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2、祭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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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2、祭廟之

他們早有猜測，這五座祭廟必有，但沒想到會在這樣的況下確認這個的存在。

陌天歌下心中的激：“敢問前輩，爲何？”

琥珀一聲輕笑，臉更蒼白了，他道：“我不知道。”

兩人都是一呆，既然不知道，又怎麼說是天大的？耍他們玩麼？

琥珀目幽遠，半晌後，慢慢說道：“你們可知道，我爲何要滯留人間，明知不可爲還要違背上意，導致被囚？”

兩人齊齊搖頭。

琥珀說：“那是因爲一個人。”

兩人又呆，因爲一個……人？

“這個，本是他發現的，只是他沒撐下來，只剩下我……”說到此，琥珀垂下目，半晌不語。

許久之後，方纔續道：“我時十分跳，堪堪化形，便四遊玩。我們神得天獨厚，生下來就有不俗的實力，稍加修煉，便可化形。那時候，我雖已化形，其實年紀還小，還不懂得世事險惡。”

“……無論是道修魔修還是佛修，他們做夢都想降服一隻神，而像我這樣一隻還未長、實力弱小的年神，便是他們最好的選擇。在我走投無路，即將被人強行立下靈契約的時候，一個孩子救了我，將我送回我父母邊。”

他出微笑：“他是惟一一個，對我沒有任何肖想的人。多年以後，他了人界頂尖的大修士，也沒有想要收服我。我們始終是最好的朋友，只要一句話，便可以爲對方赴湯蹈火。”

陌天歌聽得神往，見他停住，不問：“後來呢？這位前輩發生了什麼？”

琥珀苦笑一聲，說：“後來，人間大，衆生心中惡念叢生，爲了利益四征伐，天下間幾乎尋不到一淨土。他看在眼裡，十分憂心，若是這樣下去，人間將會變地獄，整個世界都有崩潰。他四尋訪，尋求解決的方法，直到有一天，他來尋我，告訴我，他可能發現了一個天大的。”

“然後呢？”陌天歌迫不及待地問。

琥珀道：“我那時對人類之間半點興趣也無，我們神，修爲到了，就會飛昇，並不屬於人界，而他也快可以渡劫了，哪怕天下再，也與我們無干。”他頓了下，閉了閉眼，神痛苦，“只是我沒料到，他那次離開之後，就再也沒回來。”

“啊”陌天歌輕呼，“那位前輩不是快飛昇了麼？誰能要他的命？”

琥珀深深地吸了幾口氣，直到呼吸恢復平靜，才接著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死於戰，我們那個年代，有許多大能修士，面臨飛昇的也有不，他實力卻強，卻不是惟一。”頓了下，“他死之後，我開始做他沒有做完的事，可是太遲了，我不但無法阻止毀天滅地，還因爲違抗上命、心存不滿，而被仙界囚於此。”

原來是這樣……陌天歌怎麼也沒想到，琥珀被囚，是因爲這麼一個理由。難怪，他對人類甚是友善，哪怕知道玄月對他們存有敵意，也沒有因此想要滅殺他們。

琥珀繼續道：“他去得太突然，好多事，都來不及告訴我，就連祭廟的位置，我也只知道大概。不過，我牢牢地記住了他的一句話。”

“什麼話？”兩人忙追問。

琥珀一字一字道：“他說，這是一個賭局，曠世的賭局，贏了，人界就有生機。”

“……賭局。”陌天歌喃喃，“天大的，賭局……難道，是天下大的來由，和破解之法？”

“被囚在此的十幾萬年，我時時回想當年的一切，覺得多半是了。”琥珀深深嘆息，“可惜這個謎底，我無法親自去揭開了。”

兩人心中一，聽出了琥珀言下之意。

果然，琥珀道：“你們可願接替我，繼續做這件事？”

兩人沒有立刻回答，雖然一直以來，他們有意追尋這個答案，但，琥珀所言，超過了他們的想像。

“前輩，”斟酌半晌，秦羲謹慎地問，“像你們這樣的大能，都無法尋到答案，我們可以嗎？”。

琥珀笑：“這個問題，我沒法回答，我只能告訴你，這個世界崩潰之前，上界不會干擾你們自救的，除非你們像我這樣，存心反抗他們。”

“……”

琥珀又淡淡道：“我的子孫早有安排，這件事，於我半點好也沒有，要不要去做，你們自己決定。”

陌天歌想了想，問：“前輩，爲何不讓您的後輩去做這件事？”

琥珀道：“我說過，我們神其實很懶的，這裡是人界，你們人類纔是主導，用不著我們出頭。至於你們，若不是我剛好發現，你們上都有神之息，應該與五靈祭廟有些淵源，我也不會跟你們說這些事。”

陌天歌與秦羲對視一眼。他們不得不承認，琥珀所言，打了他們。假如真的是天下大，毀滅的前兆，這就是他們必須去做的事。

“好”秦羲鄭重點頭，“這件事，我們應下了。”

琥珀出微笑，攤開手，手心慢慢彙集起一個球。他說：“這是我對這件事所?000械募且洌渲杏懈鞔蠹爛淼奈恢茫氡囟閱忝怯邪鎦！?br/

他鬆開手，球飄飄搖搖，散點，飛他們腦中。

兩人腦中忽然多了許多念頭，甚至有一些作用特殊的口訣心法，極其高明，遠超存世的同類口訣。他們心中一喜歡，真心誠意地拜謝：“多謝前輩饋贈。”

琥珀擺擺手：“我只能略盡綿薄之力，一切還要靠你們自己。”

他一彈指，解除隔音結界，對玄妙說：“丫頭，過來。”

陌天歌與秦羲再施一禮，方纔退開，把位置讓給玄妙。玄日玄月仍舊昏迷，不知提純統要多久。

“高祖。”玄妙恭恭敬敬，在琥珀面前跪了下來。

“有件事，待給你。”

“請高祖吩咐。”

琥珀擡起視線，看著陌天歌和秦羲，說：“那兩位答應我辦一件事，所以，你不要爲難他們，有可能的話，儘量幫助他們。”

妙毫不遲疑。

琥珀著，深深嘆息，半晌後，開口道：“你那兩位兄長，一位過於稚，且才智不足，一位空有才智，但對權力沒有，都不是理想的君主。而你，無論才智心計，都還算不錯，只怕須彌海的未來，還要到你的手上。”

玄妙道：“承蒙高祖青眼，玄妙有信心，一定會讓須彌海安然渡過難關。”

琥珀沒有笑，瞬也不瞬地著：“你確定？你所遇到的，是開天闢地以來，都屈指可數的災難，雖有須彌海，但未必萬無一失。”

在他的目下，玄妙沒有半點退，目堅定地道：“玄妙明白，也確定自己會做到最好。”

“好，好”琥珀出一微笑，“既然如此，我可以放心地去了。”

玄妙知道，這件事避不可免，此時叩下頭去，神悽哀：“高祖……”

琥珀面帶微笑，目掃過，掃過玄日玄月，掃過京虎京濤，掃過倪七蝶依，掃過陌天歌和秦羲。他的目還在流轉，白瀟灑的影卻慢慢虛化，直到消失無蹤。

半空中，一個銀圈掉了下來，發出一聲輕脆的響聲。沒有了囚的對象，它已經完了自己的使命，迅速黯淡下來。

看玄妙拾起銀圈，衆人心中百味雜陳。

他們進仙宮，初見琥珀時，他何等風流瀟灑，不料才半個月，就落得這樣的結局。

一片沉寂中，玄日玄月醒來，發出一聲。

此刻的他們，澎湃著陌生的力量，實力增加不，只要將這力量消化，便可突破至九階。

玄日坐起來，莫名其妙地看著沉默的他們：“你們怎麼了？”

“大哥，”玄妙吸氣，控制著自己的緒，輕聲道，“高祖，高祖走了……”

玄日一愣，看著的前方，原本琥珀盤坐的地方，那裡已是空無一。

…………

六道宮被琥珀毀去，周遭的制一掃而空，既沒有云海，也沒有無邊的水池，而只是一個乾枯的地。

他們二人七妖，都有傷在，乾脆就地休養。

隨後，陌天歌和秦羲在六道宮的廢墟里找到了小和清仙子，們都重傷，想必是空間毀滅之時被撕裂而的傷。

大半個月過後，他們的傷好了大半，才彼此告辭。

“兩位道友。”玄妙向他們二人走來，福見禮。

得到琥珀肯定，無論是玄日玄月，還是京濤京虎，都承認了的地位，此時的意氣風發。

“三公主。”陌天歌這般稱呼，心中暗想，玄日玄月，這位三公主應該玄星纔對，怎麼玄妙呢？

玄妙可不知道想的什麼，親切道：“兩位喚我玄妙便是，什麼三公主，也太疏遠了。”

陌天歌再想，我們本來就疏遠……

雖然對玄妙並無惡，可還是直覺地保持距離，這等心機深沉的人，可不想靠得太近，用腦太費勁了——咦，好像有點傳染了琥珀的懶散？

玄妙道：“我們這就要回須彌海了，兩位有什麼打算？”

秦羲說：“我們也要回去了。”

玄妙點點頭，從袖中取出一，遞給陌天歌：“高祖有命，要儘量幫助兩位，此便是我麒麟族的信。他日兩位若是有暇，可來須彌海一聚。”

這件信，是一件熒熒閃的貝殼，蘊含著充沛的靈氣，是他們生平僅見。陌天歌將之收起，拱手道：“多謝玄妙公主。”

玄妙微微一笑，告別：“後會有期。”

“再會。”

衆妖在玄妙的帶領下，離開地，不過片刻，便走得乾乾淨淨。

612、祭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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