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用顧南喬吩咐,大廚房也是會準備這些的,不過因為陳氏比較小氣,所以大廚房能夠用的用料比較,現如今有了顧南喬的吩咐之後,自然是放開手腳幹了。
最讓大傢夥高興的還是顧南喬給他們提了月例,一倍的月例呢,大家得到了這個訊息之後,幹活更有勁兒了。
不過他們也沒有高興多久,因為被抓到天牢裡的花匠招供了,供出了自己在瑾王府還有幫手,顧南喬得到了這個訊息之後,並不意外,在花匠被抓出來之後,顧南喬就已經暗中把王府裡的每一個人都調查了一遍,這些事都需要時間,顧南喬一時之間也沒有放手理這件事。
現在天牢裡的花匠不住刑罰招供了,顧南喬得到了這個訊息之後也沒有手,蔡全也隻是負責把這個訊息傳給顧南喬,至於顧南喬會如何置,那都不關他的事兒。
三天時間一晃而過,第四天的清晨,天剛矇矇亮,墨家醫館的門口就來了一個人,他站在門口不言不語似乎是在等什麼。
濟仁堂醫館比較早開門,葯一早就來了,他開了門以後便到門口掃地,一出門就看到了斜對麵站著的人,葯吃了一驚,連忙放下了笤帚,往前跑去。
「張大夫?」葯喊了一聲,語氣中還帶著幾許的不敢置信:「張大夫,您一大早站在這裡幹什麼呢?」
張彥端轉過頭,看到了葯,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道:「我來這裡見墨大夫。」
葯迷糊了,張大夫來這裡見墨大夫?為什麼呢?
張彥端看出了葯未盡之言,才直言相告:「墨大夫請我來這裡當坐診大夫。」
葯驚了,他是怎麼也想不到張大夫居然會來墨家醫館當坐診大夫,張大夫不是最看不起墨大夫麼?還說子當大夫就是盲人給人看病,不統。
可是現在怎麼又變了呢?
張大夫居然跑到墨家醫館來當坐診大夫了。
葯得到了這個驚天訊息,立刻就回到了醫館,把這個訊息跟同事說了一通,等到郭大夫、葉大夫、黃大夫、李大夫他們來的時候,葯更是把這個最新訊息告訴了他們。
他們一開始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並不相信,隻是等他們出了門,看到了站在朝下的張彥端時,這纔不得不信。
黃大夫冷哼一聲道:「原先我們一直猜測他幹什麼要把來我們店鋪裡的病人給介紹到墨家醫館去,現在看來,是為了討好墨大夫呢,這不,在他失業之後,墨大夫就請他去墨家醫館坐診了。」
「張彥端還真的是好心機啊,居然利用了我們一把!」
黃大夫說到這裡,滿臉不悅。
要不是張彥端的胡作非為,他們濟仁堂又怎麼會落得如今這個下場?沒有了張彥端這個招牌大夫之後,濟仁堂的生意更是一落千丈。
本來他們濟仁堂經營得就很艱難了,前麵有墨家醫館,後麵還有各種各樣的醫館,那都是競爭對手,可偏偏張彥端的胡作非為,直接就讓他們遭了巨大的經濟損失,讓他們的生活一落千丈。
郭大夫看到張彥端上那洗的發白的裳,還有臉上的劃傷,嗬斥道:「夠了,咱們自己沒本事又怨得了誰?你們要是有本事的話,自己去招攬生意,墨家醫館的存在雖然是影響了我們醫館的生意,但是它造福的人也是這一方百姓。」
黃大夫聽到郭大夫這麼說了,頓時訕訕的說不出話來,但是心裡對郭大夫的話卻不以為然,不過是上說說罷了,說得好聽,等到家裡揭不開鍋的時候,看看究竟是誰著急。
張彥端在墨家醫館門口沒有等多久,很快顧南喬和姚冰都來了,見到了張彥端之後,顧南喬臉上出了一個瞭然的笑意,對於張彥端會來這裡的結果,顧南喬並不意外。
張彥端需要一份能夠養家餬口的工作,而恰好是提供了這樣一份月俸不菲的工作,隻要張彥端需要,那麼他在深思慮之後,自然是不會拒絕。
張彥端再次見到顧南喬倒是有些手足無措,顧南喬倒是很自然的跟他打了一個招呼,然後帶著他去了店裡。
顧南喬見張彥端坐立難安,便請他去了會客廳裡小坐了一會兒,讓姚冰給他上了一杯茶水,而後才道:「張大夫,您不用有心理負擔,您現在會出現在這裡,那就表明瞭,您也很需要這份工作,而我很需要您這樣的幫手,咱們也算是各取所需,您來幫忙,我支付銀兩,錢貨兩訖,您也別覺得對不起濟仁堂,如今在這個世道,想要賺錢,那就各憑本事。」
「濟仁堂有本事把病人請回去,那是他們的本事,我絕對不會有二話,當然了,他們沒能把病人請回去,而病人又比較喜歡來這裡,這也不是我們所能左右的。」
張彥端何嘗不知道就是這個道理?他不過是心理上一時之間沒法接而已,不過在聽顧南喬的安之言以後,他也沒有再糾結這些事了。
雙方談好了薪資,顧南喬又讓姚冰擬合同,簽了字、按了手印,這份合同就生效了。
張彥端既然選擇來了這裡,自然是不會有三心二意的想法,合同已經簽了,所有的事都已經水到渠,顧南喬讓人給張彥端安排了一個坐診臺,而後兩人一人一個方位坐著。
顧南喬好歹是子,哪怕並不在乎跟一個男人同坐在一起,但是張彥端和姚冰也肯定會有意見,顧南喬也知道這裡是禮教森嚴的古代,子拋頭麵本來就很讓人汙垢了,要是再跟張彥端同坐一個坐診臺,還不知道會鬧出多事呢!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兩人分開坐,張彥端可以放鬆些,顧南喬也樂得自在。
張彥端醫確實是不錯,從他坐下來開始就很是勤勉,什麼活計都願意乾。
有病人的時候就坐診,沒有病人的時候就幫著理藥材,墨家醫館的藥材有品相好的藥材,也有品相不好的藥材,兩者需要分開放,因為一些講究人家是需要好看的藥材,而一些家境不好的窮人,為了省些錢,倒是願意用品相不好的藥材。
張彥端以前沒有來墨家醫館的時候對墨家醫館並不瞭解,隻以為一個子拋頭麵當大夫醫定然也好不到哪裡去,可是當他跟顧南喬同在一個屋簷下,天天都能見麵時,張彥端這才發現是自己狹隘了,墨大夫醫很好,為人也很好。
墨家醫館存在的初衷並不是為了賺錢,而是為了讓更多的窮人看得起病,能夠讓大家一分傷痛。
張彥端在墨家醫館待了三天,他對顧南喬是徹底信服了。
而顧南喬通過這三天對張彥端的考察,也知道他是一個可以信任的人,醫也很是不錯,也難怪張彥端在京城裡名氣不小。
有了他的駐,顧南喬是輕鬆了不,也有了更多的時間去管別的事。
顧南喬是一個很有人的老闆,知道張彥端家裡的況,想到花月那邊還缺人,顧南喬便在空閑時間的時候跟張彥端提了一句,說是一家餐館還需要一個幫忙的姑娘,問他張月亮願不願意去那邊幫忙。
月錢不多,每個月也隻有一兩銀子。
一兩銀子對於普通人家來說,足夠半年的生活了,哪怕是在花銷比較大的京城,一兩銀子也夠一個五口之家三個月的開銷了,張彥端聽了以後,並沒有一口答應下來,而是說要回去跟自家妹子商量。
張家畢竟還有一個綿延臥榻的張老太太,張彥端要考慮得事比較多。
不過顧南喬相信張月亮肯定會答應的,果不其然,在張彥端回去跟張月亮說了以後,張月亮立馬就答應了下來。
至於照顧張老太太的事完全可以給張彥驍,張彥驍對這個提議也沒有異議,反正大哥和妹妹都出去賺錢了,他在家裡一來能照顧老母親,二來也能去做些零散的活計補家用。
總之日子肯定會越過越好。
顧南喬讓姚冰把張月亮帶去了百味齋,也是這個時候張彥端才知道顧南喬名下還有一家鋪子名為百味齋。
百味齋對於張彥端來說並不陌生,或者也可以說現在的京城裡還有誰不知道百味齋呢?
那是一家專門賣麻辣燙的小吃店,除了麻辣燙之外還有各種各樣的早點,百味齋剛剛開業的時候就已經吸引了一大票的人,現在開業了差不多四個月了,百味齋的名號在京城裡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張彥端沒有去臨過,他沒錢,但是對於百味齋的傳聞,他是聽到了不,所以在知道百味齋是顧南喬所開的以後,張彥端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也難怪墨大夫敢開這個墨家醫館,明明不賺錢,卻也毫不以為意,對來說,墨家醫館就像是自己的一個興趣,而靠賺錢的店鋪是百味齋。
顧南喬可不知道張彥端心裡是怎麼想的,手裡捧著一杯熱乎乎的茶水,輕輕抿了一口。
就在這時,門口來了一輛馬車,很快一個著華麗的婦人就從馬車上下來了,轉過對著馬車裡說了一句什麼,而後一個頭戴鬥笠的年也從馬車裡出來了。
樊夫人帶著樊耀天從門口進來,一眼還沒有看到顧南喬,就先看到了張彥端。
樊夫人跟張彥端那可是有過節的,樊夫人見張彥端坐在這裡,忍不住挑了挑眉,嘲諷道:「我們這是來錯地方了?怎麼到都能看到這個倒黴鬼?」
張彥端了鼻子,有些難堪,不過他在經歷了這麼多的事之後,子倒是沉穩了許多,麵對樊夫人的有意刁難,他也能冷靜麵對:「樊夫人說笑了,我是來墨家醫館坐診的,樊夫人來此可是有何事?」
其實樊夫人來這裡幹什麼,張彥端也能猜出一二,肯定是為了那寶貝兒子的頭髮。
樊夫人冷笑一聲道:「我來這裡幹什麼就不需要張大夫心了,畢竟不是所有的病,你都能看的。」
顧南喬聽到屋外的吵嚷聲,連忙走了出來,見到時樊夫人和樊耀天,顧南喬連忙打招呼道:「樊夫人來啦,快快快,裡麵請。」
麵對顧南喬,樊夫人不敢用對待張彥端的方式對待,畢竟這位墨大夫確實是醫極為湛,給兒子看了病之後,這幾天樊耀天的水麵質量明顯好了許多,整個人也活潑了不。
顧南喬請這對母去了裡屋,然後讓人給他們上了茶,樊耀天進來了以後,這纔拿下了鬥笠,看向顧南喬時,眼中多了幾許的激之。
顧南喬也不過是跟他們話家常了一會兒,隨後便開始給樊耀天把脈。
顧南喬把了脈又問了樊耀天幾個問題,樊耀天都一一回答。
在吃了顧南喬開的七天葯之後睡眠質量好了不,也很做夢了,不過麵板還是有點刺。
顧南喬瞭解況之後又重新給開了一個方子。
荊芥兩錢、防風兩錢、白芷兩錢、白鮮皮三錢、地子三錢、紫草三錢、地丁草三錢、公英三錢、生地榆三錢、焦三仙三錢、大黃一錢。
依舊是跟上次一樣,服用七天,一天一包葯,三碗水熬一碗水。
樊耀天這幾天能夠明顯覺到自己的變化,他對於自己治癒的信心多了幾分,所以不管顧南喬說什麼,過程有多難,葯有多苦,他都能堅持下去。
送走了樊夫人和樊耀天之後,張彥端走了過來,由衷道:「墨大夫,你醫還真是高絕,樊公子這種病並不好治,想要治好怕是有些難度。」
「也還好,他啊就是太焦躁了一些,眼看著鄉試一天天臨近,睡不安穩,神高度集中,這才導致了現在的狀況,隻要他好好喝葯,心放鬆,睡眠質量回歸常態,那就不會有大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