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毫無徵兆的拋出這麼一個問題，讓王九金子一震，面複雜的盯著我，眼神裡充滿了驚訝。

“一個月……只要你點頭，一個月之後，你就是大圈的老大。查猜會恢復對你們的支持，加拿大的市場會重新對你們開放！”我笑了笑，看著王九金的臉，搖搖頭：“這麼重大的問題，你可以回去好好的想想，不用現在就回答我。”

王九金面忽青忽白，子也開始哆嗦了起來，我卻擡起手腕看了一眼手錶。

“陳……你不是在消遣老子吧！”王九金盯著我，他的眼珠子都有些發紅了：“你憑什麼，能說這麼大的口氣……”

“消遣你？”我微微一笑：“你覺得我會有興趣大老遠的約你在這裡見面然後和你說笑話？王山虎……至於我憑什麼有這麼大的口氣，不怕告訴你，就憑老子背後站著加拿大地獄天使！就憑泰國的查猜也答應了我的條件！”

我知道什麼時候該弱什麼時候該強！

面前的王九金明顯是搖了，這會兒給他下一點猛藥，才能起到一錘定音的作用。

“市場被我控制了，貨源也被我掐斷了……大圈憑什麼和我鬥？就憑幾百空降兵麼？笑話！又不是打仗！況且你們那點槍桿子，拼一個就一個！這是一場消耗戰，大圈拼得起麼？”

王九金不是蠢人，他雖然眼短了一些，但是能在大圈裡混這麼多年，混到這個地位，不會不明白我說的話的意思。

“好，就算我信你的話……但是你圖的是什麼？”王九金的臉就好像是一個賭錢輸紅了眼睛的賭徒一樣，他的息已經不由自主的急促起來了：“你想立我當傀儡？我，我王山虎雖然不算什麼英雄，但是也不會願意當一個被人牽線的木偶。”

“我圖什麼？”我皺眉，臉上一分一分的出不屑的表來，然後開始微笑，我的笑容立帶著嘲弄和嘲諷的味道。這樣的笑容，讓王山虎看了，臉上越發出心虛的表來。

“說實話吧……我沒興趣圖謀大圈什麼。在我看來，大圈已經過時了。憑藉幾把槍桿子就橫行天下的搶劫時代過去了！大圈這樣的組織，更適合當純打手類型的僱傭兵。但是自己卻沒有經營發展的前途。我圖謀什麼？圖謀你們的毒品生意？笑話！你們的貨源都被我掐斷了！北的市場只要我願意，隨時可以取代你們！大圈還有什麼值得我圖謀的？難道我會看得上你們那幾百個退伍軍人組的空降兵？的確，空降兵是銳，放到任何地方，都能把人鬧得飛狗跳。但是……老子缺人麼？我的人能在海上把幾十個空降兵沉大海！就說明我不在乎這些！”我一點點的讓自己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更多了幾分侵略：“這是一場戰爭。而且是雷狐那個老小子挑起的！本來我和大圈已經是兩條路的人了。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但是偏偏有人覬覦我那點子家產，時時刻刻想圖謀我，更冷子給了我一刀！我圖什麼？我告訴你，王九金，我要的就是雷狐的命！”

我這赤的話讓王九金變，但是也讓他放心了。

大圈可怕不可怕？

可怕，但同時也不可怕。

如果一定要做一個比較，大圈這個組織就好像是一枚核彈！它擁有強大的破壞力，但是卻無法正常使用。不能當作常規武用。

它是一把最好的尖刀，但是卻沒法爲一個氣候的完善的組織。

大圈可怕在於，如果你激怒了它，它和你玩命的時候，幾百個曾經從真正的戰場上鍛煉出來的優秀退伍軍人，足以組一個媲特種部隊的破壞力量！如果他們存心和你同歸於盡的話，他們絕對有能力把世界上任何一個黑幫組織鬧得飛狗跳，元氣大傷！

但是同時，大圈也不可怕。因爲它沒有規模和完善的組織。沒有自的完善的造功能。它就像是一個沒有常規武和正規軍，卻掌握了核彈的國家。

這就是大圈，一個擁有了一流的戰鬥力，整綜合實力卻幾乎不流的黑幫。

我毫不掩飾的不屑讓王九金有些惱火，但是也有些無奈。

我看了他一眼，然後緩緩轉椅，指著後的遠。

黃浦江還在緩緩的奔流，這樣的天氣，將面上船隻不多，清冷的空氣，讓江水上彷彿漂浮著一層薄薄的水氣……“看見這江水了麼？”我冷冷道：“王山虎，時代變了，二十年前，大圈可以憑著幾把AK47憑藉著一幫素質遠遠超出普通黑幫員的退伍軍人，橫行港澳臺，一口氣搶劫香港十幾家金鋪，殺得警察人仰馬翻。可以靠著一羣幾乎媲職業軍人素質的老兵，渡北，把那些藍眼珠的老外黑幫打得舉手投降，把越南人得不過氣……當年是那麼的輝煌。可是，這二十多年過來了。大圈現在的況呢？哼……苦心經營著可憐的毒品‘經銷’生意！換句話說，你們還停留在了生意圈子裡的‘中間商’的尷尬位置上！就連合法正規的生意裡，隨著世界的改變，中間商的生存空間都越來越小了，白癡都知道要發展要做大，必須產業化！實業化！可是你們呢？現在連一塊真正的完全的屬於自己的地盤都沒有！的確，大圈的空降兵很能打！非常能打！你們一個空降兵，至能拼掉人家十幾個！但是人家損失了十幾個，立刻就能補充幾十個！你們呢？”

我指著江水：“這是流！在我看來，大圈就是一幫守著老規矩，卻不肯順從時代流的老古董。你們說好聽點，是逆天而行，妄想逆流而上！說難聽點，就是自己在一步步的勒死自己。”

王山虎的表越發難看，他似乎想反駁我什麼，但是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因爲坐在他面前的我，接手了加拿大的大圈才短短兩年，就把一個大圈的海外分支發展了一個連亞洲總部都眼紅的新組織。

“回去想想吧。”我揮了揮手，然後深深的看了王九金一眼：“你可以考慮，但是我不會給你太長時間。我的候選人名單裡，可不止你一個……如果你拒絕，我就去找羅開山！如果你沒有魄力，那麼羅開山說不定會對我的提議有興趣。”

說著，我自己扶著椅緩緩離開，走了大約兩三米，我又停下來，看了兀自發呆的王九金一眼：“喂，順便告訴你一聲……你躲避鬥來到上海，是聰明的做法。但是上海……也不是你的世外桃源。上海的青洪人字頭勢力已經被拔掉了，而我和青洪的其他字頭已經有了協議。只要我願意，以後大圈的生意，最好繞開上海這個地方。青洪地字頭的歐先生是我的朋友，他開出的條件是……大圈在上海的生意，按照沈山活著時候的老規矩，他要分一……而前提是，你站在我這邊。否則的話，以後在上海，最好不要出現大圈這兩個字了。”我眼神裡閃過殺氣：“黃浦江很深，足夠埋很多的。”

王九金幾乎就這麼目送我離開，他留在遠的人也毫不敢阻攔我，而他的目幾乎是伴隨著我到了公園外面的那條小馬路上，一輛黑的轎車裡走下了漢森，把我擡進了汽車遠去……我從車窗裡看見了王九金，還呆呆的坐在原地。

我想，今晚他多半是很難睡個好覺了。

――――――――――――――――――――――――――――――――――“你這樣的他，會不會鋒芒太，反而弄巧拙？”汽車裡，楊微微微皺眉。

我上帶了一枚微型的竊聽，我剛纔和王九金的對話，楊微都聽見了。

“不會。這個傢伙的格，狡猾，多疑，但是也還是有一些野心的。只是他缺乏了一點勇氣。他雖然外號山虎，可是他的格可不像老虎，更像是一頭有一點貪婪卻沒有足夠的勇氣的狐貍，還多了幾分膽怯。但是這個時候，我拋給他一個最大的機會，卻由不得他不心了。”

我輕輕扯下了外裡的竊聽，然後扔給了楊微，笑道：“而且，我們還有後招……今天對話的錄音留整理好了麼？”

楊微笑了笑：“當然，我剛纔聽了一下，很清晰。”

“這就是了。如果王山虎還是不敢反，我就把錄音想辦法扔到大圈的組織裡！丟給雷狐！或者羅開山！到時候，這頭山虎想不反都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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