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劭的目往外面瞟了下,道:“你說呢?”
好吧,問了句廢話。
星宮的高手都來了,還會不知道嗎?
不過,這事很奇怪啊!對星宮來說,抓有價值嗎?
事實上,楊殊已經登位,連殺的價值都沒有了。
既不能治國,又不會開疆,在功改天換日的那一刻,就可以功退了。
星宮不想認輸,要麼扶持唐劭,奪取南楚帝位,正面與北齊一較高下。要麼殺掉楊殊,攪北齊政局,助南楚一統天下。
——國力的較量,已經跟沒有關係了。
難道,想用引來楊殊,殺之而後快?
可明微仔細一想,又否決了這個可能。
他們能抓到,重在出其不意。
紀家剛剛搬了新居,纔買進大量奴僕,有很多生面孔。
而又因有孕,神很差,警覺心變低。
即使如此,當時使出降神之法,仍然可以反擊。
只是發現有異,怕傷到腹中胎兒,才放棄了。
發現失蹤,楊殊必然會派出大量高手。
不管他們來多人,這裡是齊國,皇帝陛下當真起來,只要他們泄行蹤,就只有送死的份。
真是奇了怪了,星宮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思索間,馬車停了下來。
“該換車了,你多擔待。”唐劭說完,帕子往臉上一捂。
明微聞到迷藥的氣息,便自覺閉了氣。
不管這迷藥會不會傷害胎兒,小心爲上。
覺有人掀簾進來,在上翻查了一遍,然後剝了的外,啞著聲道:“上果然有異樣的氣息。二公子,你要小心防備,這人心眼很多。”
唐劭淡淡道:“所以纔要帶你們。有沒有辦法把這些氣息引走?”
“試試吧。”
過了會兒,這人又道:“奇怪了,剛纔明明覺到一氣息波,可能是靈一類的東西。現在找找,又沒有找到。”
是小白蛇,它剛纔很機警,及時溜走了。
“查完了嗎?上可還有追蹤之?”
“應該沒有了。”
“好,你帶著的東西走吧。”
“是。”
明微到自己被大氅之類的東西包裹起來,抱下去換了一輛馬車。
這次沒過多久,就停了下來。
再次被抱下車,最後放在一個溫的地方。
開門聲響起,唐劭似乎出去了。
明微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牀上。
應了一下,沒找到小白蛇,反而察覺周圍布了靈一類的陣法。
這是把藏起來了?
倒是個好辦法。
此去南楚,路途長遠,有皇城司和玄都觀全力追蹤,他們很難順利帶離開。
這對來說,不算壞消息。唐劭費心藏人,說明目前並不想傷害。
如此一來,便有了應對的時間。
唔,道可以衝開,不過在此之前,得想辦法護住腹中的小傢伙……
……
阿玄自己去追人,同時遣了暗衛回宮稟報。
楊殊臉一下子青了,質問:“人不見了,你們居然一點也沒察覺?”
暗衛額頭地,大氣不敢出:“屬下該死!請聖上降罪!”
楊殊冷笑:“現在降罪有個屁用!殺了你們,皇后就能回來嗎?趕召集人手,去找人!”
“是!”
楊殊很暴躁。
他知道星宮不會收手,只是沒想到來得這麼快。
現在事已經發生,暴躁也沒有用了,他極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思索如何救人。
一番思忖,他下令:“劉公公,去請國師大人,讓他立刻來。”
劉公公答應一聲,迅速去了。
楊殊擰著眉頭來回踱步,口中喃喃自語:“真是怪了,他們怎麼劫得這麼順利?以的實力……”
玄非今日就在宮中,來得很快。
路上,劉公公已將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他一趕到,就道:“陛下莫急,明姑娘這麼輕易被劫走,中間定有緣故。寧兄已經去追查了,他們是同門,有特殊的應之法,相信很快會有線索。”
楊殊已經完全冷靜下來了:“朕知道,請國師來,是想拜託你一件事。”
玄非聽到拜託二字,頭皮一陣發麻。
這小子……哦,對不起,是陛下……每次拜託他什麼,從來就沒好事!
可現在君臣有別,他還能拒絕不?
他只能著頭皮回道:“陛下請說。”
“我們形相差彷彿,你裝扮朕的樣子,在此等候輿。”
玄非愣了一下,然後炸了,提高聲音:“這太荒唐了!您是天子之尊,怎麼能隨便人冒充?”
楊殊擺手,理直氣壯:“是你冒充,不是隨便什麼人。”
玄非氣極,他還狡辯!
“貧道真是三生有幸!”他梆梆地說。
楊殊笑道:“國師太謙虛了,現下能朕完全放心的,只有你了。”
“……”玄非聽著這句話,忽然就氣不下去了。
收了收脾氣,他道:“陛下想親自去找人?這並不明智,您份貴重,怎麼能和之前一樣親涉險?”
楊殊擺手:“你放心,有皇城司和玄都觀在,朕怎麼會親自涉險?讓你頂替,實在是婚禮不好停。等輿進宮,奉迎禮結束,若是還沒有消息傳來,你便藉口聘禮中太后賞賜的玉如意失,暫停合巹禮,下令搜查……”
玄非明白過來了:“您想拿這個藉口,搜查明姑娘的下落?”
楊殊點頭:“今日大婚,不僅是朕的私事,更是國事。所以,輿一定要按時進宮。既然皇后沒有出事,只能另外找個理由了。”
玄非聽著,十分欣。
能做出這個決定,說明他很冷靜,沒有昏頭。
“好,貧道明白了。”
兩人進後殿,飛快地互換了上的,然後稍加易容。
玄非試著學他的音調說了幾句話,再三叮囑:“陛下切切記住,不可涉險。”
楊殊道:“以前名不正言不順,號令不了別人,只能自己上。現在玄都觀有那麼多高手還不用,不是傻嗎?放心吧,易掌院他們的實力,可比你強多了,你就好好在這等著吧!”
說完,出了大殿,揚長而去。
玄非:“……”
走了還要貶低他一下,什麼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