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說了嗎,昨兒發生了一件慘案啊!”
大街上馬車衆多,不人出門拜年,李海棠的馬車寬大,只好眼睜睜地看著小馬車從空隙過,他們自己被迫停下來。
周圍有人閒聊,說起的是昨夜曹家全家中毒的慘案。
“哎呀,真想不到,陶家小子心狠,毒殺曹家一大家子!”
開始,陶林還不承認,差找了陶家鄰居,得知陶家經常有一個打扮妖妖嬈嬈,不三不四的子上門。
那個子是陶林的相好,養在外,原來是花樓的姐兒,下等花樓,贖沒花多銀子,陶林把自己所有的私房銀子,都用來養著了。
陶家雖然是小本生意,卻有點祖產,陶林把給曹家小兒的聘禮,全數變賣,用在相好上。
陶林被相好迷了心智,聽了那人所說,主找曹家小兒退親,對方當然不答應,不僅如此,還鬧了很大的不愉快。
兩家世,陶林所做一切,爹孃並不知。
他多次找到曹家,曹家小兒不但反對,還揚言,要告訴爹孃和陶家長輩,讓他們評理,陶林頭腦發熱,就用砒霜泡了蝦仁送過去。
他也沒想到能一次讓曹家滅門,更加沒想到,差這麼快就把人盯上了。
此事水落石出,真相大白,京都百姓對京兆伊張崢很是讚賞,說了不好話。
李海棠囧了囧,又免費送了張崢一個人。
馬車一路走走停停, 方芍藥帶著糖包在門口迎接,李海棠一家子都是人,本不想出來,奈何糖包一直鬧著。
就因此,堅定了信念,一定得說服李海棠,兩家趁早結個娃娃親。
“芍藥,你怎麼在外面等著呢?”
一行人來拜年,李家特地打開正門,李祿一個文人,和蕭陵川竟然奇蹟般地能說到一起,二人忙不迭地進了書房,說起外海之事。
李祿有一個夢想,想辭,或者找個清水衙門,讓他有時間跟著大船出海,去外海見見世面。
蕭陵川對此知,李祿在方芍藥那聽了一些,就盼著人上門探討一番,平日公務繁忙,即便是這般,李祿跟著方芍藥一起去了幾次莊子上。
李海棠下了馬車,見野人夫君進了書房,這才拉著方芍藥,說起昨晚京都街頭一幕。
“那會兒我在另一條街道上,聽說有人被喜餅毒死,我嚇了一大跳!”
方芍藥用手了心口,現在還驚魂未定,得知消息那會兒,用彪悍的架勢,跑一位大娘,搶走喜餅,剛吃了一半,出裡面的豆沙餡。
“要是喜餅有毒,那就不止是曹家人有事。”
李海棠心有餘悸,不爭搶,自己肚子又大,生怕被人流衝散,老老實實站在野人夫君邊,尋求保護。
大過年的,提這種話題不好,方芍藥拿出自家的好吃食招待。
“你看看,這一盤糖皮子,名字不好聽,真好吃。”
方芍藥自己吃了一片,脆脆的,自己一個人能吃一盤。
盤子是竹篾編制而,很大,上面擺放的像紙片一般的東西,點綴著白芝麻,聽說要用紅糖和蛋和麪,下油鍋炸。
李海棠拿了一片品嚐,的確是好吃,甜而不膩。
“還有蛋卷,我們家廚子自己卷出來的。”
桌上擺滿盤子,李海棠有孕,每隔一會兒就到飢腸轆轆,就跟著方芍藥,邊吃邊聊。
原本約定好一起去林家,早上林家派人來告知,今兒要接待個客人。
“就是我們上門不方便的意思。”
方芍藥眉開眼笑,聽說,是個男子,弄不好,林菀有再嫁人的希。
要說,子自己,就算在孃家也很不容易,連個遮風擋雨的人都沒有,做生意得自己盯著,忙裡忙外,還要提防手下人耍頭。
“還年輕,總不能後半輩子孤苦無依,但是,還是得找個人品方正的人才行。”
林家小有薄產,萬一對方是看上了林家的銀子,在林家能控制的範圍還行,但是用金錢來綁住人,是最不可取的。
李海棠以前本不認同門當戶對,見的多了,發現還是有一定道理。
門當戶對的兩個人,長環境,生活習慣,差距不大,尤其是大齊講究父母之命,妁之言,或許在親前,就見個一兩面,不能彼此很好的瞭解。
就像張如意和盧元卿,不提盧元卿是個人渣,二人在親以後,鬧出太多的笑話,最後還是沒能磨合好。
十幾年,思想早已深固,誰也說服不了誰,尤其是心中有白月,等到自己日子不如意,就想起白月的好來。
“說這個,我倒是想起一件事。”
方芍藥把下人打發下去,賊眉鼠眼,刻意低聲音,製造氣氛,“你不是和阮家有親戚,阮家出個新鮮事。”
“什麼?”
李海棠眉心一跳,以爲張如意回到阮家已經傳出去了,心裡琢磨,果然京都裡沒有。
“阮家那個鍾靈毓秀的孫爺,好像阮平之。”
方芍藥抓了一片糖皮子,塞到裡,等吃完了,才繼續說話,把李海棠著急得不行,關鍵時刻賣關子的人最可恨。
“阮家總是鬧笑話,真是配不上名門族。”
高門族,藏污納垢,就好比杜家,下一輩沒嫡出的男丁,唯一一個大爺杜若和,其實是個兒。
對比此事,阮平之這也就不算什麼了。
“到底怎麼了,你倒是說啊!”
李海棠著急,催促著方芍藥。
“說說,我這就說。”
一大早上到現在,還沒來得及吃飯,方芍藥忙喝一口水,繼續道,“阮平之之前那個原配王氏,昨日上門了。”
昨日是大年三十,正是家家戶戶團圓的日子,王氏上門?幹什麼去了?
王氏做的那些事,尤其是假裝有孕,用外人的骨欺騙阮家,此事阮平之寫到紙上,到京都鬧市,爲高門中一大笑柄。阮家除非不要臉了,讓王氏這等人再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