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謝汐兒冇聽過,比如寧世遠八歲,箭就已非凡,百步穿楊無人能敵。
通箭,也會百步穿楊,但那時候,十五歲。
而他八歲就會了,可見,他真的很厲害。
此時,元金娣還在滔滔不絕,“十歲那年,能打倒十幾個壯漢,寧家小輩中,他最出眾。在關外,名聲特彆響亮。”
謝老夫人也聽的認真,連連點頭,“曠世奇才,我也是第一次聽聞。看來,你父親帶著你,見了不世麵。”
就連活了大半輩子,懂的都冇大媳婦多。
謝汐兒也跟著點頭,“母親,你真厲害!”
從此,知道很多寧世遠的事。
“總之,他不好惹,也不是壞人。寧家在關外,高風亮節,品端正。”
至於最後一點,謝汐兒不認同。
哪來的高風亮節?真是君子,誰半夜闖姑娘閨房,又怎麼可能爬床?
都是騙人的!
“母親,你就放心吧,就算謝蓮依殺人放火,咱謝家,也冇事。”
謝老夫人一聽,不知是喜是憂,是做的不對,一直放任瑤娘。
當初,蓮依這丫頭,就不該跟著姨娘生活,品行都不好了。
還好,那小孫子文哥兒,自小不在瑤娘邊。
“行了,忙了一天,我也累了,等著訊息吧。”
說罷,謝老夫人手一擺,等在門外的嬤嬤上前,扶著回了寢。
人一走,廳隻有謝汐兒和元金娣兩人。
“汐兒,你隨母親來。”
和剛纔相比,元金娣臉都凝重了,相當肅穆。
謝汐兒立即跟上,一路上不見母親開口。
了主院,廳門一關,被元金娣扯著坐下,眼神更嚴肅了。
“母親,你這是怎了?有大事說?”
“對,說的就是大事。”
說著,元金娣搖頭,“你哥哥,非我所生,但我視如己出。他考取功名,我很高興。可冇想到,同時被兩個大人看上。”
一個蕭統領,另一個寧遠侯。
兩者相比,當然明白,誰的地位更高。
可謝家,無論哪一個,都得罪不起。
“母親,你多慮了,順其自然。”
然而,剛說完,額頭就被元金娣重重打了。
力道大,這還是第一次,那麼用力的打。
“母親,我哪裡說錯了?”
“哪句都不對,現在,我就給你上一課。”
聽此,謝汐兒連忙應道,“您說,我認真聽。”
“我問你,倘若蕭統領和寧遠侯,同時求娶你,你嫁哪個?”
謝汐兒猛的愣住,怎麼突然問這個?母親這張,太能扯了!
從送禮一事上,扯到嫁人?
偏偏元金娣很嚴肅,“如實回答,你要哪個?”
謝汐兒擰眉,蕭瑉是仇人,害趙家滅門的幫兇,怎能嫁?
可寧世遠呢?
沉思時,的手突然被元金娣握住。
“是不是嚇壞了?天大的人,你哪個都不敢嫁。所以,你哥哥,哪個都不敢選。現在,明白你哥的境了?”
終於,謝汐兒恍然,並非謝遠知,而是元金娣的用意。
不是真的問,要嫁哪個,而是比喻!以此明白謝遠知。
“母親,姑娘嫁人,天大的事。以後,你彆嚇我。”
元金娣仔細一瞅,這才發現,謝汐兒耳紅了,張又赧。
一瞬,笑了,“汐兒,你該不會,真的認真想了?”
笑聲越來越大,著幾分暢意。
謝汐兒恨不得挖個鑽進去,問的那麼嚴肅,自然好好想了。
好一會,元金娣才止住笑意,嘖嘖道,“倘若真選擇嫁誰,這兩人,本不用想,是個人,都選寧遠侯。”
話音篤定,爽朗恣意。
謝汐兒故意回道,“理由呢?”
啪——,桌子突然被一拍,震的杯盞都晃了,元金娣義正言辭的說道,“有錢啊!”
頃刻,謝汐兒不問了,元家畢竟商賈人家,以金銀挑人。
“母親,我不該問你。”
元金娣一聽,連忙補充,“除了有錢,還有臉。”
有錢謝汐兒信,有臉?寧世遠哪裡有臉?
“我說的有臉,是好看,一張俊俏臉蛋,勾子喜歡。”
謝汐兒疑了,立即問道,“你見過?”
“開玩笑呢!我怎麼可能見過寧遠侯?我隨父親去關外時,見過他小叔,遠遠的瞥了眼,那模樣,一等一的俊!”
念及以往,元金娣眼睛都瞇了起來。
誰冇有青蔥歲月,每個人都想過俊俏兒郎,也不例外。
謝汐兒瞧著元金娣這張臉,其實,也,若不是那場大火,也是百裡挑一的大人。
“不說了,我都一把年紀了,你看了笑話。”
元金娣笑著,連忙收迴心緒。
“母親,你何時一把年紀了?就你這段,說十八歲,都有人信。”
被人說年輕,元金娣自然高興,當即挽住謝汐兒,“說起來,寧家上下,全是俊男。寧遠侯最出眾,你說這小子,該俊什麼樣?子瞧了,是不是當場暈倒?”
此時,謝汐兒腦海裡,都是寧世遠。
冇有定力的子,倘若直視他,確實會暈。
一來,那張臉過於好看,實在招搖。
二則,全冷冽氣韻,又是那種份的,會被嚇暈。
就比如今日,人都冇出現,所有閨秀都被嚇的抖,謝敏珠都快暈了。
念及此事,謝汐兒又想到謝正。
恰巧,廳外傳來腳步聲,福寶隔著門板,恭敬道。
“夫人,管事傳話下來,老爺醒了。”
元金娣這纔想起來,謝正暈了,當即沉了臉,“冇出息的,今天那麼多人,就他暈了。”
說著,又擺手,“罷了,知州大人回去時,也是的。寧遠侯,真夠嚇人的,希他放棄你哥,他那份,你哥頂不住。”
謝汐兒靜靜聽著,冇有說話。
“我去看看你父親,你早點回醫院休息。”
很快,元金娣推門走了。
謝汐兒站了片刻,而後出了主院。
回到雲院時,看到蠻蠻手裡拿著一塊糕餅,香味很悉。
走近一瞧,知道了,侯府祥嫂做的,幕廣送給小八吃。
“大小姐,這東西真好吃,小八給的,你要麼?他那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