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九笙換了話題,突然嚴肅了:“時瑾,有件事要跟你說一下。”
“你說。”
招了,博的事,盡量言簡意賅:“我沒帶好博,讓它掉了很多,今天要帶它去剪,換個發型。”
畢竟是時瑾的狗,姜九笙不認為有決定權。
時瑾不假思索:“你決定就好。”
“……”
姜九笙試探地:“我打算給它理個板寸頭。”柳絮那一剪刀狠,如果不剪板寸,估計就非主流了。
時瑾低笑了聲:“它不太喜歡剪,可以給它帶點干和玩,不然它可能會坐不住。”
他的聲音經了手機理,更加沙啞磁了些,纏纏繞繞地響在耳邊,聽著很舒服。姜九笙站在時瑾家的臺前,秋日微暖,很愜意。
說:“我知道了。”
“剪完了可以給我發照片嗎?”
“好。”頓了一下,姜九笙開口,“時瑾。”
“嗯。”
時瑾應了一聲,然后安安靜靜地等說。
沉默了好一會兒,姜九笙著聲音:“昨天晚上,”
說了一半,還是沒往下說。
時瑾似乎拿了電話走了幾步,有風聲灌進來,他聲調稍稍提了提:“怎麼了?”
姜九笙語氣隨意:“沒什麼。”
時瑾似乎在思忖,默了一會兒,斟酌著:“昨天晚上本來想給你打電話,不過你十點睡覺,就沒打擾你。”
姜九笙詫異:“你連我十點睡覺都知道?”
他語氣帶了淺淺笑意:“你的事,我知道很多。”
笑而不語,抬抬頭,只覺得窗外的迷人眼,云朵飄飄浮浮,漂亮的不像話。又聊了幾句,才掛了電話,他先說了‘回見’,卻等先掛了電話。
到最后,都沒有問出口。
昨天晚上那個人是誰?
就一句話,卻像堵在了嚨里,怎麼都問不出口,仔細想想,似乎并沒有立場,也似乎并沒有猜疑。
時瑾,他是君子,也說過,他獨,不知為何,總是確定,時瑾不會對說謊,那樣的人,若是要編織謊言,也一定能騙上一輩子。
只是,昨晚那通電話,像用榔頭敲了一下心臟,麻木恍惚了一下,然后,后知后覺地發現有點疼。
姜九笙蹲下,順了順博腦袋上被剪得參差不齊的。
“博。”
它抬頭:“汪~”
姜九笙對它笑了笑:“我好像不止想要你爸爸的手了。”
它邊吃狗糧邊回應:“汪~”
失笑,居然和狗對起話來,這腦子估計被昨天那一通電話撞得不輕,徹底神魂顛倒了。
想,可能要完了。
發了半天的呆,拿出手機,給莫冰打了個電話,一開口就問:“莫冰,要怎麼做能永久留住我的腦殘?”
好突然啊。
家藝人什麼時候這麼注重管理了?
莫冰反應了十秒,給出了一個專業經紀人的建議:“維持一定的距離和新鮮,讓意猶未盡。”
若是如此,就不能經常通電了。
姜九笙有點苦惱,又問莫冰:“互呢?頻繁互不會增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