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案?我有下旨讓你去離開大理寺嗎?」皇帝臉稍微的緩和一些。
「父皇,兒臣在大理寺聽張小敬說今年科舉有舞弊,畢竟科舉關係我大唐選才,乃我大唐基,事急從權,這才帶著死囚張小敬離開大理寺,前往風月小築查案!」餘誌乾說到這裡的時候臉不紅心不跳。
至於為什麼乾脆直接說自己就是去喝花酒的?這樣的話皇帝盛怒之下就廢了餘誌乾太子之位,不就如願了?
太年輕,隻能說這麼說話的人實在是太年輕了,如果因為這件事被廢了太子之位,餘誌乾估計這輩子都不要出門了,肯定會被圈養在一個小樓之中,了卻餘生,這不是餘誌乾想要的。
「是嗎?」
「是的,父皇,兒臣在風月小築之中,詢問了今年參與科考考生呂布,有了關鍵證據,今年高中舉人蘇燦,科考之前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卻能夠高中進士,父皇,如果此事是真,那我大唐豈不是隻要有錢,就可高中進士,那太宗皇帝為籠絡天下英才之科舉隻會淪為權貴世家的遊戲!」
說完之後,餘誌乾重重的磕了一個頭,看起來還像那麼一回事。
聽到餘誌乾的話,皇帝瞇著眼睛「此事為真?」
「父皇,呂布已經被荊軻帶回,你一問便知!」
「將呂布帶上來!」
「是!」
吳三桂立刻小跑著走出大殿,將命令傳達出去。
本來呂布本不可能見到皇帝的,在古代想看到皇帝,要麼你是皇親國戚,要麼是高之後,平民想見到皇帝除了皇帝出巡之外,就是努力讀書,高中之後,會有一次殿試,可以遠遠的看見皇帝一麵,除此之外,絕無可能。
呂布被荊軻帶到皇宮之中的時候,整個人已經瑟瑟發抖,當聽到皇帝要召見他的時候,整個人戰都站不穩,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快,給他換一服,一酒氣,要是惹了聖怒,你們誰都不好過!」
相比於呂布,張小敬則隨意的坐在椅子上,手中拿著糕點慢慢品味,死囚之,不管怎麼樣他都認命了,還能糟糕到那裡去,而且臨死之前能見到皇帝,下去以後也能和自己兄弟吹一吹?
呂布幾乎是被人架著來到大殿,進大殿之後,兩個金吾衛鬆開胳膊,呂布直接摔在了地上,接著慌的跪在地上「草民,草民,呂布,拜見陛下,陛下,陛下萬歲!」
「嗯!」
看見呂布驚恐的模樣,皇帝還算比較滿意的,嚴肅的表也緩和了不,輕輕的咳嗽一聲,儘可能的讓自己的聲音和一點「呂布是吧,聽太子說,你向他說了這一次科舉舞弊?」
呂布聽見之後,立刻連續磕了兩下頭「陛下,是草民說的,陛下,今年科舉確實有人舞弊!」現在的呂布稍微的恢復了一點,畢竟也是一個讀書人,心態緩和起來之後,也算能夠正常說話,不會結,打。
「嗯?你可知道,汙衊他人是何罪?」
「草民知道,按唐律,汙衊他人清白,掌刑50,徒千裡!」
所謂的掌刑,就是拿一個類似於鐵板子一樣的東西,子五十下,五十下完,一般人不爛掉也會歪掉,徒千裡,就是流放一千裡。
「知道就好,說一說,怎麼回事!」
「是!」說到正事,呂布恭敬的給皇帝磕了一個頭「報告陛下,草民呂布,九原包頭人,舉報此次科舉舞弊,進士蘇燦,在參考之前月餘,還不曾識字,曾以白銀三百兩聘草民教他寫名蘇燦兩字,放榜時,草民發現蘇燦在三榜末尾!」
「此蘇燦是你教他寫字的蘇燦?」
「是!放榜時,蘇燦在場,曾高聲放,所以草民記憶尤為深刻!」
「吳三桂!」
「老奴在!」
「將今年蘇燦科舉試題找出,對了還有將蘇燦進考場簽名也找出!」
「是,陛下!」
吳三桂立刻退下去開始忙碌了起來,皇帝則繼續理自己的政務,而餘誌乾則繼續跪在地上,一分鐘,十分鐘,餘誌乾有些不了了,開始小作不斷。
「混賬,你可知殿前失儀,該當何罪!」
「父皇,兒臣,兒臣急!」
餘誌乾便宜老爹盯著餘誌乾看了一會「你們起來吧,去外麵候著!」
「謝父皇!」
餘誌乾小跑著站起來,跑出大殿,太特麼的嚇人了,如果可以,能夠穿越回去,餘誌乾立刻回去當一個,也不要的來這裡遭罪。
古代辦事效率,用餘誌乾一句話來說,就是太低了,要是放在現代,這種事,理起來十分的簡單,發個微信過去,然後拍個照片過來就可以了。
現在需要太監去找人傳令,然後再將卷子調出來,再然後,有人再送進宮來,一層層下來,最起碼半個時辰,而且還十分容易泄。
「呦,出來了呀,我一開始以為你那樣,能直接被嚇死呢!」
「哼!」
呂布冷哼一聲,不再搭理張小敬,自己可是見過皇帝的人,不和這種人一般見識。
「張小敬,你想死還是想活!」
餘誌乾抓著一個糕點,翹著二郎,詢問張小敬。
「你這不是廢話嗎?能活著誰想死啊!」
「那就行,我想想辦法,不過你這個死刑跑不了,換個份活著,以後長安城怎麼瀟灑怎麼來!」
「……」
不出餘誌乾意料,大約過了接近一個時辰,自己便宜老爹才重新召喚自己和呂布兩個人,隻不過這一次皇帝臉鐵青。
就在剛才,吳三桂在皇帝麵前耳語了幾句,今年科考卷宗還在,但是簽名的本子卻沒有了,吏部回應是前幾日吏部庫房走水,被燒掉了,之前吏部彙報過這件事,隻是因為重要的卷宗都還在,皇帝並沒有在意。
如果沒有呂布舉報科舉舞弊這件事,這次走水隻是六部日常奏摺裡一部分,畢竟每年六部還有別的衙門,經常會出現一些走水事。
隻是現在看來,可能不是一次普通的走水事這麼簡單,如果科舉舞弊是真的,那麼參與舞弊的人,肯定要銷毀證據。
就在餘誌乾等人跪在地上,等待皇帝最新命令的時候,一名侍衛急匆匆的跑進大殿「起奏陛下,吏部來報,剛才吏部庫房走水,火勢兇猛,正在調集城潛水軍救火!」
「無法無天,無法無天!」
皇帝瞬間站了起來,接著原地踱步,思考了三秒之後道「讓杜如晦滾過來見朕!」
同時看向餘誌乾,思索了良久「太子!」
「兒臣在!」
「現在朕命令你全權追查今年科舉舞弊案件,必要將案件查的水落石出!」
「兒臣遵旨,不過父皇,兒臣想要你要一個人!」
「誰?」
「張小敬?」
「張小敬?那個死囚?你要他做什麼?」
餘誌乾眼珠子一轉「父皇,張小敬曾任萬年縣不良帥,對長安城十分悉,三教九流都有人,此次科舉舞弊案件非比尋常,父皇還未下令隻是調閱卷宗檢視,就立刻焚毀吏部卷宗,可見幕後之人勢力龐大,兒臣擔心調查會走風聲,所以……」
餘誌乾這個理由沒有任何病,同時餘誌乾也十分的心驚,到底是什麼人,能夠如此手眼通天?這邊剛剛調閱卷宗那邊就能著火,兩件事要是沒有關聯,本沒有人信。
不過這樣卻暴了出了一個資訊,幕後之人的手段確實通天,訊息靈通並且有一批忠心耿耿的手下,吏部庫房不是普通人能夠進去的,就連當朝宰相進門,都要覈查份才能進去。
「嗯,可以,吳三桂!」
「老奴在!」
「通知大理寺,張小敬借調太子一個月,一個月,如果你不能夠給朕滿意的代,朕連你今天去青樓之事一併理,嗬嗬,太子私自青樓,我想可不止廢了你的太子之位這麼簡單!」
本來餘誌乾聽到罰之後還開心的,大不了自己就拖一個月,然後讓自己便宜老爹廢了自己,但是現在看來,自己這個便宜老爹,早就看穿了自己,本不給自己這個機會。
「兒臣遵旨!」
「呂布舉報有功,賞金百兩,退下吧!」
「是!」
所謂的賞金百兩,並不是一百兩黃金,就是一百枚銅錢,不過這個銅錢和市麵上流通的不一樣,屬於榮譽象徵,有一些大戶人家會收,大概一枚差不多能夠換到一兩黃金,但是一般人不到走投無路本不會拿出去,畢竟這是榮耀的象徵。
「張小敬,恭喜啊,暫時一個月跟著我,一個月之,破獲這個科舉舞弊案,到時候,我再和父皇求求,說不定你的死罪就赦免了!」
餘誌乾接了任務之後,並沒有任何的張,一個月時間很長,可以慢慢來,而且這個案件想要破獲很簡單,就是拿出試卷給蘇燦寫就是了,這貨連名字都剛剛會寫,讓他答題,比登天還要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