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青被蘇阮笑得臉上漲紅,惱道:“你笑什麽笑!”
蘇阮抿著眼角彎了起來。
“你還笑!!”
謝青一張臉都氣圓了,手就想去抓。
蘇阮連忙閃躲,朝後跑去時被謝青抓了個正著。
謝青不敢傷,卻又氣不過被嘲笑,直接手朝著腰間撓去,蘇阮頓時的哎喲直,然後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討饒:“好了好了,我錯了……我錯了嘛……”
瞪圓了眼兒,豎著手跟隻貓兒似得,可憐:
“我今日才傷了手,六公子可憐可憐我,饒了我吧。”
蘇阮的手特別白,指尖的,手指纖細骨節也很。
的手型很好,本該是極的一雙手,可實際上卻並不好看,指甲不夠整齊,右手食指的指甲上像是被什麽傷過缺了一塊,虎口有一層細繭,手背上和出的腕間還有一些縱橫錯,或深或淺的疤痕。
謝青看著眼前的手先是一愣,就瞅見手背上塗著的傷藥,下意識抓著的手腕:“怎麽回事,誰贍?”
蘇阮委屈:“信侯府的姐。”
“郭如意?為什麽傷你?”
蘇阮努努:“許是瞧我長得太好看,嫉妒了……”
“呸!”
哪怕心中擔憂,可謝青依舊被蘇阮的無恥震驚。
他朝著蘇阮翻了個白眼,啐了一聲:“你要點臉!”
謝青瞧著手上的傷勢像是被燙的,哪怕上了藥,皮上依舊紅彤彤的一片,襯著其他地方的白皙顯得格外礙眼。
他頓時氣聲道:“你在府裏的時候不是厲害的很嗎,懟懟地誰都不饒,怎麽一出去就被人欺負。”
“郭如意算什麽東西,就是仗著個信侯府,我們宣平侯府還怕了不,敢傷你,你就不會打回去?出去一趟就被人弄這樣,你丟不丟人?!”
蘇阮瞧著半大年一邊抓著的手瞅著傷勢,一邊裏喋喋不休的罵。
笑得像隻腥的貓兒,突然湊近了幾分:“謝青,你這是在擔心我?”
謝青一抬頭,猛的就對上的眼。
兩人湊得極近,他幾乎能看到蘇阮臉上那淺淺的細絨,還有淺淺的呼吸。
蘇阮眼兒彎彎,笑得極為開心,揚起又湊近了些:“原來你關心我啊?”
“誰,誰關心你了?!”
謝青瞬間跟被蜇了似的,猛的鬆開手中抓著的皓腕,然後整個人朝後退了兩步,臉上漲的通紅:“你別自作多了,誰在意你的死活,我就是怕你在外麵被人欺負,丟了我們宣平侯府的臉……”
蘇阮眉微挑,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謝青頓時結。
他,他才沒有擔心蘇阮!
謝青背脊都繃了起來,跟炸了的團似的,被蘇阮瞧得又後退了半步,誰知道卻是一腳踩到了銅盆邊緣。
他整個人踉蹌著朝後摔了過去,一屁坐在地上後,那銅盆“砰”的一聲扣在他腦袋上,裏頭燒了紙錢留下的紙灰撲簌簌的落了他一頭一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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