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林看得暗自心驚,他的神力現在也算得上是頗高了,對這可怕的盔甲的應倍加強烈,使用偵測技能查看後,卻只得到了“足”的資訊!這說明此等兇的實力實在越過自己太多!
眼見得剩餘的四人同這足僵持之勢,方林毫不猶豫的轉向後溜去,混水魚也是得看時機的,眼見得那足呈一夫當關之勢,而在場還能作戰的四個人分屬於三個不同的團,各自心懷鬼胎,若指他們能聯合起來攜手對敵,那才是天下之大稽。
在這等況下,方林想要無聲無息的將進去只怕是難上加難。所以還不如趁這機會多放兩把火撈些好。
他剛剛埋著頭向後面倒退了十余步,肩頭忽然被搭上了一隻枯乾的手掌,似鐵箍般令方林難以彈。一個沙啞的聲音響了起來:
“你不要救火了,隨我來。”
方林心中一寒,這聲音卻是那召泉大師的,在沙啞中還有一種搜魂掠魄的魅力,令人不寒而慄。他此時自然不敢拒絕,當下垂手低頭,跟隨在召泉後的那數十名白袍神後面。
一行人走了數百步後,已經接近前方戰團,召泉凝視了一會兒,冷冷的道:
“有著這第六天魔王的足抵擋,這些傢伙暫時是攻不進來的了。可恨坊主昨日出行前往東京的時候,將神宮的五將全都帶走了,要整整七日才能回歸,不然哪裡得到這幾個跳樑小丑來囂張?”
方林聽到此事心中大驚,他仔細推算時間,這坊主出行之時,正是自己接到分支任務的那一刻。這春日神宮藏龍臥虎,果是名不虛傳,縱是主力盡去,勢力也是如此強橫!
“這些人…….究竟是沖著什麼東西來的?”召泉邊的一個白神疑的道。他的地位顯然在附近人之上,召泉了他一眼,冷的道
“神宮中的一草一木,均是由坊主支配!他們便是只要這春日神宮中的半塊石頭,也斷不能令其心願得償!”
那白神自知失言,忙低頭直道:
“哈咿!”
一行人只是看了戰團數眼,便隨著轉向西側的小路,直到前方出現了一古舊的殿堂,召泉才凜然道:
“單靠第六天魔王的那件足,只怕還不能護得正殿周全。坊主臨行前將這春日神宮到我的手上,此時已是面目全非,滿目創痍,若我還不能將來犯之人留下,那當真是枉對坊主的信任。我已決意要施展大威德怖,需要你等的之為引,若有不願的,此時就站出來吧,我絕不留難。”
方林在心中暗暗苦,他當然知道所謂絕不留難就是一句屁話,不願的下場當然就是第一個被拉出來做出頭鳥的。他的心中張無比,只盼著有人肯站出來造混,自己也好趁機。誰知他周圍那十餘名神均是跪拜在地,聲音裡更多了幾分狂熱的興:
“願為上師效命!”
方林也只能不不願的跪了下去,好在他此時最後排位置,旁人一時間也看不出他的異狀。召泉引領著眾人進廟宇中,當先站定,角微微搐,上的僧袍猛然炸開,出一瘦骨嶙峋的,接著他表面迅開裂,出鮮紅的!
此時殿堂裡也充滿了一種邪惡詭的嗡嗡聲音,既仿佛是頌經之聲,更像是某種惡毒的詛咒,令人的心神都在抖著,跪在前方的兩名白神則在忽然間毫無聲息的萎了下去,就像是蠟一般溶解了下來,只留下了上穿著的冠,若一骷髏般的召泉踏前一步,踩在了那兩名神的上,頓時急劇膨脹起來!
隨著神的依次被吸收,召泉的也化作了雙八臂的猙獰形象,渾上下的水不停滴落,森森白齒凸出外,尖銳無比,狀若厲鬼,若要擇人而噬!但他吸收到第八人的時候,臉上忽然出痛楚無比的神,仰天大,震得殿上的瓦片都在簌簌落,然後就狂嘯著騰飛掠了出去!
剩餘下來的三名神死裡逃生,臉上反而出沮喪無比的神,呆呆的站在原地,很是有些失魂落魄的模樣,在他們的心裡,沒能被召泉上師選中,為施展大威德怖出力乃是無比的恥辱,這種負面緒令這些人幾乎呆滯了,所以沒有一個人覺察到方林的溜走。
他當然不是向外溜。
那召泉變以後,當然是要向外去追殺那些外來的創者,而這個地方被召泉用作施展神,想必也是這春日神宮中的一要所在,如此良機,怎能錯失?立即就向殿溜了進去!
走過一段長長的走廊後,面的殿堂卻是異乎尋常的寬闊,可以從地上頗為雜的團看出。出若是沒有這場突如其來的火災,此當是有無數僧眾在虔誠拜,當中是一尊高達數十米的神像,三八臂,猙獰威嚴,看模樣頗似召泉先前幻化的形象,但那肅穆狂暴的覺有過之而無不及,令人有難以訴說的拜衝。
方林略一失神,卻見到神像旁邊行出一名黑神厲聲斥責道:
“爾是何人,竟敢在大威德金剛面前失敬?!”
這黑神的聲音似筷子般直刺進了方林的耳中,令他眼前都為之一黑,方林卻是何等伶俐機變之人,立即惶恐伏道:
“大人!有外敵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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