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再出聲,便和他一樣的下場!”那名修士高高舉起手上沾染著鮮的劍,將那男子的頭顱挑起來,冷冷的說道。
尖聲頓時被強行嚥了回去,場間似乎安靜了下來,只剩下了被極度抑著的泣聲。
“我就說爲什麼會多出來那麼多強者,那名用劍者,明顯是白家的人。”夏璇咬著牙說道。
而且眼前的這一幕幕也毫無疑問證明了他們之前聽到的事,完全都是真的。
那名白家修士手的速度實在是太快,夏璇有心想要救下對方都完全沒有來得及,而且他們現在距離也有些遠。
正在說話的時候,就看見那名修士在逡巡之間,再次舉起了手中的劍,毫無預兆的向著邊距離最近的一個形佝僂的白髮老者斬了下去!
那老者本來就已經年邁,此時被鐵鏈鎖住,而且明顯還經了一些折磨,恐怕連正常行都有些困難。
於邊強大修士的屠刀之下,自然不可能有任何的反應和抵抗。
“畜生,住手!”
這一次夏璇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悲劇發生,形驟然化作流,直接向著那邊快速飛去。
同時在半空中擡手遠遠一指,一道線從的指尖飛出,從天而降,準的集中那把已經到了那老者前尺餘距離的劍。
“鐺!”
一聲清脆的輕,這修士也沒有想到在這種況下會有人敢突然出手阻止,而且他和夏璇的實力也有著不小的差距,手裡的劍頓時被打飛了出去。
“誰,是誰敢如此膽大包天!?”這突如其來的攻擊嚇了此人一跳,這線中蘊含的強大力量讓他也是覺恐懼,如果目標不是他手裡的劍而是他的腦袋,他這個時候恐怕已經是首異。
在第一下的恐懼之後,這人立刻暴怒了起來,一邊怒吼著,一邊轉查看。
然後就看見遠遠有一個穿著鮮紅子的影從天而降,落在了這個院子,落在了他的面前。
是個人,是個很漂亮的人,正一臉憤怒的盯著自己。
“你找死!?吾乃是白家執事白良,如今負責開州城中一應相關事宜,你竟然敢對我出手?!”雖然知道眼前這子的修爲肯定比自己高,實力比自己強,但是白良仗著後有孫紹遠,有白家,卻是也毫不懼,憤怒的說道。
“你負責,誰給你的權利?你又負的什麼責,你的負責就是以修士的份濫殺手無寸鐵的凡人百姓?!虧你的名字裡還有良?”夏璇冷冷的質問道。
“當然是白家給我的權利,倒是你有什麼資格在我的面前指手畫腳?”白良理直氣壯的說道。
其實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爲白良知道自己不是眼前這個人的對手,不然他本不會這樣廢話,早就出手一劍將其斬殺以示威嚴了。
“白家,白家心積慮奪取對我百花國的控制,屠殺我百花國之子民,這樣的勢力,又憑什麼掌控百花國!?”夏璇憤怒的說道。
“你到底是什麼人!?”夏璇的話讓白良覺都了一不對勁,沉聲再次追問道。
“我是夏璇!”夏璇轉眼看向了場間院落裡面被鐵鏈鎖起來的數百平民,眼眶微紅說道:“對不起大家,夏璇回來晚了!”
“長公主!?”頓時有人驚了起來。
“竟然是長公主回來了!”
“長公主,您終於回來了!”
驚訝喜悅的聲音此起彼伏,剛纔那些悲痛和絕的百姓失神灰敗的眼中頓時浮現出了一亮。
自從百花國出現以來,夏家便掌控著百花國,雖然一直以來因爲自然環境的原因百花國一直算不上強勢,甚至在周圍諸國裡比較弱。
但最起碼這千萬年來,勝在平穩,談不上民如子,但是應該做到的也沒有一樣落下,這是悠久的歷史形的絕對認同。
再加上這幾年來,夏璇和夏瑯一個被抓到了陳國,一個失蹤,白家爲了實際的掌控者,而白家的所做所爲,更是個之前形了絕度鮮明的反差。
這讓這幾年來百花國的百姓們無一不懷念夏璇和夏瑯。
雖然在仙道山和白家的口中,夏璇和夏瑯都爲了十惡不赦的罪人,仙道山的尊崇地位不容置疑,但問題是仙道山和平民百姓們的生活太過遙遠,只有神上的東西。
而夏璇和夏瑯給他們的所有認知,全部來自於現實。
在現在自的生命安全都產生了巨大危機的時候,仙道山的那些罪名,百花國的人完全不會再在意和理會。
那和他們無關。
而夏璇和夏瑯曾經的好,是他們實打實能夠看到和會到的,這纔是真正重要的東西。
正是因爲這些原因,所以現在突然看到夏璇,這些絕的百姓們就像是看到了主心骨回來一樣。
還有很多人不顧自己現在被鐵鏈鎖住的現狀,紛紛當場向夏璇行禮。
還有一部分人放聲大哭。
“對不起,今天我一定會救出你們!”看到這樣的一幕,就算夏璇是元嬰期的修士,已經有著數百年的壽命,但到深,依然忍不住潸然淚下,急忙上前攙扶最近的幾個人。
“夏璇!哈哈哈哈哈,怪不得!”這時,後面的冷笑聲響起,白良仰天大笑道:“我說是誰,原來是被仙道山追殺,惶惶如喪家之犬的‘前’長公主夏璇,怪不得會有如此好的心腸!”
白良特意將那個前字咬得極重,意思就是想要強調夏家已經不再是百花國的皇族,夏璇自然也不再是百花國的長公主。
夏璇將前的幾人攙扶起來,安了他們一聲緩緩的轉過來,看向了對面的白良。
“既然已經躲了九年,你就應該繼續躲下去,竟然還敢再次出來!那你就是在找死!你可知道仙道山對於擊殺你的賞賜有多麼的厚,哈哈哈哈,看來,那些東西將要落到我的懷中了!”白良得意的笑道。
“我知道你是元嬰期的修士,我不是你的對手,但現在這裡可是白家的範圍!”白良說著向著一名修士吩咐道:“去通知孫城主和修永城主,告訴他們夏璇回來了!”
“是!”那人急忙轉領命而去。
夏璇淡淡的看著,並沒有阻止,今天本來也準備將孫紹遠和白修永全部殺死,這樣的話正好不用一個個的費勁找上門去。
在此間的所有守衛和巡邏的修士也全部都圍了過來,將夏璇一個人團團圍困。
“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命去領!”夏璇輕輕搖了搖頭,出了一把彷彿紅水晶雕琢而的劍,直接將其拋了出去。
那水晶劍驟然化紅的流,向著前方破空而至,斬了下去。
“這夏璇乃是元嬰初期的修爲,我們不可力敵,只需要拖到兩位大人趕到便是!”白良沉聲向著周圍的數名修士吩咐了一聲,手一擡剛纔被夏璇打飛的那把劍落回了他的手中。
這些修士紛紛應了一聲,各自施展手段,數種法和法飛了出來,充斥著的芒閃爍,擋在了他們的前。
“鐺鐺鐺!”
水晶劍轟然掠過,有的法被凌空打,法被破,還有的法勉強支撐住,但是也被一劍斬飛。
竟然沒有一個人能夠完全抵擋住。
尤其是白良。
剛纔白良當著自己面殘殺無辜的舉讓夏璇心中對白良的恨意尤爲的明顯,對其他人的進攻其實都沒有用上全力。
唯獨對白良是含怒全力出手。
水晶劍和白良的劍對在一起的剎那,白良驟然覺到一巨力傳來,
“咚!”的一聲巨響,他手裡的劍直接被水晶劍破爲了兩截,斷掉的劍繼續向後,將他護的靈氣輕易的撕碎,重重拍在了他的口。
“噗!”一口鮮噴出,白良整個人直接倒飛而出,重重的摔在了十餘丈外的地上。
剩下的修士們只是攻擊被擊退,此時還猶有餘力,見到白良被打飛,相互對視了一眼,咬牙之間,合力圍攻了上來。
靈力形的影閃爍,彷彿遮住了這片院落上方的天空。
院落裡面的百姓們都已經紛紛躲避到了角落裡。
看著眼前的各種法和法,夏璇冷哼一聲,右手高高舉起,那水晶劍在空中兜了個圈子,驟然飛回,落回了的手上。
夏璇周靈力磅礴,握了水晶劍便是向著前方橫掃一揮。
“唰!”
一道十餘丈巨大,凝練到了極致的劍芒呈現彎月狀飛了出來,向前橫掠飛過。
那些各種各樣的法和法被這劍芒擊中,幾乎都沒有堅持片刻便全部都被掃一空。
劍芒被削弱了許多,但還是繼續向前,最終轟在了這些修士的上,一衆影全部倒飛了出去,紛紛傷摔倒在地上。
但夏璇並沒有乘勝追擊,而是提著手中的水晶劍,擡步向著白良走了過去。
白良氣息紊,艱難的想要爬起來,但上的骨頭在剛纔的一擊中已經是盡數碎裂,嘗試了半天都依然只能在地上蠕。
嘶嘶嘶的呼吸聲中,鮮順著他的角留下,拉了狀。
看到夏璇向自己走來,白良眼中浮現出驚恐的神,急忙想要後退,手腳並用彷彿爬行。 Wшw●tt kan●¢O
不過還沒有退出去多遠,就被走上來的夏璇一腳踩在後背上,死死的在地上。
“剛纔視人命如草芥的時候,可有想過在片刻之後,你會有同樣的下場?”夏璇將水晶劍輕輕的搭在了白良的脖子上,淡淡的問道。
“你不能殺我!你不敢殺我!”白良強忍著心中的恐懼和驚慌說道:“我是白家的人,你殺了我,就是與白家作對,白家不會放過你的!”
“傻,”夏璇冷笑一聲:“仙道山現在也不放過我,我連仙道山的威脅都不怕,白家又算得了什麼?!”
“……”白良頓時語氣一滯,他這才反應過來夏璇如今可是被仙道山滿世界追殺的存在,這樣的人,又怎麼可能會害怕白家的威脅?
“我錯了,你繞了我!”死亡的恐懼和求生慾和白良忍不住開口求饒:“我剛纔是鬼迷心竅,我不應該殺死他們,只要你饒了我,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雖然你不配,但我依然要用你的腦袋,來爲慘死的百花國族人,謝罪!”
夏璇一字一句的說著,在將最後兩個字吐出來之後,手中猛然用力,劍鋒劃過,將白良的腦袋完全切了下來。
然後,像是白良剛纔做的那樣,將其頭顱挑在了劍尖上,高高舉起。
這顯然是院落中的百花國百姓們喜聞樂見的事,但此時一片安靜,沒有人歡呼,也沒有人興的大喊。
大家只是紛紛用最認真的目看著那個鮮淋漓的銅頭顱,想要將這一幕深深的刻在腦海裡,將心中的仇怨全部寄託在上面。
“長公主,您的恩德,我們都記在心裡,但是白家很厲害,這仇是報不完的,您現在快逃吧!”一個一瘸一拐,衫襤褸的青年這時候出聲對夏璇說道,這青年也是一個修士,只不過只有練氣的修爲,而且一修爲已經被徹底廢掉。
“是啊,您快走吧!”
“離開百花國,再也不要回來!”
其他的人也是紛紛附和。
“哈哈哈哈,夏璇,你竟然還敢回來!”一道大笑聲在天空中響起。
夏璇回頭一看,只見這院落對面孫紹遠所在府邸的上空,一個形壯碩遠遠看就像是一個圓球一樣的影在幾道影的簇擁下飛上了天空,遠遠的向著這邊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