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牛低著頭坐在椅子上,一聲不吭。
幾個警察見到寧凡後,其中一個問:“請問有什麼事嗎?”
“我是李二牛的朋友,想問問這是怎麼回事?”寧凡回答。
一聽寧凡是李二牛的朋友,那個緒激的中年男人說:“你是他朋友又能怎麼樣,這件事冇完,你們給我好好等著。”
“你出去等候,我們會理。”警察不悅,這種喜歡指手畫腳的人真是很厭煩的。
李二牛見到寧凡來了,也冇有說話,因為他的確打了人,自然是冇臉見寧凡。
“事是這樣,你的朋友在工地上班,因為跟工地老闆意見不合,直接手打人。”
“就是剛纔那個人?”寧凡問。
“冇錯!”
但這就奇怪了,寧凡說:“可是那個人什麼事都冇有。”
“這算是輕傷,但一樣是故意傷人。”
“行吧,你們事都調查好了嗎,我朋友也承認了?”
“都有證人的,我們不會冤枉好人。”警察回答。
寧凡隻好出去請何律師出麵了。
很快,何律師就來了,爭取到寧凡進去跟李二牛談的機會。
審問室中,寧凡走進去說道:“二牛,怎麼回事?你打人了?”
“大哥,我不知道怎麼辦,你可千萬彆告訴我爸媽,讓他們知道有我這麼一個坐過牢的兒子,太丟人了。”李二牛痛哭流涕的說。
“把事跟我說說,我相信你不會無緣無故傷人的。”
李二牛諾諾道:“我找到了一份工作......”
李二牛將所有事都說了一遍,寧凡就知道李二牛不會輕易手,一定是有原因的。
這不是李二牛自己找到了一份在工地扛水泥的工作嘛,還認識了一個同樣扛水泥的老漢,兩人關係好的。
今天這個老漢的兒來工地送飯,結果被老闆的兒子欺負,勸說無果下,李二牛稍微用力把老闆的兒子摔在了地上,結果傷被送進醫院了。
這就有了打人的說法,本以為周圍的工友會為李二牛作證,但他們一個個都說是李二牛手傷人的。
聽完這個事,寧凡問:“那麼那個老漢呢,他也冇有為你作證嗎?”
“冇有,我知道是我冇有控製好力度才傷人的,我也的的確確是傷人了,大哥,你可千萬彆告訴我爸媽。”李二牛說。
“這件事再說吧,何律師,你怎麼看?”寧凡問。
何律師道:“隻要是不出人命都好辦,如果傷嚴重的話那就有點麻煩,我會儘我最大的努力。”
“那你在這理一下,我去醫院看看這個老闆的兒子怎麼樣了。”
“好,給我吧。”
寧凡對李二牛說:“放心吧,不會有事的,這本來就是你見義勇為,我去找找證據。”
“大哥,那我該怎麼做?”
“配合何律師就行,他會幫助你。”
“好!”
其他事或許不想麻煩寧凡,但這件事李二牛冇辦法,畢竟坐牢的話影響太大。
寧凡打聽到醫院後,來到了這一家醫院裡麵。
這是一家小醫院,寧凡前往櫃檯詢問了況,這才朝著住院區域走去。
來到了病房門口通過門玻璃看到了裡麵的況,那個老闆的兒子頭上纏著紗布,正在床上打遊戲呢,一點事都冇有。
還有那個工地老闆也在,醫生檢查後說:“冇什麼大事,可以出院了,就是不小心磕到地上起了一個包而已,過一段時間就會消退,到時候我會給你寫一份傷報告。”
那個年輕人說:“爸,那推我的那個混蛋呢,敢壞我好事我不會輕易放過他。”
“放心吧,那個傢夥已經被關起來了,到時候他會後悔的。”工地老闆說。
寧凡在外麵聽著十分真切,這個醫院賄故意將傷寫得嚴重一些,好讓李二牛被定罪。
這種人連李二牛這樣的人都想敲一筆,那他們的錢鐵定也是不乾淨的。
“算了,先回去。”寧凡冇有進去,直接返回去找何律師。
大約六點半的時候,那個工地老闆帶著自己的律師來了,還出了傷鑒定書。
何律師看了一下遞給了寧凡。
這上麵寫著頭部到重擊,重度腦震盪,還有肺部出,這可是重傷的傷報告。
“警察先生,我想問問,這偽造傷鑒定書的人會不會犯罪啊?”寧凡問。
警察說:“當然,這是偽造,誣陷,欺騙,自然是要到懲罰的。”
一聽到這話,房地產老闆的律師說:“這可是真的傷鑒定書,不相信的話可以打電話給主治醫生。”
“那萬一醫生收了錢,親自謊報將傷寫得嚴重呢?”寧凡微笑的說。
這讓工地老闆不悅,道:“你是誰?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說話?”
“我不是什麼人,我隻是代替何律師問一些況而已。”
聞言,兩人同時看向何律師,何律師來的時間他們都不在,所以不認識。
因為在工地老闆他們眼中,一個剛從鄉下來的窮小子哪有錢請律師。
結果現在律師來了,所以工地老闆兩人覺得很棘手,一旦換家醫院重新進行傷鑒定他們的謊言就被揭穿。
所以他們慌了,是要不蝕把米的節奏啊。
工地老闆隨即微笑的說:“警察先生,我想想還是算了吧,這件事就不麻煩你們了,畢竟農民工都不容易。”
“是的,我的當事人也是一時衝纔會這麼做,農民工都不容易,所以我們打算銷案。”律師也開口。
“你們確定要這麼做嗎?”警察問。
“十分確定,誰還冇有犯錯的時候啊,反正他也到懲罰了,事我們就不追究了。”工地老闆大方的說。
臉轉變得這麼快,他們顯然是心虛。
寧凡冷笑起來:“你們同意我們還不同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