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眾人心里多擔憂，目都是絞在了外面的鋒之上。

黑的龍頭和白的龍頭隔空相對，發出威嚴的嘶吼，似乎都在企圖用自己的威將對方制住，然而互相都不肯臣服，幾番陣之后，二者之間的耐心同時告罄，幾乎是同時飛躥而出，攜帶著巨大的力量于半空之中開始撞絞纏。

砰砰砰的聲音不絕于耳，每一次撞都是黑白火焰的迸濺，山也因為這兩力量的撞而忽明忽暗。

溫亭湛和李虎依然相對而立，兩個人不如山，就像雕塑一般。而上空撞擊的虛影是那樣的激烈，明明每一次撞上夜搖都有一種要山崩地裂的覺，但事實上整個山都很平靜，甚至連一點余力都沒有波出來，不僅是的空間，就連地面墻壁都沒有到任何影響。

“這是怎麼回事？”夜搖有點不解，這種現象有點不合常理。

“我們看到的只是幻影，這里并不是他們的戰場。”偃疏低聲道。

“那麼他們的戰場在哪里？”夜搖倏地看向偃疏。

偃疏的目落在織在一起難分難舍的兩個龍頭虛影上，無聲搖頭：“我也不知。”

這是神的戰斗，是他們這些低微的修煉生靈還無法及的領域，只是巫族曾經也是和神魔時代共存的一種修煉生靈，才會有些記載，否則偃疏連這一點也無法知曉。

“我們現在是不是什麼都不能做？”夜搖突然有點茫然。

“唯有等。”偃疏輕聲應。

現在他們就連溫亭湛和李虎的神念在什麼地方鋒都不知道，怎麼可能做得了什麼？

夜搖有點不相信，明明方才李虎的力量覆蓋過來的時候，在空間里都覺到那麼強烈的迫，為什麼只是一剎那間，一切都已經仿佛和他們不在同一個領域？

看著山，互相撞擊的兩個龍頭虛影，它們搖曳著的芒是那樣的刺眼，它們撞的力量明明像山河顛覆一般氣勢磅礴，可惜卻沒有波及出一點余，夜搖又開始不確定。

從空間飛掠而出，朝著李虎和溫亭湛飛奔而去，輕而易舉就能夠靠近兩個人，站在他們的中間，正好兩個龍頭一左一右朝著沖擊而來，夜搖想要閃躲已經來不及。

兩個龍頭在的眼前撞擊在一塊，能夠清晰地看到一層層余波開，卻不到一一毫的沖擊力，這才不得不相信偃疏所言，他們只是看到一點虛影，溫亭湛和李虎的戰場不在這里。

“也許是方才李虎施展了什麼可怕的法，允禾擔心波及到我們，故而在我們看不見那一瞬，將李虎和自己的戰場轉移。”陌欽也掠出空間，對夜搖道。

畢竟方才李虎那吞噬日月一般的力量鋪天蓋地的落下來，哪怕是隔著空間，他們也能夠覺到死亡的氣息，溫亭湛應該是發現了，如果他們再繼續在這里鋒，那麼山巒被毀是必然，夜搖和他們會淪為他們殃及的池魚。

剛剛李虎讓他們短暫失去了視覺，一定是在那個時候，溫亭湛做了什麼才變了如今的局面。

“那……阿湛他還能回來嗎？”夜搖愣愣的問。

突然間，覺到自己的心仿佛被挖走了一塊，覺得有點冷，也有點害怕。

的問題誰也沒有回答，這樣的局面這里沒有任何人經歷過，事實上從溫亭湛搶奪李虎的龍脈之氣開始，他們就不確定，溫亭湛還能不能回歸。

眼睛有點酸，夜搖是個堅強的人，還有五個孩子看著，作為母親這個時候不能慌，也沒有資格慌，努力地睜大眼睛，不讓自己的視線模糊。

握的拳頭，指甲嵌里，用疼痛來提醒自己，要相信，相信溫亭湛一定舍不得他們母子，這一刻的心很復雜，不怕溫亭湛就此神，而是怕再也找不到屬于的阿湛。

漸漸變得清明的眼睛，冷冷地抬起來，落在了李虎的上。

“現在我們不能輕舉妄。”驚覺夜搖眼底的戾氣，元奕立刻擋在李虎面前，“我們誰也不知道現如今是什麼局勢，貿然了他們倆任一一個，若是弄巧拙，只怕追悔莫及。”

夜搖現在的心，元奕能夠理解，也知道這個時候傷害李虎的軀，或許對溫亭湛的沒有任何妨害，可他們都沒有經歷過眼前的局面，倘若李虎的存在關乎著溫亭湛掙他們倆不知在何的戰場，這個時候把李虎給毀了，豈不是反而害了溫亭湛？

雖然這種可能微乎其微，可到底是有這種可能不是？

“你們看！”就在這時，修絕的聲音響起。

夜搖等人迅速看過去，就發現兩個龍頭虛影仿佛撕咬在了一起，兩者之間不斷的沖擊，仿佛在巨大的耗損，虛影越來越淡薄，似乎很快就會消失，而兩者消失的速度卻不相上下。

夜搖的心莫名就慌了起來，直覺告訴不能讓這樣的局面出現，否則溫亭湛和李虎就同歸于盡了，可現在要怎麼辦才能夠幫助溫亭湛？

“試試龍脈之氣。”偃疏立刻提醒，他看到這樣的局面也是有點不祥的預。

既然他們兩都是因為龍脈之氣激發的神力，那麼龍脈之氣是否就是一種力量多的衡量？如果把夜搖搶來的那一些龍脈之氣注溫亭湛的，局勢會不會改變？

夜搖幾乎是下意識的取出了羅盤，但是還沒有來得及催，就被元奕給攔下。

對上眾人不解的目，元奕眉宇間有些擔憂：“龍脈之氣，豈可妄？”

想一想元大長老到底是為什麼灰飛煙滅，損及龍脈那是傷天合之事。

偃疏的眉頭也地聚在一起，是他忽略了這一點，雖然此時龍脈之氣已經不在山川之中，不備滋養大地孕育生靈的能力，但到底是龍脈之氣，妄用會不會罰，誰也不知。

“我無懼。”夜搖目一定，指尖掐訣催羅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