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老頭跟焦家人說過他們展出珍品花的地方,焦家人帶著鄭嘆先往那邊走了一圈,這時候植園的人還不算太多,不過展出珍品花的展廳就火了,每個展臺旁邊都圍著一圈人在那裡評論鑑賞,鄭嘆不方便往太裡面過去,太擁,依舊呆在揹包裡,被焦爸拎著,就站在邊上人一些的地方。
焦媽帶著小柚子過去賞花了,人對這些比較興趣。
焦遠去了一圈之後回來時汗流浹背。
“看到‘玉貓’沒?”焦爸問道。
“沒能進去,掃了一眼沒看清。人太多。”焦遠說道。他還沒能多瞟幾眼就被出來了,他的還是幾個四五十多歲的大叔們,還有爺爺輩的人,焦遠自然不可能跟他們去,大略看了一圈便回來了。
雖然每個展臺邊上都圍著一圈人,但那盆蘭花的展臺旁邊圍著幾圈人,裡面的人不走,外圍還有越圍越多的趨勢。那些喜養花的老頭子們平日裡確實還算好,斯文很多,講究很多,但現在,他們可是慕名而來的,現在不進去就看不到,聽著裡面的人一聲聲的評論就抓心撓肺的,一激便往裡了!在他們看來,焦遠這種“小屁孩”來湊什麼熱鬧,趕讓位纔是正確行爲。
所以,焦遠不僅被出來了,還被用責備的眼神瞪了好幾眼。
“沒事,到時候回去了拜訪下蘭教授。”焦遠心裡安自己。近水樓臺先得月嘛。再說,那花本來就是他們家的貓找到的。蘭教授能讓自家人單獨看那心裡肯定是明白的,到時候回去焦遠厚著臉皮去磨一磨就行了。
看那邊的火場面,焦爸現在相信蘭教授的話了。
爲什麼蘭教授對那盆蘭花那麼大的信心?
很多花之所以貴,多數是炒作出來的,有人推波助瀾,或許過幾年就從高富帥跌矮矬窮了。
蘭老頭爲什麼不怕跌價?
第一,這花別人養不出。一般來說,自然變種的話,同樣的突變品種,會集中在同一片地區。怎麼弄來的苗。除了鄭嘆。誰都不知道,別說這焦家人不願意公開,就算是願意,誰能讓一隻貓開口?所以。近些年甚至更久的時間。只要不分苗賣出。這盆花算是獨一無二的了。以稀爲貴。
這第二嘛,就憑的是真正實力了。能吸引那麼多外行人駐足圍觀,也讓蘭友們爲之著迷的花。還怕跌價?
等焦媽和小柚子出來之後,焦家人便同鄭嘆去其他地方了,展廳畢竟空間有限,進去一圈太艱難,他們也不是什麼風雅人士,還是去植園其他地方多逛逛,植園這麼大,有的逛。
對民衆們來說,這裡只是一個找樂子看花看風景散心的好地方,就像一個娛樂場所。但事實上,並非完全如此。
植園三百多名員工中,就有一百多個從事科研工作的,有碩博學位培養點,以及博士後流站,除此之外,還有好幾個重點實驗室和檢測中心等。可以說,楚華市各大高校以及研究所中研究植或者中醫藥等方面的,大部分都與植園有聯繫。
像蘭老頭他們就是植園的常客,相互之間的流很頻繁,近幾天因爲蘭老頭培育出來的珍品自然變種蘭花的事被知曉之後,植園就有好幾個人過去,鄭嘆的特殊證也是那個時候蘭老頭趁機提要求撈到的。
植園分很多個景區,有些看得比較細緻的遊客,一天走下來也看不完,不過,遊客們都是往自己喜歡興趣的地方走。比如焦爸興趣的藥園、竹園,焦媽興趣的一些有其他地域特的奇花異草等,至於焦遠和小柚子,更喜歡去逛獼猴桃園和其他果園。一路走過去的時候,鄭嘆還看到有一些遊客在外圍零星分佈的一些枇杷樹那兒摘枇杷。
這些地方人太多,走了小半天,焦爸他們在一個地方休息,那裡到了大院的一些人,熊雄和蘇安他們都在,熊雄正拿著個獼猴桃吃。
大人們聊大人的,小孩子聊小孩的,鄭嘆無聊。一上午基本呆在揹包裡,看焦爸他們是打算在這裡休息一兩個小時再走,吃完自己帶的乾糧,蘇安他爸把撲克牌拿出來打算玩幾局。
鄭嘆想到遛遛,焦爸同意了,也叮囑鄭嘆別忘了時間,別迷路,有事可以嚎。
鄭嘆不認爲自己會迷路,隔一段距離就會有路牌,一路走過來的時候,鄭嘆心裡已經有了個大致的地圖。
本來小柚子打算跟著,但鄭嘆想,小柚子跟著的話,焦媽肯定不放心,也會跟著,估計還會有其他士跟著,鄭嘆遛不暢快,便自己跑了。
鄭嘆自己在這裡遛彎的話,肯定會找一些冷僻點的,人點的地方。
於是,鄭嘆打算往高走,他記得有段路是通往地勢高一些的地方的。那邊好像沒有什麼人。
鄭嘆往那邊走了走,看到指示牌上寫著“巖石植區”,而指示牌旁邊了一個“”字牌。邊上也出了說明,說是裡面整修,今日止遊客進。
整修什麼的對鄭嘆沒影響,正好那裡人,因此鄭嘆打算進裡面去看看。
巖石植區不像其他景區那麼多彩,至鄭嘆覺得看著枯燥,不興趣,沒啥看頭。
沿著小溪旁邊的狹窄走道走過,鄭嘆了耳朵。有模糊的人聲,不過離得還有些距離,鄭嘆不擔心。
鄭嘆是從小道過來的,當他走到小道盡頭,看到寬敞許多的大道時,見到了一輛黑的車,正是鄭嘆他們過來的時候看到的那輛有特殊通行證的車。
本來鄭嘆不打算過去。過來的時候焦媽說了讓他別惹事,鄭嘆沒想惹事,很多時候他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麻煩事總找他,他還無辜呢。
轉彎,鄭嘆打算沿著另一條巖石小道離開,正走著,鄭嘆腳步一頓,擡頭嗅了嗅風中的氣味,扭頭看周圍。
周圍很安靜,不仔細聽的話。也不會聽到人聲。有幾隻鳥過來。正在一棵並不高的鄭嘆不知道什麼的樹上啄著一些青的葡萄大的小果子,因爲上方有鳥在啄,不果子從樹上離掉落在地上發出啪的聲響,果子比較。掉落之後還會滾一點遠。
鄭嘆看了看那邊樹下的果子。這啄不了。不過這果子也沒人吃。也不用它們來生發芽,沒誰會管,也難怪那些鳥放心大膽地啄。
看看周圍。各種草和不認識的植環繞,看不到其他。
不過,鄭嘆知道,這裡可不止他一個,除了樹上那幾只鳥之外,還有一位潛行者。
鄭嘆也沒驚擾那些鳥,只是悄然蹲在旁邊。他知道那位潛行者發現了自己,不過對方的目標是那些鳥,鄭嘆靜觀其變。
風吹過,樹葉發出唦唦的聲響。
突然,一個影從一堆石頭後猛然跳起,藉著那堆石頭,再次跳躍,一連串的作在眨眼間完。
正在啄果子的鳥到驚嚇,也不啄果子了,立刻飛起。
不過,空中有截擊者。
一隻原本站在枝條邊上啄果子的鳥剛飛起就被已經躍起的截擊者咬住了。對方的目標就是它,作太迅速,悄無聲息,下口還狠。
鄭嘆不知道這種鳥什麼,灰的羽,跟學校裡那些灰喜鵲差不多大,對於咬住它的捕手來說,這鳥的型其實並不算什麼。
鄭嘆看著從石堆後面跳出來的大貓,他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爵爺。
是的,此刻叼著一隻鳥的大貓,就是爵爺。剛纔鄭嘆就聞到氣味意識到了,所以並沒有跑開,爵爺不至於攻擊他。
這麼看來,剛纔見過的那輛黑轎車,就是唐七爺的了?而那時候在車裡看著鄭嘆他們的就是爵爺?
再想想這片景區,昨天還對外開放的,今天就止了,難道也是唐七爺的原因?
沒顧得上想太多,爵爺在咬住獵之後,看了鄭嘆一眼,便離開了。
那隻倒黴的鳥只在爵爺裡折騰兩下就沒了氣。
鄭嘆好奇爵爺這傢伙怎麼會在這裡抓鳥,便跟了上去。
爵爺的速度不快不慢,而且看上去很悠閒,很自在的樣子,似乎對這裡很悉,像是在這裡生活了很久似的。在外面鄭嘆可沒見過爵爺這樣子。
回想一下,鄭嘆第一次見到爵爺的時候,是04年的暑假,那時候“cfh”事件已經過去十年,就算是第二代“cfh”,爵爺年紀沒十歲也應該有九歲了,現在又過去五年,爵爺卻依舊如當年一樣,並沒有一些老貓老態的樣子,看剛纔它捉鳥的一連串作就能看出來,這戰鬥力依舊能將一些普通的青壯年貓甩好幾條街。
五年前爵爺宰人的時候就讓葉昊驚訝了好久,現在這傢伙估計也依舊能輕鬆宰人。
鄭嘆跟著爵爺一路走,來到一個地方,爬上斜坡。
在那裡有一棵大松樹,張開的樹枝讓松樹下顯出一大片影。
鄭嘆爬坡上去的時候,爵爺正在樹下刨坑。
以爵爺那爪子,刨坑是個很簡單的事,只是鄭嘆不知道爲什麼爵爺要在那裡刨坑,一般來說,狗埋骨頭埋吃的會刨坑,在一些泥土地面的屋子裡,夏天狗熱了也會刨個坑進去蹲著,而貓的話,刨坑基本上意味著這隻貓在拉尿拉屎。
鄭嘆沒往那邊走,他覺爵爺應該不會希有誰靠近。
很快,松樹下刨出了個小坑,鄭嘆就見爵爺將剛纔獵的那隻鳥放進土坑裡,然後又埋了起來,埋好之後沿著松樹走了一圈,一邊走一邊嗅著什麼,然後在一個地方趴著,疊著前爪,看著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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