似乎一夜之間,村民之間更團結了,頗有一種“聯合抗敵”的威武嚴肅的氣勢。
事件真相查清楚之後,捱了五十大板的曹氏和李氏都被休回了家,這也讓村裡不嚴的人們看到了出賣族裡的下場。
這年代被夫家休了,那可是無再面世,就算回了孃家,也是要被人脊梁骨的,甚至狠心一些的孃家,本不會讓被休的兒再進家門,任其自生自滅。
雖說事解決了,但是做豆腐不再是臨氏獨一份兒,不知廉恥爲何的曹家村人,很快就建起了自己的豆腐房,而且不斷地和臨家村搶生意。
臨青溪一時還關心不上這些事,收甘薯已經晚了兩天。這天晚上,破案歸來的陸志明和張顯悄無聲息地來到了大眉山腳下,和早就在此等他們的臨青溪、衛玄、沈瀚等人一起挖甘薯。
皎潔的明月照亮整片田野,微微的夜風吹拂著人的髮梢,四耳的蟲鳴奏響著人的小夜曲。
一畝甘薯地裡分了三撥人,一撥挖紅薯,一撥挖紫薯,一撥往外運甘薯。
大安他們住的院子裡,還有兩撥人,一撥衛玄和沈瀚負責稱量紅薯和紫薯,另一撥就在臨青溪的帶領下,挑選出優良的甘薯作爲來年的種薯。
人多力量大,一畝地甘薯很快就收完了。雖然是晚上勞作,但是挖甘薯的人都很小心,甘薯倒是沒有一個被挖壞的。
仔細查看了這些堆小山的紫薯和紅薯,臨青溪是心花怒放,開心的不行,這一季甘薯的收和質量,比想象的要好很多,而且如果在施和灌溉上繼續改進,相信質量會更好。
老臨家的幾個男人今天都在,除了臨青飛,還沒人知道臨青溪今天晚上他們特意過來是因爲什麼,直到看到那一筐筐的甘薯,他們才傻了眼。
“溪兒,一共是多斤?”陸志明和張顯都是第一次看見薯苗下的果實,他們懷著激的心,一心想要知道一畝地的產量。
“師父、師伯,你們彆著急,兩位師兄正帶著人仔細稱量呢!這些甘薯質量都很好,大多都能做明年的種薯,看來要多蓋幾間育苗屋纔可以!”原本爲了大棚種植,臨青溪就讓人在院子的最後一排屋子裡,分出兩間做育苗屋,裡面還蓋好了苗牀,可現在看來,育苗屋還是太了。
“姑娘,明天我就和幾個哥哥手蓋育苗屋!”這些下人中,年齡最小的臨十福興地手都在抖。
他一家八口,在大旱和戰中,只活下來他一個,他們村裡的很多人也都死、死了。如今,他的主子能種出來一畝地這麼多的東西,而且剛纔姑娘都對他說了,這些東西都是能吃的。
能吃的東西在他看來就是糧食,以前要是能有一畝地這麼多產量的甘薯存在,他的家人和他村裡的人,也不會死了。
臨青溪沒有真切地經歷過三年大旱和戰,但是曾經去地震災區當過志願者,那種家園被毀,親人離世的痛苦,即便不能同,也多了解一些。
知道,自己能做的不多,那些人的痛苦減不了,但可以,努力去幫助他們重建家園。
現在,面對著有類似痛苦的人,也明白,自己能做的依然不是很多,唯有給他們多一些的尊重和理解,然後帶著他們一起過上好一些的生活,而這種生活沒有鮮的外,只有踏踏實實、樸樸實實的快樂。
“小福子,那蓋育苗屋的事我可就給你負責了!”面對有些憨厚可的臨十福,比他年齡還小的臨青溪,說起話來十足一個小大人。
“姑娘,你就放心吧,小福子保證辦到!”在臨青溪的面前,臨十福也沒因爲年齡和份的差異對有什麼隔閡,反而更多了親近之。
“兩位師叔,總量出來了!”衛玄強忍心中狂喜,一臉鄭重地走到陸志明、張顯幾人面前說道。
院中的人都停了下來,全都看著衛玄,還有他手中那薄薄一層用來記斤數的紙,然後屏息凝神地等待他們也都想知道的結果。
“多?”幾道詢問的聲音同時響起。
“半畝紫薯的產量是二千五百八十七斤,半畝紅薯的產量是四千九百七十六斤,總產量是七千五百六十三斤。”衛玄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說道。
“這麼多?”在場的很多人都表示不相信。
臨青飛也嚇了一跳,然後突然想起什麼的他,趕補充道:“總產量應該不止這麼多,甘薯剛的時候,我和妹妹吃的兩次,應該也有好幾斤呢!”
臨青溪聽到臨青飛這樣一說,臉有些紅,趕嘟著說道:“三哥,什麼吃,咱們是嚐嚐甘薯的味道如何,還有看看甘薯到底有多大個兒,再說自己的東西自己吃,怎麼能算是吃呢!”
“妹妹,你偏心!怎麼不算吃,你們這兩個心眼比大山裡的狐貍還多的饞貓,瞞著家人種甘薯這麼久,而且還躲起來自己吃,不算吃算什麼!”從來不知甘薯爲何味的臨青海吃味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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