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對方說了什麼?」顧南喬早早就在院子裡等著了,見蘇玉寧回來,顧南喬連忙拉著回了屋。
蘇玉寧到了屋裡,連忙讓婢端來了熱水,洗了手,又用蘭花油抹了手,聞著手上淡淡的蘭花香,蘇玉寧這才舒了口氣。
「喬姐姐,那個人就是個登徒子。」蘇玉寧皺眉道「他遞給我藥包還要我的小手一把,他還說我以前是他的未婚妻,他家吉,這個名字真的好奇怪。」
對於中原人來說,南蠻、西戎這些地方人的名字都很奇怪,姓氏也很是奇怪,不過這也是當地的文化符號,他們可以不理解不喜歡,但是不能不尊重。
蘇玉寧也不過是抱怨一通罷了,連忙把家吉剛剛說的話重複了一遍,顧南喬聽了以後,讓蘇玉寧先看看家吉給的藥包裡麵裝的是什麼藥。
蘇玉寧看了以後,嘖嘖道「這是最上等的蒙汗藥,看來南域這邊的藥材品質高,製作出來的藥品質也高。」
「行了,我已經讓人去調查了,相信很快就會有訊息,玉寧,這兩天你就在家裡呆著吧,別到跑。」顧南喬叮囑道。
蘇玉寧點頭道「喬姐姐,那我先回去了,明天再來找你。」
顧南喬又叮囑了幾句,蘇玉寧全都答應了下來,這才蹦蹦跳跳離開了。
顧南喬拿著蒙汗藥看了一會兒,又把蘇玉寧說的話順了一遍,最後拿著蒙汗藥去了蕭弈良居住的院子。
到了蕭弈良的院子,蕭弈良正在書房裡作畫,聽到顧南喬有事找他以後,蕭弈良讓人請進去,蕭弈良手裡正拿著筆畫畫,聽到的腳步聲,頭也沒抬,問道「這麼晚了,喬妹怎麼來了?可是有急事?」
「算是急事吧!」顧南喬便把蘇玉寧的事說了一通。
蕭弈良對南域的事並不太關注,不過他好歹以前是楚國的王爺,又是映月族的婿,知道的事還是比外人知道得更多。
蕭弈良聽完顧南喬的闡述之後,他皺著眉頭想了想,這才道「金焰族的族長姓家,按照你所說,那位家吉的男子,應該就是金焰族族長的兒子,金焰族的族長生育能力桿桿的,他好像有二十多個兒子,五六個兒。」
顧南喬聽到以後,瞪大了眼睛,不敢置通道「這麼多孩子,他今年高壽多啊?」
「我沒有記錯的話,他應該有六十多歲了。」蕭弈良回想道「這也不能怪他孩子多,他們這些部落,平日裡沒什麼事,除了應酬之外,就是吃吃喝喝,再不然就是生孩子了,他是金焰族的族長,邊不缺人,孩子自然就更多了。」
而且南域之所以被人稱之為南蠻,這跟南域這邊的一些習俗是離不開關係的。
在南域,首領擁有絕對的話語權,而且作為最高統治者,他需要通過聯姻來掌控和穩定自己的地位,所以金焰族和蒼炎族族長的後院,那人是數都數不清。
有他們自己找來的子,更多的是別人贈送的,他們對於別人贈送的子,全都是來者不拒。
顧南喬吃了一驚,不過當知道金焰族和蒼炎族的族長子嗣盈的時候,也明白這兩個部族為什麼會對映月族這麼不客氣了,他們的底氣來自什麼地方。
他們不僅僅是因為部落強盛,更讓他們自豪的還有子嗣盈,而映月族卻是一代不如一代,到了顧南喬這一輩,隻有顧南喬這棵獨苗。
「狄家是金焰族最大的世家之一,幾年前我確實是聽說了狄家有一個姑娘嫁金焰族族長家,不過這門親事沒,在那姑娘出嫁的時候,送嫁的行船著火了,一條船上的人不是死在了水中,就是死在了大火中,沒有幾個人生還,這件事當初在南域鬧得很大,你去問你小姨,應該會比較清楚。」
蕭弈良對這些事本來就知道不多,能夠告訴顧南喬這些,還是因為這件事當初在南域鬧得非常大,顧南喬不想這麼晚了去打攪蘭清莞,故而到了第二天早上去陪蘭清莞用早飯的時候說了一。
蘭清莞聽完以後,想了想道「狄雅?這是狄家的三姑娘,在金焰族更是才貌雙全的人,據說善用毒、也善於用藥,對於蠱蟲這方麵也頗有自己的心得。」
蘭清莞對狄家還算是比較瞭解的,畢竟狄家在南域也算是大家族了,蘭清莞自然是會更加關注一些,還告訴了顧南喬更多的辛,顧南喬也把蘇玉寧的事跟蘭清莞說了。
蘭清莞聽完以後,恍然大悟道「我第一次見到蘇玉寧的時候就覺得有點麵,現在想來,應該狄家人,至於是不是家吉所說的狄雅,我不確定,不過我會讓人去調查,你說的那些事我也會讓人注意的。」
金焰族和蒼炎族想要打映月族一個措手不及,那也要看給不給機會了。
顧南喬見此,在蘭清莞耳邊說了幾句話,蘭清莞聽完以後,手點了點顧南喬的鼻尖,笑道「你啊,還真是一個小機靈鬼,你去喊你爹過來,他是楚國的戰神,用兵這件事,我得跟他請教。」
顧南喬連忙點頭,提著子小跑著去找蕭弈良。
三日時間一晃而過,這三天以來,蘭清莞和蕭弈良時刻注意著金焰族和蒼炎族的向,這些事顧南喬是不上手的,也不懂,自然是不會去湊熱鬧,每天都在藥房裡看醫書,找破解疫病的方子。
就在蘭清莞和蕭弈良忙著應對金焰族和蒼炎族謀謀的時候,顧南喬翻遍了好幾本的醫書,終於在一本破舊的醫書上找到了自己要的方子,通過病分析還有病後的患者病,顧南喬把方子記錄了下來,讓姚冰以特殊的通道送去給墨玉珩。
這不過是一個略的方子,至於要怎麼用,用量什麼的,就要靠墨玉珩邊的大夫了。
墨玉珩籌謀多年,他手上能用的人自然是數不勝數,能人甚多,顧南喬給出了一個大致的方子,墨玉珩的人通過病,稍微改了一下之後,立刻就抑住了疫病。
治療疫病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不過有了方子,有了目標,治療起來也不過是費些時間罷了,隻要肯花時間,很快就能見效。
說回南域,那日家吉拿著蒙汗藥去找蘇玉寧,希能夠給蘭清莞下藥,讓沉睡不醒,而金焰族和蒼炎族能夠趁機進攻映月族,最好是能夠取而代之。
誰知道蘇玉寧拿了蒙汗藥以外,本就沒聽家吉的威脅,回到蘭家之後,立刻就把事全盤告訴了顧南喬,而顧南喬又告訴了蕭弈良和蘭清莞。
家吉是一個很謹慎的人,他雖然跟蘇玉寧說三天後進攻,但是三天以後他並沒有貿然行,而蕭弈良和蘭清莞在檢查過映月族的防之後,他們設下了一個計謀,直接讓金焰族和蒼炎族這兩個部族打了起來。
顧南喬得到這個訊息的時候,驚呆了,居然還有這種作,真是太牛了。
「爹,小姨你們也太厲害了,我還一直都記掛著他們會打過來呢,誰知道最後他們自己人打了自己人,你們是怎麼做到的?」顧南喬問道。
蘭清莞笑了,看了蕭弈良一眼,很是讚賞道「我一直都以為姐夫跟姐姐一樣是明磊落之人,沒想到姐夫使起招真真是讓人嘆服,太厲害了,我也沒有想到姐夫還有這一招。」
蕭弈良擺擺手道「不過是些小把戲罷了,隻能說他們的聯盟本來就弱,對雙方都沒有絕對的信任,這才讓我鑽了空子,設計了他們一下。」
蕭弈良也沒做什麼,不過是讓人換掉了金焰族族長寫給蒼炎族族長的信,一封重要的信件,改掉了其中一些地名,然後就造了這一場誤會。
金焰族和蒼炎族的兵馬打在了一起,映月族則獨善其,站在一旁看好戲。
這計謀說出去確實是不高明,但是蕭弈良覺得使用起來好用就行了,效果非常好,蕭弈良非常滿意。
金焰族和蒼炎族打得不可開,金焰族的族長坐在自家的寶座上,聽著前麵傳來的訊息,氣得一口老差點沒有噴出來,他拿起了手邊的茶盞,直接丟了出去,怒氣沖沖道「不是說事都安排好了嗎?怎麼最後我們的人跟蒼炎族的人打上了?」
誰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大家相互看了一眼,垂下了頭,默不吭聲。
「家吉,你來說說,這是怎麼一回事!」族長看了家吉一眼,厲聲問道。
家吉有點,有點抖,他巍巍把前幾天的事說了一遍,而後才道「爹,我這都是按照你的要求去辦事的,我也沒跟狄雅說咱們的計劃,誰知道最後就變了這樣。」
「蠢貨!」族長怒極,恨不能揍家吉一頓,他一世英名,怎麼就生出了這樣沒腦子的兒子?
狄雅連他們都不認識,據他們打探回來的訊息,狄雅失憶了,完全記不得以前的事,就算記得,他們也不能貿然用,要知道狄雅當年出嫁的時候,好端端的,送親的船隻為什麼會突然起火?
族長懷疑是狄雅自己搞鬼,畢竟當初這門親事定下來的時候,狄雅就萬分不贊同,最後是他們強行把這門親事給定下了,狄雅反抗不了,答應了。
要是真的認命了,那場大火就不會發生。
而他這個傻兒子,在知道狄雅在蘭家之後,居然會想出這樣愚蠢的辦法,自己樂顛顛把報給了出去,還自認為是利用了別人,殊不知最後被利用的人是他自己。
一個小小的錯誤,最後卻讓金焰族和蒼炎族打得不可開,現在來說是誤會了,誰會相信呢?
隻是要他這麼認輸是不可能的,他蟄伏了幾十年,為的就是讓金焰族為南域第一大族,把映月族踩在腳下,可是現在事沒有辦,他又怎麼會甘心?
心思百轉間,族長心生一計,又想出了別的歪點子。
隻是不管他有多的歪點子,最後也沒能讓他如願,他讓人去映月族境的水井中下毒,可顧南喬剛剛經歷了這樣的事,早就派人在周邊盯著了,金焰族的人一來,剛剛開始行,就被抓了個現行。
他派了細作去燒了映月族兵馬的糧草,人剛剛潛伏進去,還沒有手就被人清理出來了。
看著很是鬆散的映月族,在蕭弈良的整治之下,一點都沒有,金焰族的族長想了不知道多辦法,都沒能讓映月族傷筋骨,最多也不過是傷了皮罷了。
最後他調遣了三千兵馬,打算直接攻擊映月族的城池和村落,可他不知道蕭弈良和蘭清莞就等著他行呢,那些兵馬到了城牆下,跟映月族的兵馬死戰了一番,映月族的小將不敵,城池被攻破了。
金焰族的小將們很是開心,雖然攻城損傷了一千兵馬,但是隻能順利京城,剿殺掉映月族剩餘的殘兵,他們就贏了。
小將們歡快的進了城,誰知道兩千兵馬剛剛進城,城門就被關上了,直接被人關門打狗,最後兩千兵馬死了五百,剩下的一千五被打得投降。
金焰族的族長得到這個訊息的時候,一口老噴了出來,氣得鬍子一一,他使盡了花招、謀、謀,最後還是沒能從映月族啃下一塊。
沒吃到不說,還把他的牙齒全都給打斷了。
金焰族的族長想到這裡,氣不打一來,可是他現在已經無計可施,因為金焰族率先攻打了蒼炎族的緣故,蒼炎族的族長現在還在不依不饒,此時他要是得罪了映月族,怕是真的會被蒼炎族和映月族聯手被滅了。
怎麼最後就走到了這一步呢?
金焰族的族長是怎麼也想不明白,好好的事,是怎麼變了這個樣子。
他心裡憋屈的很,可是不管心裡怎麼不舒服,他還是得按捺住心裡的不爽,帶著厚禮去蘭家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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