堤壩上,一行淡淡的腳印,很是醒目,雖然足跡很淡,可是卻真實烙印在上,在這裡很難找出其他過多的痕跡!
“這……”
一羣人發呆。
“原來如此,準仙帝才能留下痕跡!”
很久後,有人喃喃自語道。
在不遠,在堤壩的另一側,也有一行淡淡的腳印,不知道起始於何年代,這曾經爲諸天強者談論的焦點。
它也爲一代又一代人前進的力,深界海,追尋其痕跡,前往界海那一端。
在一個紀元又一個紀元的修士看來,那個人或許爲帝,雖然沒有證據,但是所有人都給予了他足夠的重視。
“原來是準仙帝!”
時至今日,人們才終於弄清楚最早那一行足跡的主人究竟有多強。
當想到這些,人們心頭不由爲之一沉,如果那個生靈是準仙帝,他前往界海深,是去平定嗎?
可是,爲何這麼多年來,黑暗風暴不時發,從來就沒有止住過。
人們驚悚,準仙帝都無奈嗎?
“當年,留下足跡的那個人,難道戰死在界海盡頭——黑暗之地?!”
這個猜測,讓許多人都不安,堂堂準仙帝依舊不能安然無恙,還是要死去嗎?他們想到了荒,他孤獨的上路,結果會如何?
這一刻,人們心沉重,如果連準仙帝都奈何不了界海盡頭的大恐怖,這世間又有誰可以去解決大患?
俯瞰萬古,億萬載歲月沉浮,一個又一個紀元逝去,終於出了一個荒,他這樣的蓋世高手都要失敗的話,那就真的沒有一點希了。
“荒天帝,你要住!”
有一位老仙王說道,看著界海,那裡迷濛一片,無比昏沉,早已失去了石昊的影。
他們的年歲都比石昊大,有的人也不知道活過幾個紀元了,但是現在卻都是滿臉凝重之,在提到荒天帝三字時,很認真,非常鄭重。
這是他們的認可,石昊矗立天地間,早已無敵了,他的威勢讓人們忽略了他的年歲。
時荏苒,歲月如梭。
數千年過去,仙域很平靜,沒有什麼事發生。
界海中,也是風浪不大,雖有王者回歸,但是卻沒有鬧出大風波,都像是在安靜的等待著什麼。
因爲,現在諸天強者都已經聽聞到,這世間有準仙帝,連起源古都被他開啓,並降服了。
誰敢來?
這麼短的時間,想必荒天帝還沒有走遠,亦或是他本沒有離開,如是挑起紛爭,絕對有滅頂之災。
回顧數十萬年來,荒不止一次進界海,但都回來了,誰能保證這一次他不會再次突兀掉頭歸來?
在當世,有哪個人敢挑戰荒?本沒有那個資格!
事實上,不要說這一紀元,就是穿古今,自帝落時代後就沒有人可以站在那一高度了,他註定天下無敵!
“荒天帝,當真了不得!”
有人嘆道,即便很多年過去,諸王提到這個後起之秀,也是一臉的神複雜,但都不得不稱讚一聲。
自末法時代崛起,強勢沖霄而上,有仙王阻路,他都能九死一生的闖過來,最終登上了修士所能達到的絕巔。
“自古至今,以帝者自稱的有幾人?”
細細思量,真的有一些,無不是驚豔之輩,或者是功參造化的絕代巨頭,或者是某一系的開創者之一。
比如仙域系,比如葬王系等,但到頭來,他們的結局呢?
“一旦建立天庭,以帝者自居,最終都慘死了,沒有一個人活下來,可惜,可悲,可嘆!”
這像是無解,又像是被詛咒了,輝煌之巔就意味著死劫,不祥,最終舉族皆滅。
“汪汪汪……”
一隻狗在,個頭不小,很神,眼神銳利。
它現在有牛犢子那麼大,方頭大耳,眼賽銅鈴,皮黑油油,而發亮,格無比健壯。
“仙域怎麼殘破了不,跟以前不太一樣了,真是狠啊,大戰都到了這個地步,太兇殘。”這隻狗咕噥。
在它的旁邊,還有幾人,其中一個胖道士髮烏黑,面龐晶瑩,很是富態,行走在仙域中東看西看。
毫無疑問,他是曹雨生,那隻狗爲昔日的小狗崽。
當年,他們垂垂老矣,進暮年,都快老死了,但是卻依舊發狂,拼命,滿頭白髮披散著,揹著石昊闖進葬地,哭吼著,求葬王,只爲救活他。
後來,他們實在堅持不住了,選擇了葬士的路,深埋萬土中,進行蛻變。
或許,也可稱之爲變!
還有一男一,跟在他們的後,正是神冥與三藏,正是兩人喚醒曹雨生,並將記憶水晶還給了他。
那水晶中的記載,讓一人一狗記起了前世今生,怎不嘆?他們曾大哭,曾呼嘯,一睡就一百六七十萬年,還能見到誰?
還好,天角蟻尋來了,進葬地找到了他們,而今又帶著他們進仙域。
天角蟻,滿頭金髮晶瑩,爲十兇級強者後,他依舊在苦修,力之極盡,若是走到終點,他的就不可限量!
“荒,石昊,我的兄弟,我們終於還是來晚了,你……竟然獨自上路,哪怕讓我送一送也好!”曹雨生大呼。
尤其是,當來到天庭址時,他的眼睛都紅了,那一座又一座大墳,還有一人多高的蒿草,以及斷壁殘垣等,無不在述說著此地的淒涼。
他能夠想象,石昊當年離開時的心,一個人的天庭,一個人去征戰,一個人的不歸路!
在荒離開時,他一定在回頭,在注視,但只能毅然上路。
隨後,曹雨生來到那些古墳前,他哭了。
他坐在拓古馭龍的墳前,向那裡倒酒,哭道:“兄弟,曾經在帝關並肩而行,雖然當年修爲沒有你高,但也敢跟你們一同出城面對異域的小王八羔子們,可是,我都還活著,你們卻先一步走了。”
“大須陀,禿子,你怎麼也走了,跟你不深,但是也知道你算是一個好人,卻沒有好報啊。”曹雨生抹眼淚。
神冥在旁翻白眼,這胖子雖然傷心,但是也太不會說話了。
“藍仙,你是這麼麗,也死去了,當真是紅命薄。”
……
曹雨生一頓哭嚎,最後又到了那全老兵、老將的墳前,眼睛泛紅,很是傷,道:“有許多兄弟,我們都曾一起喝過酒,你們有的來自石村,有的來自天下各地,都是下界上來的啊,卻都死去了。我希,荒能夠掃平黑暗,有朝一日,提著禍胎的頭顱來祭奠你們,老兄弟們,走好!”
他紅著眼睛,讓天角蟻也很不好,他們都是從一個時代走過來的。時至今日,他們那一批人還剩下多?
“荒,謝謝你!”
神冥也在輕語,遙無垠虛空的盡頭,那是界海的方向。
石昊斬殺黃葫蘆的主人,擊斃了瞿忡,這算是還了葬地的一樁大因果,將他們大敵除掉了。
“我們在努力爲葬王,希有一天還能夠有與你並肩作戰。”三藏說道。
他知道,機會渺茫,若真的到了那一天,況得有多麼的糟糕?石昊都已經爲準仙帝了啊,還要援手嗎?
“不管如何,我都要竭盡所能,幫你做一些事!”曹雨生說道。
自這一日開始,曹雨生、變大的小狗崽、天角蟻,他們在仙域中開始建立一座又一座神廟,當中是石昊的塑像。
“兄弟,我知道你很強,但是,我還是害怕你萬一……戰死,這是我們翻閱葬書得到的一些辦法,就跟當年下界的天庭的積聚願力差不多,希可以幫你!”
神廟一座又一座,只供奉一個人——荒天帝。
這若是在過去,一定會遭遇巨大的阻力,他們會惹來殺之禍。
不過,而今的仙域,沒有人阻止,各族都知荒,皆在誦他的名。
“這是葬與願力大法的結合,還有你昔日留下的殘,我們都保留著,而今全部用上了。”
“你若戰死,我們爲你招魂,你一定會回來,會再現世間!”
他們在害怕,擔心石昊一去不歸,最終死在黑暗之地,故此,現在用盡手段,希有朝一日可以救他一縷殘魂歸來。
界海深,石昊祭出一株靈,正是封印有“賣假藥的”分的那一株,號稱第一靈。
“去吧,你的六魂該合一了,我希你足夠強大,來日能有些手段。”石昊說道。
時間悠悠,歲月無。
一轉眼,就是二十幾萬年過去了。
石昊孤獨的前行,哪怕爲準仙帝,也不能直接渡海而過,這片海太浩瀚了,一般的傳送陣本無法在這裡使用。
也只有一些島嶼,才能刻陣,才能讓前進的速度變快。
仙域,二十幾萬年來,一座又一座神廟矗立,越發的恢宏與神聖,漸漸放出彩。
平日間,各族都有不人前來祭拜,在誦荒天帝之名。
儘管,這麼多年過去,都沒有聽到荒的消息,不知道他如何了,但是許多人都在激他。
這麼多年來,界海中風平浪靜,偶有黑暗風暴發時,又被神之力撕裂,而返回來的王者也不敢行殺戮之事。
所有人都知道,這是荒導致的,他在界海中前行,在出手,震懾了諸天強者。
轟!
浪濤翻騰,石昊破浪而行。
一路上,他見到一些傳聞中的王,曾在古書中留下濃重的筆墨,都真正見面了,他們都盤坐孤島上,倏地睜開了眸子。
石昊微點頭,並不停留,一路殺向界海最深!
沿途,歷代傳說中的王,都震驚,界海深,最大的黑暗風暴正在醞釀,就要開始了,而這個人卻隻前往。
轟!
界海深,黑暗之力發,恐怖滔天,像是汪洋倒卷,向著這裡席捲而來。
砰!
石昊揮出掌刀,切開風暴,擊穿一條道路。
嗡的一聲劇烈抖,突然之間,發生了一件讓諸王震驚的大事。
界海深,殿宇一座又一座,從虛空浮現,降臨下來,每一座之間都有一道神虹相連,如同一條道路。
不過,除卻殿宇外,其他地方漆黑一片,恐怖無邊,本不穿。
“接引古殿,片浮現,彼此間構建一條大道之路!”諸王駭然。
石昊瞳孔收,但是無懼,他毫不猶豫,踏上了這條路。
哧!
一道閃過,荒從這裡消失了,直闖界海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