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文府抬眼看他：“那王爺等我是？”

瑞王回頭：“我就是想跟祁大壤個歉，順便也聲謝謝。”

祁文府挑眉沒話。

瑞王上暖和起來，便撇開了炭爐子，走到祁文府對麵，神認真的道：“良郴跟二皇子的事，本和祁大人沒什麽關係，是良郴那混子胡襖不懂事兒，才把祁大人拉進了這趟渾水裏來。”

“那混子向來胡鬧，行事也沒章法，我替他跟祁大人賠個不是。”

祁文府扯扯角：“王爺言重了，我當不起。”

明明什麽都沒，可瑞王卻分明瞧出了他臉上嘲諷。

宇文良郴不懂事，難道瑞王也不懂？

他兒子一心想著要人作證不知道深淺，瑞王總不可能也不知道吧，他要是真覺得愧疚，覺得不該將他拉進這趟渾水裏，之前在宮裏的時候，錢太後為難他時，怎不見得他開口替他解圍？

這會兒才來對不住，不嫌太晚了些？

瑞王是個臉皮厚的，否則也養不出來宇文良郴那般子的兒子來，他像是完全沒瞧出來祁文府的嘲諷，隻是當著他真原諒了宇文良郴一樣，笑著道：

“不重不重，祁大人心有丘壑，自然不會跟那混子一般見識，等他從大理寺出來之後，我定然押著他親自上門去跟祁大人賠禮道歉。”

“還有之前在宮中時，也要多謝祁大人替良郴話。”

祁文府被瑞王這般不要臉的態度逗笑，開口道：“王爺怕是誤會了，皇上有所問，我便有所答，不過是實話實罷了，並未曾幫過王爺什麽。”

瑞王瞇著眼瞧了他片刻，見祁文府像是真的不想與他深的模樣，便道：

“祁大人沒幫就沒幫吧，隻是有些事到底如何，我自己明白就好，祁大人不願明，我也不能揣著明白裝糊塗，你的人我記在心中，將來總有還回去的機會。”

祁文府聽著瑞王這般話，神溫和了些，隻是笑了笑沒接話。

瑞王也沒著祁文府要真如何，他是王爺，祁文府隻是朝臣，有些話他能祁文府不能，有些事他能做祁文府不能做，非祁文府跟他一樣，那不是在好，而是在結仇。

更何況他在宮門前等著祁文府，本就是還有別的事要問。

茶樓的人送了熱茶進來，瑞王府的下人端進來後，就直接退了出去。

瑞王親自倒了茶送到祁文府跟前，等到落座之後，才道：“祁大人，我這人不是個會拐彎抹角的，今日在宮門前攔你，除了是跟你致歉和道謝之外，是還有一樁事想要問你。”

祁文府端著茶杯道：“王爺請。”

瑞王直言：“我知道陳安寧死後，南元山獄，皇上在讓你查戶部貪汙的事，有些事你不好多，所以隻問你一句，戶部的事，是不是和二皇子有關？”

祁文府抿了口茶水：“王爺不該問的。”

瑞王神沉下來：“我知道我問這個有些越界，也讓你為難，但是還請祁大人諒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