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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以后》 第51章

方寒霄的到來讓新房里的人都松了一口氣,丫頭們半夜驚,鬧了一通筋疲力盡,見終于有人出面做主,陸續著停下了手里的作,著躲到了一起。

方寒霄的目們面上掃過,看上去個個都嚇得不輕,沒什麼異常。

他暫時沒空追究,想要去拿盞燈,四照著查看一下,但發現有點走不——因為他把瑩月抱下來以后,他松了手,瑩月卻反過來抱住了他的一條手臂,著他,小的子微微抖,眼里淚點點,警惕滿滿,蛇從石楠腳邊游走的畫面大約給了很大的影,腳尖都是踮起的,看樣子恨不得踩到他腳上去,最好不要再沾到地面才好。

方寒霄:……

如果這個時候心猿意馬,他會顯得一點良心都沒有。

然而他發自心地覺得,真的也不能夠怪他,全是的問題。

他才進來的時候,瑩月的衫沒比他齊整到哪里去,上只有一套中,坐在那書案上瞎忙了好一陣,蔥綠的肚兜帶子都從脖頸后出了一點,他當時見到,也沒有起遐思,只覺得嚇得怪可憐的。

可是現在這麼著他,他一地跟上來,得寸進尺,毫無顧忌,反而是他要繃肩膀,因為他只要微微向側過一點,手臂就會到比養得圓潤起來的胳膊還要圓潤得多的弧度——

方寒霄因此苦惱又不自在地看一眼,想把手臂往外開。

但他一,瑩月一慌,把他的手臂抱得更了,同時下意識也抬頭看了下他,覺到他的眼神中好像有點責備——不過一點都不怕!

他就算嫌礙事,真生了氣,那也比長蟲可親多了,嗚嗚。

瑩月一想到自己睡意朦朧中聽到石楠的驚,睜眼看見地上游的那個影,周的汗都再豎直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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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寒霄沒辦法,只能拖著,去拿燈,去各照,把每個房間都走了一遍。

什麼也沒有發現。

他往門邊站了站,這回不得不把瑩月從他上撕下來一點,因為跟他同來的小廝不好進來,但也沒閑著,正在院子里面找著蛇呢。

瑩月也發現院子里有人了,張地往門扉后面

小廝拿著長竹竿在院子各個角落敲,方寒霄提燈出來,有亮,他余見到了,抬頭道:“爺,沒找著,屋里那麼鬧騰,鬧到現在,蛇應該是驚到逃走了。”

方寒霄也覺著是,家蛇兇一般沒那麼厲害。

不過,對于瑩月來說,就很恐怖了。

不能一直讓人在屋子里外沒完沒了地找,可這蛇萬一要是沒走呢?它要是還躲在哪個不為人知的角落,等睡著了,又游出來,游到床上去——!

一想,真是連房門后面都呆不住了,手求助地去夠方寒霄,這件事上只能指他,因為別的丫頭們也都嚇得魂飛魄散,沒一個靠得住的。

方寒霄無奈,往那邊靠了靠,擋住,同時手向小廝揮了揮,示意他回去休息罷。

小廝道:“爺,那我走啦。”

他離開了。

瑩月忙跑出來,于是方寒霄很快就覺得自己又舉步維艱了——養得再好,那點重量對他也不足一提,他為之困擾的是別的方面。

——怎麼就不知道點男之防呢?

那麼多書讀哪兒去了。

瑩月是怕他覺得沒事,跟小廝一樣也走了,一邊他,一邊求他:“你能不能別走?我幫你捶肩,幫你——嗯,你有什麼要我做的,我都做,你等天亮再走,行嗎?”

還解釋,“真的天亮就行了,雄黃能驅蛇,等天亮我讓福全去多買幾包來,就不用麻煩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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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寒霄聽到那個“都做”,本覺自己心神都散了一散,尚不確定想到些什麼,周已是都熱了一下,誰知跟著聽見下文,他四馳奔放的思緒立時歇了:這是把他當臨時的雄黃使了?

他提燈快走兩步。

瑩月還等他的回答呢,沒等到,差點被他掙,忙跌撞著跟上去,這下得更

方寒霄:……

嚨干,不知道自己何苦來,到底是嚇唬還是折磨自己。

他們重新進去,丫頭們正收拾著被弄得東倒西歪的家什,很快收拾好了,宜芳試探地道:“大爺,大,還有什麼吩咐嗎?”

瑩月想了想,搖頭:“沒有,你們睡覺去吧。”

覺得丫頭們也怪辛苦的,半夜被吵起來累了這麼久,不好意思把人再扣在這里徹夜陪

宜芳道:“是。”

六個丫頭拿著各自的“武”出去了,們都睡在外面兩側的廂房。

玉簪石楠是不走的,一個睡在那邊暖閣里,一個就在這里和瑩月睡,不過現在方寒霄要在這里,石楠肯定不能再和瑩月一床睡了,就去暖閣跟玉簪作伴。

瑩月留們:“你們不害怕了嗎?大家一起在這里好了。”

石楠頭都不抬,胡道:“不怕,不怕了。”

抱起自己的鋪蓋,攆著玉簪就走了。

瑩月“哦”了一聲,簾子落下,屋里重新找回了夜的寂靜,院子里有一只不知名小蟲唧唧地隔一會兒一聲,書案一角的雙耳三足小香爐里散著淡淡的甜香。

瑩月在這安寧氣氛里,終于慢慢冷靜下來了。

然后才有閑心關注到自的狀況。

……

講真,不能怪這麼遲鈍,一則是嚇,二則方寒霄一直有點躲,他一躲,可不更嚇,更要去賴著他,而且因方寒霄對毫無冒犯之就也沒覺得自己跟他挨那麼近有什麼不妥——事急從權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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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被蛇咬死比,挨近一點有什麼的。

啟蒙是《戒》打底,然而真正開蒙是徐老尚書手書的那本小冊子,所以讀書,但不迂。

現在也只是注意到自己衫單薄,很不正經,臉紅紅地忙放開了他,假裝無事去披了件外,匆匆把帶子系好,很快又轉回來。

“你嗎?”

方寒霄搖頭。

“我給你找本書看?”

方寒霄又搖頭。

他又不是,大半夜看什麼書。

瑩月悶了下,看他臉微紅,額上有薄薄的汗意,終于找到件事做,眼睛一亮:“你熱吧?我給你扇扇風。”

去把的扇子找到,呼哧呼哧給他扇起來。

方寒霄倒是真覺得熱,他那邊屋里有冰盆,瑩月畏寒不畏熱,夜里睡覺時不用擺,這屋里對他來說,就顯得燥熱了。

何況他還喝了酒。

大概因著這兩樣疊加,現在著明明穿好了,他心頭的那燥意仍沒有消去,反而更重了。

他忍住不去看,低下了頭。

腳穿著鞋,半邊腳背在外面,弧度纖細,

……

他覺得自己連鼻腔都熱了。

忍無可忍,方寒霄把的扇子推開,指了指床,示意去睡。

瑩月誤解了:“你想睡覺?那你睡吧,我床給你——但是,要是萬一它回來,我你,你不要生氣啊。”

很陪著小心地說著,探到床鋪里把枕頭擺擺正,站旁邊等他過去,又看看燈,征求他的意見:“燈不要熄好不好?”

熄了害怕,有還有點安全

方寒霄一口氣噎在膛,他覺得自己在眼里搞不好跟的丫頭并沒有什麼區別——然而,他似乎怪不得,是他一直沒,才令在這個局面下,還能全無警惕心,嘮嘮叨叨地跟他話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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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的只有他,燥意在周流轉沖撞,尋不到個出口。

他最好連的手指尖都不要再見到,那大概還能冷靜一點。

抱持著這個念頭,他不管瑩月的問句,直接俯抱起來,想把丟到床鋪里去,讓老實睡覺,然后直接把帳子放下隔開。

但他錯估了自己的狀況與定力。

瑩月忽然懸空,一嚇,手胡抓著,想勾他的脖頸穩住形,沒勾住,順著他前一路半半撓了下來,最后拽住了他的襟,把他本來籠的中拉得重新半敞開來。

“……呃。”

瑩月很懵,不過下意識道歉,“對不起。”

順便控制不住瞄了一眼近在眼前的膛——他真的熱呀,膛上都是汗。

熱意仿佛要掙破堅實的筋骨,熱辣地撲到面上去,不知怎的,片刻間瑩月臉也紅了。

好在很快,覺自己被放到了床上。

心慌慌地,沒話找話:“你是想我睡?那你不困嗎?我還是陪你說說話吧——”

終于把閉上了。

因為發現方寒霄沒有直起撤走,而是把頭埋到了脖子里,高大的軀籠在上方,沒有和怎麼接,但差距只在毫厘之間,隨時有下來的威脅。

這份最直觀的來自男人的迫終于令到了危險。

開始害怕起來。

但這害怕與長蟲帶給的不同,心底沒有冒涼氣,反而是發熱,發慌,跳,跳得覺得他都肯定能覺到了。

瑩月張了張,想說話,問他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也想他讓開,但都沒說出來——直覺自己最好一句話不要說,一下也不要,把自己當一段木頭,把這個很詭異的時刻捱過去。

很盡力地按照直覺做了,但是淺淺呼吸,淡淡馨香,不管本人有沒有開竅,都不影響作為一個妙齡對男人的吸引力——甚至于,思無邪的本,都是一種致命的

什麼都不懂。

每一點的事,都將由他親手教給

方寒霄不知道自己費了多大力氣,才迫使自己從將要焚毀的理智里拽出了一線清醒。

這不對勁。

他是個正常男人,有再尋常不過,然而也正因為他是個正常男人,他不會突然出現這種近乎瘋狂的沖

男人骨里就算有屬于的一部分,終究是個人,人必然,如果反之,那也不算個人了。

——他現在就很不想做人。

但他又分明清楚,他不是那種人。

理智與在他腦中劇烈拉鋸,在他幾乎就要忍耐不住之時,他終于覺出了是哪里不對勁——瑩月頸間與發里只有皂角澡豆一類的清香,與他之前聞到令他燥意深重的甜膩香氣截然不同。

他手指蜷起,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掌心,然后借著這疼痛再多掙出一點理智,慢慢地,踉蹌著離開,爬起來,往書案那邊走。

三足小香爐里一縷細煙繚繞而上。

方寒霄沒有細看,直接手掐滅。

他半閉著眼,沉沉地吐出了一口氣。

硯池里的墨這時候已經半干,他沒有心思重磨,沾著寫了一行字,拿回床邊去問:香是哪來的?

瑩月已經坐起來了,瞇著眼睛看——他站得有點遠,字還很不仔細一點看不明白。

“好像是哪個丫頭點的,說也許能把蛇熏跑。”努力回憶著,“當時太了,我不記得到底是誰,不過肯定不是玉簪石楠,不然我會記得。”

方寒霄點點頭,把紙了,返要去推窗,想讓屋里的味道散散。

但瑩月回完話本來只是小心翼翼看他,想問他怎麼了都不敢出聲,見他作,卻是急了,忙阻止道:“別開,當心它在外面,又跑進來。”

連個“蛇”字都不敢提了,不放心,又過去,想看窗子有沒有已經被他推開一條

還好沒有。

松一口氣,然后發現了新的問題:“——你把我的筆弄壞了。”

方寒霄隨手拿的自然是自己最習慣用的那碧玉管筆,硯池墨不足,他去沾,把毫都沾劈開了,看上去糟糟的。

方寒霄:……

怎麼就的筆了。

他這一個念頭沒有轉完,被帶歪的思路旋即又回到了要命的軌道上——香滅了,但他先前吸進去的吐不出來,而還走近他,要拿他邊的筆。

他不是野,可也不是圣人。

住了的手腕,瑩月沒來得及拿到筆,指尖不小心一拂,還把筆拂落到了地上,清脆一聲響。

瑩月聽著那聲響,心都要碎了,忙低頭要找:“我的——唔唔!”

說不出話來心疼好看的筆了,因為被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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