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 一枚棋子

陶晚煙以爲什麼都不在乎，可是，等真的聽到了那些最最真實的話的時候，才知道，原來所有的一切，不是說不就可以的。也不是說對，那便是對的。

“陶姑娘……”

“我晚煙！”陶晚煙看著一直不願意名字的顧鴻鳴，雙手著腰，坐在馬鞍上，一臉不樂意地看著他。

“好！晚煙姑娘，你可以下來了。”顧鴻鳴一邊出手，一邊對陶晚煙說道，“穿過那條小路就可以到正廳，你先過去，我把馬拴好。”

“哦！”沒有拒絕，陶晚煙應承下，隨後順著小路走過去。

卻不知，這一步，邁出去的，不是通向幸福的門檻。而是一把將打絕深淵的鐵錘。

“王爺，落雪只是一個小小的宮，豈敢高攀您？更何況，您和陶家小姐已有了婚約，落雪在您的眼裡，又算什麼呢？”

是？！

陶晚煙挑眉，緩緩向前走去。正看見站在迴廊上拉扯的兩個人。一時之間，停下了步伐，看著景夜和沈落雪。

“那如果我告訴你我娶是因爲你呢？”景夜再次出口說道。

卻讓兩個人都到心驚。

一邊是沈落雪的詫異，一邊是陶晚煙的驚慌。

“如果我不這樣做，你又怎會來見我？”景夜繼續開口，可語氣中卻多了一痛苦，“我不這樣做，你會承認你的人是我嗎？”

“景夜，你真的很稚，很無聊。你怎麼可以那一個人的幸福來做賭注？”沈落雪怎麼會不心呢？爲什麼語氣中反而多了一乖戾？

“我娶是有原因的。”景夜繼續開口，“我只有用這樣的方法，才能你開口。陶晚煙隨時護國將軍的孫，可是就單單那一張臉，恐怕也沒幾個人願意娶。我這樣做，既能讓太子和老五放心，又能讓父皇對我放心。”

“也就是說……”沈落雪聽了景夜的話，臉變得凝重，眼底卻帶著一點笑意，“你只是利用而已？那爲何還要將鴛鴦嫁送去府上？你以前說過的，那是要留給我的。”

“雪兒……不這樣做，我父皇怎會對我放心？”景夜出手，將沈落雪抱在自己的懷中，聲音中帶著一纏綿，“你和不一樣。原本就只是一顆棋子，若是碎了，那就再找一顆好了。而你，是要用整個景遙國給你下聘人。那件嫁，什麼都不算……”

耳旁，彷彿聽見了心碎的聲音。

不對，不是心碎。

心碎了，尚能覺到疼痛。可是陶晚煙現在，意思疼痛都覺不到。原來麻木的覺就是這樣啊？被這對父子從頭到尾徹徹底底的利用，究竟算是什麼？

一個棋子？甚至……還只是一顆可有可無的棋子？

碎了？

景夜說這些話的時候，可曾想過，是真的會碎的。

“晚煙姑娘，你怎麼站在這裡？”遠遠地見了陶晚煙的背影，顧鴻鳴便立馬開口喚道。

這一聲問候倒不要。要的是，景夜和沈落雪同時轉過頭來的臉。兩個人之間的溫馨，將陶晚煙蒼白的臉映襯得更加的淒涼。就連那雙原本靈的眸子也顯得黯然無。

乾笑兩聲，陶晚煙擺擺手，“你們……繼續。”

說完，陶晚煙轉過又向馬廄跑去。

“晚煙姑娘，晚煙姑娘……”顧鴻鳴站在原地，出聲喚了陶晚煙兩聲，卻沒有得到陶晚煙的迴應。

景夜沒有開口，他又豈敢離開？最後，只落得顧鴻鳴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兩難的境地。

景夜沉著眸子，看著陶晚煙離開的方向，沒有說話。

倒是沈落雪，將景夜眸中的變化看得清清楚楚。更沒有錯過他眼中一閃而過的張。彷彿明白了什麼，鬆開拉著景夜的手，低下頭也是無奈地說，“我看我還是先……”

“雪兒……”景夜打斷了沈落雪的話，目堅定地著。

這邊的糾紛還沒有結束，管家又跑了過來，“王爺，陶小姐騎著馬跑出府了。”

“什麼？不會騎馬啊。”

這一聲驚呼是出至於顧鴻鳴的口中。換來的，是景夜握住沈落雪的手猛地收，眉頭也跟著蹙。看著陶晚煙剛纔跑離開的方向，久久地沒有說話。

沈落雪是離景夜最近的人，所以他的每一個表都沒有逃離開的審視。所以景夜的每一個變化都落在了的眼中。在看到了景夜這般的反應滯後，眼底漫過一擔憂。

接著猛地將自己的手從景夜的首宗出來。“我看我還是回去吧。”

景夜怎麼願意？一把拉住沈落雪的手。隨後嗯了一聲，算是回了管家的話。而後又看著沈落雪，“還早，再陪我一會兒。”

景夜沒有讓人去追，也沒有讓人去找。

原本就只是一顆棋子，若是碎了，那就再找一顆好了。

景夜的話，向是一句咒語一般。不斷地在的耳旁迴響。

那麼真實，不夾雜著半分的虛假。

原來痛的覺，就是這樣的？

陶晚煙早已被景夜的話傷的不知所措，只能騎著馬用最快的速度離開那裡。離開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