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文府跟瑞王開之後,瑞王又拉著他聊了一會兒。
等從茶樓出來時,瑞王親自將他送回了府,臨走時還意猶未盡的著有機會要請他喝酒。
祁文府瞧著瑞王乘車離開,忍不住搖搖頭。
瑞王這人看著糊塗,實際上倒是明的很,而且他恐怕也已經知道自己那寶貝兒子被人算計了。
祁文府之前就有消息,知道瑞王本是想要跟宇文延修好,也曾想著帶宇文良郴去親自道歉,可是裕妃那句要打斷宇文良郴的給宇文延賠罪的話,卻是徹底得罪了瑞王。
瑞王就隻有宇文良郴這麽一個兒子,寵的如珠如寶。
讓他教訓一下,賠個禮道個歉尚有可能,可真要讓他缺胳膊甚至丟命,那瑞王瞬間就能跟人翻臉。
在察覺到他們和宇文延之間的矛盾不可能再緩和之後,瑞王毫不猶豫的就選擇了跟他合作,其實未必是真想謝他,更多的隻不過是想要先下手為強。
祁文府站在門前歎口氣。
所以,這宮癥朝中,能活下來過的滋潤的,有幾個是真的蠢貨?
真蠢的人要麽爬不上來,要不然早就死了。
“四爺,您怎麽站在這兒啊?”
祁家的下人瞧見門前站著個人,連忙上前,當認出祁文府時頓時麵驚愕:“您今兒個不是在國子監當值嗎?”
祁文府收斂了神,淡聲道:“宮裏有事兒,去了一趟回來的就早了些。”他瞧了眼不遠停著的馬車,詫異道,“府裏今兒個來人了?”
那下人頓時笑道:“回四爺,是大姑回來了。”
“大姐回來了?”祁文府臉上頓時驚訝,“什麽時候的事兒?”
“就晌午前,帶著婉姐一起回來的,這會兒應該在老夫人那裏。”
祁文府聞言眼底是掩不住的笑意,連忙就大步,直接朝著他母親的院子那邊走過去。
遠遠的還沒,就聽見了裏頭傳來笑的聲音。
祁文府是祁家老兩口的老來子,祁老夫人生他時已經年過四十,最大的兒子也已經了親剛生了孩子。
老蚌懷珠,當時大夫會有危險,建議將孩子拿掉,可是祁老夫人卻是舍不得腹中胎兒,強行將孩子生了下來,結果就讓得祁文府年歲最,輩分卻高,大侄子都比他年長一歲。
祁老夫人膝下有四子兩,老大祁文柏在禮部當差,子嚴肅,最是喜歡教訓人,老二祁文巖和老三祁文海都在京外當差,一個是北三城巡守都督,一個是昌遠知州。
大姐祁韻嫁了安遠伯府,是安遠伯夫人,二姐祁綺則是嫁給了祁文柏的同窗,當年的寒門士子,如今已是工部郎中的孟臨嘉。
祁文府出生之後,祁老夫人和祁老太爺年歲大了經不起折騰,所以他幾乎是幾個哥哥姐姐帶著長大的,而大姐祁韻對他來,更是如同母親一樣的存在,和祁文府關係最是要好。
祁文府聽著房中傳來大姐的聲音,連忙掀開門簾。
祁韻正跟老夫人著話,聽見靜回過頭來,見著自家弟時頓時高欣:“子嶸回來了?”
“大姐。”
祁文府了一聲,便上前先跟老夫人行了個禮,了聲母親後,便走到祁韻跟前道:“你怎麽有空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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