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9、混、沌之氣

收到聶無傷萬里傳音符的時候，陌天歌吃了一驚，因爲只在其中附了兩個字：救我，而地點竟然是狼突山！

曾經從聶無傷口中得到確認，松風上人的府，就在狼突山。

“我得去狼突山！”放下傳音符，陌天歌說。

“怎麼了？”秦羲詫異，“狼突山可不是普通地方。”

“無傷求救，在狼突山。”陌天歌簡潔地說，已經起準備了。

秦羲一怔，很快想明白其中關鍵，道：“等等！讓師父陪你一起去！”

陌天歌頓了下，沒逞強：“好。”

太康山和玄清門已經建立了傳送陣，靖和道君回來得很快，得到傳信，不過兩個時辰就回了宗門，聽陌天歌這麼一說，一句廢話也沒有：“走！”

有了元后修士陪伴，陌天歌底氣很足，不過兩天，就踏了狼突山。

“這是……”

狼突山之所以名爲狼突山，是因爲形狀如一隻狼急奔，此時的狼突山已經面目全非，狼頭的地方禿禿的，應該是尾的山崖也消失了。魔氣到瀰漫，與之相連的西嶺山脈首先遭殃，花草樹木，盡數被夾雜了死氣的魔氣腐蝕。

靖和道君一揮袖，甩去黃沙，口中抱怨：“松風老兒這是搞什麼？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在這兒？”

陌天歌撐起菡萏傘，隔絕了周圍的魔氣：“看樣子，無傷回來報仇了。”

靖和道君表示贊同，狼突山的樣子。分明經歷了一場大戰。

“那個丫頭，能跟松風老兒打這樣。實力不凡啊！”靖和道君嘆一句，隨後皺了皺眉，往一個地方降下。

“師父？”

和道君只說了一個字。

陌天歌閉了，很快也發現了不對。

落在黃沙上，靖和道君一拂袖，黃沙被吹開，出兩個人——或者說，一個人，一骷髏。

“這是松風老兒？”靖和道君詫異地看著那骷髏。雖然魔氣未消，卻明顯已經死了。連都腐爛了。

“無傷！”看到另一個人，陌天歌連忙撲上去。

聶無傷臉慘白，全僵若死，魔氣聚而不凝。

“這丫頭了不起啊！”靖和道君嘖嘖稱讚，“我都沒能把松風老兒幹掉，居然辦到了！”

陌天歌沒空發表想，正想握住聶無傷的脈門，看看的經脈況。卻猛然想到是魔修。自己對魔修瞭解得不多，也沒辦法用靈氣進的經脈檢查一番。愣了一會兒，問：“師父。這個，怎麼辦？”

陌天歌的求助，讓靖和道君得意非凡：“關鍵時刻，還要爲師出馬。等著！”

說著，眼珠芒閃，往聶無傷上一掃，便收了功，恢復常態：“沒事，傷雖然有點重，不過沒損及元嬰，休養個三五十年，估計就能復原。”

“三五十年？”

“這是不算外的時間，如果有魔丹之類的療傷丹藥，估計一二十年就可以。”

陌天歌點點頭：“那我們帶回去吧。”

靖和道君沒立刻回答，看了好幾眼，才道：“丫頭，你對真是不同啊！可是魔修，又是松風老兒的徒弟，你竟要帶回宗門養傷？”

陌天歌說：“不然怎麼樣呢？看死在這嗎？”

“……”

“師父覺得不好？”

靖和道君想了想：“沒事，震那老頭不敢有意見。”

“……”

師徒倆幾句話，就這麼決定了，兩人帶著聶無傷回玄清門。到了玄清門，靖和道君什麼事也沒管，去昆中城了。

陌天歌則開了一間石室，把聶無傷往裡頭一塞。魔修養傷什麼的，幫不上忙。

“怎麼樣？”等安頓好聶無傷，回修煉室，秦羲問。

陌天歌說：“把松風上人殺了。”

“什麼？”秦羲以爲自己聽錯了。

陌天歌又說了一遍：“把松風上人殺了，所以重傷。”

秦羲緩緩神，仍然覺得不可思議：“還真的把松風上人殺了？剛纔我覺了一下，也只是剛剛中期而已，到底怎麼殺的？”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等醒了再問吧。”陌天歌想了想，“畢竟跟了松風上人那麼多年，也許知道他不爲人知的弱點？”

秦羲點點頭，指指桌上：“先不管，你來看看這個。”

陌天歌一看，桌案上擺著數件東西，一是淬靈水，二是落神淵中的吸靈，三是白虎祭廟旁的上古大派庫房中得到的那塊晶。淬靈水暫且不論，那吸靈他們至今還沒想好怎麼用，晶更不用說了，他們問遍人都不知道是什麼。

“怎麼？”

秦羲沒說話，拿起淬靈水，就往上面滴。晶上面，已經有一個小小凹，淬靈水滴下去，凹緩慢地融化下去，等到一杯淬靈水滴完，已經融出了一個。

“原來只是外殼。”陌天歌看著，上層的晶已經被淬靈水融了，裡面是一團似霧似水的東西，沒有任何靈氣，卻有一種玄奧無比的氣息，“這是什麼？”

秦羲看了眼旁邊一堆堆的書籍玉簡：“我們被誤導了，連真面目都不知道，怎麼查得出是什麼東西？發現這一點後，我翻了古書，發現它有可能是一種東西。”

“什麼東西？”

“混沌之氣。”秦羲說，“天地之始混沌開。”

陌天歌很久沒說話，已經傻了。好一會兒，才找到自己的聲音：“照你這麼說，哪怕在仙界，混沌之氣也是頂階的寶。怎麼可能會流落在人界？”

秦羲搖搖頭：“追究這個沒有意義，你再來看看。”

說著。隨手拿過幾塊靈石，丟了進去。而後就見，氣以**可見的速度迅速融化，消失無蹤。

“就像這樣，幾乎所有的東西，都能融化。”

“是嗎？”陌天歌神鄭重起來，從乾坤戒中掏了幾塊不重要的材料，丟進去，果然全部消失了。連渣都沒剩下。看了一會兒，忽然道：“吸靈可以吸收任何法。這些混沌之氣能融化任何東西，如果放在一起，會怎麼樣？”

秦羲笑：“我正是這樣想的，只不過還沒試，你就回來了。”

“那就快試試！”

秦羲點點頭，看看包裹混沌之氣的晶又有些癒合了，就拿了淬靈水，重新將之融化。

“原來這東西會自生長。”陌天歌似有所悟。“難怪可以用來盛裝混沌之氣。”

再度融掉外面的晶。秦羲小心地用靈氣包裹著些許混沌之氣，使之浮在半空，而後取了吸靈灑上去……滋滋聲不絕於耳。彷彿在沸騰燃燒，吸靈與混沌互相纏繞互相吞噬，彷彿在激烈戰。

兩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不多時，聲音慢慢弱了下來，從下到上，出冰晶一樣明的，最後一個晶。

相對無言好半晌，陌天歌敲敲存放混沌氣息的外殼：“原來這個東西，就是吸靈做的？”

秦羲也了，覺看來看去都沒區別，直到他試圖輸靈氣，猛地想到了什麼。

“怎麼了？”陌天歌發現他神有異，忙問一句。

秦羲沒有立刻回答，費了些功夫收回靈氣後，道：“吸靈能吸收靈氣，混沌之氣能化解萬，這兩者結合，簡直是防利！”

陌天歌敲敲晶，問：“你是說，做防法寶？”

秦羲頷首：“不錯。我們原來就想過，吸靈用來做防法寶最好，如今加上混沌之氣，效果好了一倍不止。”

陌天歌想了一會兒，卻道：“我倒覺得，做攻擊法寶不錯。”

“哦？”

陌天歌了件普通的法寶丟進混沌之氣，很快地，法寶消失不見，不留一痕跡。

秦羲看了一會兒，悟了：“你是說……”

“哪件法寶這般霸道？不攻擊可惜了。”

秦羲看了好一會兒，說：“天歌，你似乎與以前不同了？”

“不同？”陌天歌微訝揚眉，“哪裡不同？”

“似乎……更銳利一些。”他說，一邊回憶一邊含笑，“以前的你，居守勢居多，小心謹慎，步步爲營，而現在的你，也有了一往無前的氣勢。”

陌天歌仔細一想，好像是這麼回事，便笑道：“也許是被你們影響的吧？這樣不是更好麼？”

羲笑應一聲，看著手中的晶，思忖片刻，道，“這東西到底怎麼煉製，還真是一時不清楚。我去一趟昆中城吧？向幾位師兄師姐討教一下，羣策羣力……另外，也可以借易會與其他人流一番，說不定能找到其他線索。”

陌天歌想了想，同意了：“有傳送陣在，我與靈犀師兄坐鎮宗門足矣，你去個把月問題應該不大。”

羲將後來凝出的晶收了起來，又拿了一筒淬靈水，量吸靈，收進乾坤戒，“我現在就走。”

“這麼快？”陌天歌意外。

“早去早回。”秦羲頓了下，又低聲提醒，“聶無傷現在這個樣子，你多留心，份敏，傳出去不好。另外，你與是不錯，可到底是魔修，又是松風上人的徒弟，松風上人那個瘋瘋癲癲睚眥必報的個，據傳也是了功法的影響，我實在有點擔心……”

“我知道。”陌天歌理智地說，“我早有準備，在養傷的石室佈置了許多防陣法，你放心。”

秦羲點點頭，不再多說，收了東西離開府，去昆中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