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在這短短不到兩個月的時間裡,李牧竟然從宗師境,修鍊到了大宗師境?
王辰被自己的這個推斷給驚呆了。
兩個月時間,從宗師到大宗師?
王辰也知道,自己這個猜測很荒誕很無稽很不可思議。
但不知道為什麼,在心深,他就是偏偏覺得自己這個推斷,或許代表了事實的真相。
當然,這樣的猜測,他不會說出來的。
因為說出來也沒有人相信。
仔細地斟酌了自己的措辭,王辰開口嘗試建議道:「殿下,臣觀察過李牧此人,頗有俠義之心,曾為縣民做主,剷除神農幫,若是我們之以曉之以理,或許他可以出手,幫助我們營救唐將軍的孀孤……」
秦臻搖頭道:「任何事,都不要寄希於沒有把握的人和事上,李牧此人貪婪,品德不端,實力越強,危害就越大,若是寄希於他,或許會害了唐將軍孀孤,還不如尋找其他幫手,我已經聯絡了長安城中的一些好友,準備的差不多了。」
王辰沒想到,公主殿下對於李牧的見,竟然如此之深,到了現在,聽到了李牧為大宗師之後,還如此固執地排斥,這並不是公主殿下一貫以來的作風啊,就算是秦城春狩之事,對公主殿下打擊巨大,但也不至於如此啊。
到底真正的原因,是什麼呢?
王辰有些猜不了。
秦臻道:「教坊司那邊,可有什麼訊息傳來?」
「唐將軍的孀秦氏,大兒唐糖,小兒唐,都已經被送了教坊司,會在六日之後,與那批草原奴一起被拍賣,價高者得,長安教坊司的主司劉龍已經對外放話,想要參與這一次的拍賣,必須先繳納押金一萬金,並且需要核實份,」王辰道:「殿下,這個劉龍,是那位的人,隻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唐將軍曾為帝國鎮守北關多年,功高如山,隻是因為仗義直言,就被殘害,家屬亦不能倖免,孀孤何其無辜……如今的帝國,已經快要爛了,」秦臻眼中,流出一憤怒之,道:「不管如何,人,一定要救,你先去準備吧,我們參加拍賣。」
王辰點頭,道:「好。」
參加拍賣,的確是一個好的選擇。
本來他們的加護,是要在人被送到長安城教坊司之前,就手劫來,但沒想到,這一次押送秦氏和兩個兒的人中,竟然有一位大宗師境界的超級高手坐鎮,讓之前的計劃流產,如今之計,隻能參加拍賣了,若果花費一些金錢,就可以把人救出來,是代價最小的辦法了。
當然,王辰約覺得,事可能不會這麼簡單。
……
……
就在公主秦臻所在的民居的一條街道之隔,另一座小型莊園裡,戒備森嚴。
有百名甲士,藏其中。
這些甲士麵目與秦人相異,大部分都是絡腮鬍,高闊,膀大腰圓,高顴骨,四肢壯,清一的闊口腰刀,背負長弓,腰箭壺,箭壺中裝著狼牙鐵箭,每個人的手掌上都有一層厚繭,尤其是拇指、食指和中指的指肚上,黃的厚繭,宛如一層死皮一樣。
這樣的打扮,誰都看得出來,絕對是大草原人上來人。
而且,還是大草原上手中的銳。
整個莊園外鬆,氣氛極為嚴肅。
草原前院正廳中,數名氣息強橫的高大草原漢子,正在議著什麼。
「不惜一切代價,救出青煙和的衛,狼神最優秀的兒,怎麼能淪落在秦人的教坊司中,簡直令狼神蒙。」說話的是這些草原漢子的首領,一個看起來足有兩米四五左右的鐵塔般漢子,濃捲曲的長發,在腦後紮出一條濃的辮子,聲如銅鐘。
「可是,聽聞秦人的教坊司中,有不止一位大宗師境超級高手的坐鎮,如果強攻的話……「另一名紮著兩條厚辮子,綁在一起垂在腦後的疤麵漢子猶豫道。
「哈哈,誰說我們要強攻,我們可以智取嗎?」
「可是,我們草原漢子,腦子裡的比腦漿多,論謀詭計,玩不過秦人啊,如何智取呢?」
「這很簡單啊,直接拔刀砍過去就行了,誰敢阻攔,統統砍死……怎麼樣,這樣算是智取吧?」
「呸,拓跋三石你這算是哪門子智取啊,我覺得應該地混進去,趁秦人不備,再拔刀砍,救出青煙聖和的衛,這樣纔算是智。」
一群五大三的彪形大漢,你一言我一語,商量了半天,都商量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些人中,唯一一位看起來形正常,穿棉布袍子的書生模樣的年輕人,與這些莽漢們截然不同,更像是秦人,聽得直搖頭,心道草原上的漢子們,腦子裡果然全部都是啊,這樣如果能救出人來,那還哪裡用得著在這裡藏這麼長時間啊。
為首那個鐵塔漢子,也是一陣頭疼。
「軍師,還是你來說吧,我們該怎麼做。」他看向棉袍年輕人。
年輕人笑了笑,道:「教坊司放話,六日之後,舉行拍賣會,我們最好的辦法,就是能夠在拍賣中拔得頭籌,將人買出來,這樣可以兵不刃,亦可避免衛們傷。」
「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呢。」
「軍師的辦法,你如果能夠想到的話,那你就是軍師了。」
「閉,聽軍師繼續說。」
一群大漢又吵起來。
年輕人見怪不怪,等他們都看向自己,才繼續說道:「現在,唯一的問題是,我們沒錢,想要和那些一擲千金的昏聵親人貴族競拍,得想辦法弄一大筆錢來。」
「錢?」
「我們來的時候,帶錢了嗎?」
「帶了,但是不夠一大筆啊。」
「那怎麼辦?」
「我們去搶劫吧。」
「找死啊,這裡都是秦人的地盤,搶劫不就暴了嗎?」
「那怎麼辦?」
「聽軍師的。」
一群漢子吵吵嚷嚷,最後將目,都投到了年輕的上。
這個年輕軍師,在這些草原漢子的心中,竟然是頗有威。
軍師看向頭領,道:「隻能借款了。」
「借款?向誰借?」鐵塔般頭領漢子皺眉,在長安城中,他並無人啊。
年輕軍師微微一笑,有竹地道:「我記得大人您,和天下商會的主,曾一起喝酒,不淺。」
……
……
大商會。
劉府。
會長劉得道,現在在瑟瑟發抖。
大宗師!
那個李牧,竟然是一位大宗師。
他有一種天塌下來的覺。
大商會竟然得罪了一位大宗師,這個什麼事兒啊,連天劍武館都被挑了,他大商會還能比天劍武館厲害?
要知道天劍武館可是相當於一個宗門了,高手如雲,培養出來的弟子忠心度很高,而且背後還有一個天劍宗,那可是真正的龐然大,而大商會隻不過是一個本土財團,雖然聘請了許多的護衛教頭保鏢,還有兩位宗師級的供奉,但麵對一位大宗師境的超級強者,還是有點兒不夠看。
隻要想一想周府發生的事,周得道就止不住地一冷汗。
當時,自己竟然囂要將一位大宗師境的超級高手懸賞斬殺,放出各種狠話,現在看來,那本就是在作死啊,完全就是在閻王爺麵前走了一圈還不自知。
「這個孽子,竟然招惹了這麼可怕的敵人,不行,得想個辦法,去向李牧賠罪。」
周得道已經慫了。
商人,從來都是以和為貴,遇到比自己更強的存在,慫的要比武人快得多。
就在這時,一名侍氣籲籲地跑來,道:「老爺,老爺,夫人讓您快回後宅,爺……爺發瘋了。」
「什麼?」
周得道麵大變。
他急匆匆地來到後宅,老遠就聽到一個撕心裂肺宛如殺豬一樣的哀嚎嘶吼聲。
「啊,我不了了,疼,疼死我了……娘,娘啊,快去請醫生啊……我要死了……」周宇像是一個瘋子一樣,披頭散髮,在房間裡掙紮哀嚎,渾上下,已經被他自己抓出了一道道的痕,哪怕是被綁在床上,依舊拚命地掙紮著。
「怎麼回事?」周得道問道。
話音未落,周夫人已經哭哭啼啼地衝來,道:「老爺,你可得救一救宇兒啊,你可就他這麼一個兒子啊,他要是有一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
周得道大頭疼,道:「哭什麼哭,到底是怎麼回事,宇兒到底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嗚嗚嗚,一個時辰之前,就開始全巨無比,請了醫生開了葯,但不管用,然後又變巨疼,嗚嗚,宇兒都快被折騰瘋了……」劉夫人平日裡在後宅也是一個心狠手辣的角,但現在卻完全是六神無主,最疼的兒子這個模樣,完全不知道怎麼辦了。
周得道看向房間裡的醫生,是一位長安城的名醫,問道:「犬子到底是得了什麼病?」
那名醫搖頭,道:「老朽昏聵,無法診斷出來,令公子脈搏如常,氣運轉,臟腑中正,眼瞼無異,按理來說,並無患病,但他的表現……劉會長,隻怕令郎這不是病,而是中了某種法,您可以仔細想一想,令郎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麼士之類的?」
說完,醫生就告辭離開了。
這已經不屬於他所能理的範疇了。
士?
周得道呆在原地。
他想起了今日府中後宅,李牧施展的那萬千雷電法,宛如天人一般,可怕到了極點,似是末日降臨……很顯然,這位大宗師境界的李牧,就是一位法高人啊。
一定是李牧在兒子的上,做了手腳,一定是。
他想著,聽著兒子的慘,越發慌張了起來,連忙大道:「來人,備馬車,備禮,備厚禮重禮,帶著公子,隨我去趕豬巷……快點。」
他要去賠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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