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說，他想開賭坐莊，但是當年圈子裡的一個大哥在打他，小四自己車技一般，飈不過人家，就想找老大老三和頭出來幫忙。

頭當年剛經歷了一場車禍，摔懷了一條，沒法出場，老大和老三就看在朋友義氣上，答應了。

結果，對方找來一個外馬，是從澳門找來的職業高手……

“業餘的永遠跑不過職業的。”我淡淡道：“別看電影上故事拍得那麼離奇，可是你就算在城市裡騎一輩子托車，也就對跑不過人家開專業玩賽道的！飈車，不是你不怕死就行了，技是經過職業培訓出來的，野路子出的，在路邊飈車可以稱雄一時，但是遇到職業的，肯定完蛋。”

我看著倪朵朵，說出瞭如上的一番話。

飈車？大多數年輕人不過是因爲年輕找刺激，會一下那種極速的刺激覺而已。是很爽……可是那又如何？

老大和老三那天晚上幫頭小四出塞，結果遇到對方的職業高手，儘管他們都盡力了，卻只能跟在後民吃車尾燈！

“第二天早上，我看到報紙……新莊立橋上，有兩輛托車從橋上摔了下來，車當場就摔得解了！兩名車手一個當場死亡，另外一個送到醫院後也救治無效死了……”我用淡淡的口吻緩緩說來，語氣裡有一份的傷痛。

倪朵朵坐在我邊，小心翼翼的靠著我，眼看我臉上的神：“是老大和老三麼？”

“嗯。”我點點頭：“他們兩人玩命，結果就真的送了命。”

我記得很清楚的，那天我拿到報紙之後，第一個反應就是衝出了門，跑到了頭的家裡，結果他不在。我又衝到了醫院去，果然在太平間的外面找到了小四。

我當時發瘋了一樣的把他打了一頓。我甚至拿著一木，當場打斷了他一條！

“你就是這樣打斷了他的？”倪朵朵驚呼。

“不是他的哀求，老大老三不會出場的。”我冷冷道：“他們都已經退出這個圈子了，被小四拉了回來。”

“……那，然後呢？”

“然後……然後我打斷了他的，他還欠了一屁賭債！”我無力的笑了笑：“其實我沒想打斷他的，只是一時失手……他真的斷了之後，我就後悔了……後來我知道了他被人追賭債，我賣了自己的房子，幫他還了賭債，從此就當不認這個朋友了。”

我知道，小四其實一直都很恨我的。我雖然幫他還了賭債，可是也打斷了他一條，讓他一輩子走路都只能一瘸一拐。在他看來，對我的肯定是恨多過了兄弟之吧。

他今晚的那句話，讓我心裡有些不好。

十幾萬的賭債……是的，可是十幾萬，能換一條健康的麼？

倪朵朵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嘆了口氣：“我……太那個什麼了……你們的故事簡直都能拍一部極限賽車電影了！”不過隨著我冷冷看了一眼，倪朵朵才趕閉，然後嘻嘻笑道：“我不是故意這麼說的……只是覺得你們的故事真太曲折了……”

我冷笑：“曲折？兩條人命，一個人終生殘疾……你覺得曲折麼？等你過幾年再想想這事……你覺得這些值得麼？”

哼，飈車？飈車族多喜歡吹噓：飈車上一百碼，那覺如何如何爽，如何如何刺激……

他媽的，這都是用自己的命來玩的！值得麼？

值得麼？？！！

我站了起來，拍了拍倪朵朵：“還記得剛纔的那個賭注吧？你輸了，要答應我一件事的。”

“好吧，你說吧。”倪朵朵無奈嘆息。

我盯著的眼睛：“從今天開始，在你畢業去國之前，你要答應我，乖乖的做人，好好的生活，不要在接那些七八糟的生活圈子了，這點，你能做到麼？”

倪朵朵一臉苦樣：“不會吧？你不會要我去當那種背死書的乖寶寶書呆子吧？”

我笑了，忍不住又颳了一下的鼻子：“不是的，我只是要求你每做任何事之前，要好好想想一下，這個世界上，還是有人關心你的！至於其他的，我答應你，我會常常來看你，帶你出去玩。”

“好吧！”倪朵朵答應得有些勉強：“今天開始，不去迪廳，不去飈車，不菸喝酒……還有別的了麼？能不能吊凱子？”

我一瞪眼，趕改口：“知道啦！不弔就不弔了！”

然後對我做了個鬼臉，吐了吐舌頭：“婆婆媽媽的，跟老婦一樣！哼！”說完，蹦蹦跳跳的上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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