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青珩與謝分開之後,就去見了謝淵。
謝淵打從錦堂院那邊的院離開之後,也沒回自己院子,而是去了永和堂。
謝青珩去的時候,謝淵正坐在紫檀木的太師椅上,著桌上手裏的茶杯發呆,聽到房門被推開後傳來的腳步聲,他這才抬頭看著進來的謝青珩。
好像早知道謝青珩要來似的,謝淵抬眼道:“還好嗎?”
謝青珩自然知道這個“”是誰。
他抬腳走到謝淵跟前站定後,才回答:“哭了一通,現下沒事了。”
謝淵聞言沉默下來。
他是見過蘇阮哭的,一次在外院時,抱著碎掉的牌位掉眼淚,另外一次是在碧荷苑中,蜷在床上伏在膝蓋上,眼淚大滴大滴的掉,卻沒有半點聲音。
謝青珩看著謝淵道:“父親,我能問嗎?”
謝淵抬頭看著已經快要與他差不多高低的大兒子,目落在他那張與他肖似的臉上。
大兒子不如他健壯,看著也比他瘦一些,五略顯青,姿卻如青鬆般筆。
跟他這般純粹的武將比起來,謝青珩無疑帶著一子儒將氣息,對於這個自便才學出眾,算得上文武雙全的兒子,他沒有任何不滿意的地方。
謝淵指了指旁邊的椅子道:“坐下吧。”
謝青珩順從的坐在了他的右側,等坐定之後,謝淵才道:“想問什麽?”
謝青珩本就是抱著疑而來,見父親像是沒有瞞著他的打算,他這才鬆了口氣,然後直接問道:“我想知道阮阮的父親,到底是怎麽死的?”
他怕謝淵又拿之前對蘇阮的那番話來騙他,便繼續道:
“父親,我無意打探你不願意的事,隻是今的事您也瞧的清楚,阮阮的子太過要強,打定主意要查清荊南的事,就絕不會罷休。”
“就像之前的那樣,今來的是祁文府,他為人還算正直,願意與我們講規矩,可如果下一次來的是旁人呢,到時候那些人可會照著規矩來辦事?”
謝青珩道:“我知道父親是怕我年輕不懂事,知道太多事會穩不住子,可是父親,我再有兩年便要及冠,到時候仕,也總要經曆這些的。”
“而且如今阮阮就在府中,哪怕那賬冊出去,我們宣平侯府也未必能夠撇得清楚幹係。”
“與其讓我什麽都不知道,懵懵懂懂的不知哪一日就遭了人算計,倒不如父親將事始末告訴於我,到時候我也好能有個防備。”
“而且若有萬一,孩兒也能幫您。”
謝淵原本是不打算跟任何人這件事的,甚至於他還想要盡可能的將這件事遮掩過去,隻是之前蘇阮的那一席話本就讓他有些無地自容。
如今聽到謝青珩的話,他心中有些搖,半晌後才開口道:“父親的確是死於我手,隻是並非我願。”
謝青珩神一凜:“什麽意思?”
謝淵道:“當日荊南災的消息傳回京中之後,被人足足了一個月才送聖前,皇上大怒,當下就命戶部開國庫取錢糧送往荊南賑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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