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一個宗師境的超一流高手,大商會並不怕。
但是,得罪一個大宗師境界的超級高手,那大商會就得掂量一下了。
天下商會在長安城的分舵票號,為什麼可以長安府暢通無阻,有著卓爾不群的地位,就是因為有一位大宗師境的超級高手坐鎮,就算是代表著帝國威嚴的知府衙門,都要給這位大宗師一個麵子。
而且,李牧還是如此年輕。
一個如此年輕的大宗師,和一個如此年輕的宗師,那又是天差地別了。
從宗師到大宗師,有些天賦極佳的天才,終其一生也不一定可以走完。
並非是每一個宗師,都可以最終修鍊為大宗師,這其中,資源,機緣,天賦,努力……種種因素,缺一不可。
武道之路,逆天而行,從天地之中汲取力量,改變上天註定的人類的質和神,這種以人力打破上天錮的行為,乃是與天爭鋒,如果說從普通人到合力境、合氣境、合意境的過程,隻是一個簡單的量變的話,那從宗師到大宗師,等於是魚躍龍門,可以說是一個質的提升和改變。
一如大宗師,天下之地,皆可去得。
大商會雖然在長安府的本地商會中,獨佔鰲頭,但也隻是在本地商會中而已,得罪一位大宗師,後果很可怕。
「孽子,你到底招惹了什麼人?」
周得道麵驚懼地朝著周宇問道。
「一個棄子而已,知府大人早晚都會收拾他,大宗師又怎麼樣?這世界上,又不是沒有大宗師死過。」周宇喪失理智一般吼。
……
……
「牧公子……真的是你,我……」夏覺到暖暖的,所的傷勢,已經開始恢復,上的傷疤,更是傳來一陣麻麻的覺,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在結痂,癒合,「昨夜周宇說爺您回來了,我以為是在騙我,沒想到……老夫人知道了嗎?我……我可以下來自己走。」
「娘已經知道了,對不起,我昨夜,應該早點來。」李牧麵帶歉意地道。
他抱著夏,在長安城的樓宇之間跳躍飛馳,輕施展到了極致,宛如一縷青煙一般,朝著天劍武館的方向風馳電掣而去。
「我們去接秋意姐姐回家。」
他道。
路上,李牧在裝店買了一服,讓夏換上,然後帶著夏,一起前往天劍武館。
本來,他還打算先將夏帶回趕豬巷,再去救人,但一想到夏在周府到的待,隻怕是秋意在天劍武館,也會有這樣的遭遇,因此不能再耽誤時間,直接帶著夏,趕往李府。
大約一炷香時間之後,李牧和夏兩個人,來到了天劍武館的門口。
……
作為長安城中頗負盛名的武館,【天劍武館】修建的極為氣派,五六米高的牌樓,接通一條寬闊的武館街,直武館街百米,纔到了天劍武館的正門,門高十米,白大理石整雕鑄,門口左右兩側,各自有八蟠龍石柱,將大門撐起來,牌匾是當代天劍宗掌門人親筆題詞的『天劍問道』四個大字,氣勢不凡,還有兩尊高六米六的真龍坐雕,擺放在大門兩側。
十六名合意境的魁梧大漢,穿赤紅鎧甲,背負鋼鬼頭刀,各自手中牽著一頭烈焰猛虎,站在門口兩側,目如刀,警惕地掃視著過往的每一個人。
和商會財團不同,武館以教人習武為主業,因此門中弟子眾多,高手無數,所以天劍武館的實力,要比大商會強很多。
李牧和夏兩個人,出現在武館的門口。
到了。
李牧帶著夏,直接朝著大門中走去。
「止步。」一位牽著烈焰猛虎的門衛,走上前,道:「閣下可是前來拜師學藝?」
然而,話還沒有說完,他眼前一花,就不見了李牧和夏的蹤影。
怎麼回事?
「你們……看到了嗎?」這位門衛大驚,看向其他同伴。
其他人,也是驚疑不定。
難道是眼花了?
同一時間,李牧已經進了天劍武館大院裡麵。
整整十塊分別佔地十畝的練武場,將整個前院銜接了起來,穿著製式劍士服的年輕男,分為不同的陣列,在不同的練武場上練劍,足足有千人所有,不過都是剛門的武者,平均實力在合意境門左右,不過每個練武場上,有合意境巔峰的高手指點指導。
李牧兩人門之後,倒是在沒有遭遇阻礙。
一些年輕的弟子,還在好奇地打量著兩人,卻因為分神而被教習給嗬斥。
李牧了眉心。
天劍武館的佔地麵積,要比周府更大,且人員更多更雜,想要找到秋意,困難更大。
看來,隻好用其他的辦法了。
「夏姐,你手中有沒有秋意姐姐的東西?」李牧問道。
夏不明白李牧為什麼這麼問,但還是仔細想了想,從頸間,取下一個綉工緻的荷包,眼眸裡流出一傷之,道:「這個荷包裡,有我和秋意、冬雪還是春草的頭髮,是當初分別時,老夫人親手做的荷包,留在我們的上,當做是一個念想……這個可以嗎?」
「頭髮?」李牧眼中閃過一喜:「太好了。」
他接過荷包,取出裡麵的幾頭髮,右手拇指與中指銜接,掐出咒印,撚在指尖,口中唸咒:「甲震乙離丙辛坤,丁乾戊坎己巽門,庚日失兌上找,壬癸可在艮上尋……天為燈,看地為引,星鬥為標,雲氣為路,尋此發之主,為我開路……急急如律令,引!」
咒出法。
一奇妙的力量,自李牧指尖髮中產生,其一飛,朝著趕豬巷的方向,那是春草的髮,其一飛,沖著寧府的方向,那是冬雪的髮,還有一,落在了夏的上,乃是夏自己的髮,最後一,卻是朝著天劍武館的深去,正是秋意的髮。
「走。」
李牧挽著夏的手,跟著髮前進。
越過前院,髮朝著後院方向遊走飛。
李牧兩人跟。
路上,終於有人擋路,訊問兩人的來歷,但話剛問出口,就覺得眼前一花,失去了李牧兩人的蹤影。
李牧不願與這些小鬼糾纏,先找到秋意再說。
他如今的實力,已經到了高絕之境,且有老神的道輔助,想要瞞過一路上的天劍武館弟子,完全就是信手拈來。
一路上,遇到無數天劍武館的高手,與李牧兩人肩而過,都似是完全看不到這兩人一樣。
最終,兩個人一路暢行無阻,來到了天劍武館後宅。
後宅是館主的私宅,一般弟子非請不得,當代館主【開天神劍】張乘風家眷其奴僕,出其中。
秋意的髮,來到了後院花園的一座假山前麵,從假山隙之中,鑽了進去。
「嗯?看來是有室。」李牧站在假山邊敲敲打打,心中產生了一種不好的預,秋意被強製而來,最多不過是一個侍妾或者是侍而已,絕對不可能接到天劍武館的黑心機,怎麼會被放進室之中。
無法找到機關,打不開室之門,李牧略微猶豫之後,手掌按在髮消失的假山石塊上,勁力微微一吐,整塊假山巖石,化作了齏散落開來,其後一個朝下階梯的甬道出現。
李牧帶著夏,邁步而。
他再次念咒語,那髮出現,引導著李牧,進了天劍武館地下室——不,準確的來說,是一個地下宮殿一樣,曲曲折折,連同的不同的空間,要比當日在平安鎮見到的潑皮馬三等人的地下室恢弘了太多,顯然是建日久,一路上,遇到了幾波巡邏的武士,都帶著赤紅麵甲,宛如行走在地下的幽靈一般。
不過,在李牧施展的道之下,兩人並未暴。
一路上所見,這個地下迷宮中,有煉丹房,煉坊,有兵儲藏室,有酒窖,還有武庫籍室,還有閉室,其中囚著一些犯了錯的弟子,基本上算是被判了死刑一樣,更深還有監牢,關押著一些份不明的江湖中人,大多都被穿了琵琶骨,用厚重的特製鐐銬鎖住,彈不得,李牧猜測,這些應該是與天劍武館有仇而被抓進來的武道強者。
當然,還有一些刑房,大大小小一共十多間,用來拷打犯人。
刑房中,不斷有慘聲傳出,也不知道是在拷打什麼人。
夏看到這一切,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了驚恐之。
一個小丫鬟而已,何曾見過這種黑暗的地方。
李牧心中的不妙之,越來越重。
最終,在髮的指引之下,兩人來到了地下迷宮最深的一個空闊地窖之中。
推開地窖門,一刺鼻的腥味道撲麵而來。
「這是……」李牧一眼掃過去,頓時被震驚了。
偌大的地窖之中,竟然全部都是麻麻的,有人類,還有各種,大多是一些烈兇狠的野,像是一個屠宰場一樣,這些的表麵,無一例外,都布滿了麻麻的劍痕,其中一些,還未完全死去,發出哀嚎和掙紮,地麵被水浸,宛如修羅地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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