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沒有想到顧南喬有上天的眷念,所以哪怕是有驚也無險,平平安安度過了那一劫。
事到了這個地步,蕭明秋覺得自己已經無法把除去了,所以又利用前世自己所知道的一切,為自己籌謀,想要博一條出路。
給太子送葯,跟禹王爺在一起找到了假的阿伊。
這些都得益於前世知道的事,所以奪得了先機。
顧南喬很是唏噓,看著蕭明秋抱著膝蓋坐在稻草上楚楚可憐的模樣,誰能知道這個看起來毫無殺傷力的子卻有一顆最狠毒的心腸?
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蕭明秋,其實我不是一個喜歡趕盡殺絕的人,若是你老老實實過日子,不這些歪心思,你也不會落得這個下場。」顧南喬悲憫道,如果不是蕭明秋小作太多,一直都試圖把給除掉,最後也不會是自己落得了這個下場。
按照蕭弈良的格,都養了蕭明秋十五年了,再養幾年也不是什麼大事,到時候認為義,給一副嫁妝嫁出去就好了。
隻可惜蕭明秋太自作聰明瞭,小作太多,最後惹怒了蕭弈良,不僅把自己得到的一切全都失去了,甚至還把蕭弈良對唯一的憐惜之心也給弄沒了。
「落得這個下場?」蕭明秋聽到這話就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抬起頭,看著顧南喬,一字一句道「顧南喬,你這話說得還真是好聽呢,哄騙人你倒是很有一套,前世我就是被你這句話打了,我什麼都沒做,可是呢?後果是什麼?我還不是被人趕了出去。」
「是嗎?那你肯定是做了不可饒恕的事。」顧南喬篤定道,對自己的格很是瞭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要是有人欺負到頭上來了,那麼也不是那等心慈手之輩,該怎麼回擊就怎麼回擊,半點都不帶含糊。
蕭明秋聽到這話激了,大聲道「我做錯了什麼?瑾王爺為了給你挑選一門好親事,把京城裡的權貴全都集中在一起,任憑你挑選,而我呢?他直接說我份地位,找一個家世普通的人家嫁了就好,憑什麼你能嫁高門大戶?而我就隻能配給小門小戶?」
瑾王爺就是太偏心了,所有的好東西都想著留著顧南喬,卻從來沒有考慮過。
是在瑾王爺膝下長大的,是他看著長大的,想要嫁給自己的意中人怎麼就那麼難呢?
顧南喬抿了抿,聽到蕭明秋這癲狂的話語,也不難猜出蕭明秋前世究竟做了什麼,無外乎就是用了不得的手段,想要攀上一門好親事,隻可惜被人發現了,按照蕭弈良眼裡不得一粒沙子的子,自然是立刻就把蕭明秋丟出去了。
蕭明秋不是瑾王爺的嫡,就算被蕭弈良認了義,份也是配不上高門大戶的嫡子,而蕭明秋無法接自己嫁小門小戶家,所以想要自己給謀一個錦繡前程,自然是隻能使用見不得人的手段了。
顧南喬想到這裡,不知該怎麼形容蕭明秋纔好,說傻,還是應該說心比天高?
前世栽倒在了這上麵,老天爺給了一個重來一次的機會,自然應該好好把握,可是非但沒有好好把握,還是使勁兒的造作,這下好了,直接造作到了天牢裡。
顧南喬看向蕭明秋的眼眸中多了幾分悲憫,不知道應該是同還是為到惋惜,其實蕭明秋已經比別的人更加幸運了,父母不詳,但是長在瑾王府,得了瑾王爺十幾年的寵,隻要不去妄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日子過得肯定會比一般人要好。
有瑾王府在後撐腰,不管是誰家娶了,都不敢有所怠慢,隻要懂得過日子,自然就能把日子過好,隻可惜蕭明秋心比天高,無法接這樣的落差,所以活了兩世,心的嫉妒沒有消磨,反而是愈來愈強烈。
蕭弈良是一個很好說話的人,他在顧南喬回來時,對蕭明秋確實是冷淡了許多,畢竟這是人之常,找到了自己的親生兒,自然是會下意識想要先對自己的兒好。
可就是因為這點變,蕭明秋接不了,最後才造瞭如今的局麵。
可悲可嘆。
顧南喬卻也不會因為如此就盲目同蕭明秋,路是自己走出來的,所有的選擇都是自己的造的。
蕭明秋看著顧南喬,再也沒有掩飾眼裡的恨意,兩世以來,最恨的人就是顧南喬了,顧南喬為什麼要回來?隻要不出現,不跟著蕭弈良回來,那麼的地位就不會有所變,就還是高高在上的長樂郡主。
長樂二字,原本是楚皇對於自己孫的好期,就像蕭明華的封號是長安,還有其他郡主的封號也都是帶有好寓意的字。
隻可惜的這個封號,就像是嘲諷一樣,長樂郡主?在顧南喬沒有出現的時候,自然是一切都好,每天都開開心心、快快樂樂,可是顧南喬回來以後,大家眼裡就沒有了,再也看不到了。
「顧南喬,你以為我不在了,你就能過上好日子了麼?不可能的,我先到地底下等著你。」蕭明秋哈哈大笑了起來,說了一連串詛咒顧南喬的惡毒話語,顧南喬聽了以後臉完全都沒有變化,倒是姚冰聽了以後,臉很是不好,想要出手教訓蕭明秋,卻被顧南喬給攔住了。
「姚冰,你還是省省力氣,別髒了自己的手,別人不希我過好,我自然是要過得更好。」顧南喬並不怒,看向蕭明秋的眼神還是無波無瀾,見蕭明秋眼中浮現出的癲狂,輕笑一聲
「怡月縣主,你想要早點離開怕是有些困難呢,你懷了孕,按照楚國律令,你是可以被免除死刑的,不過死刑可免,但是活罪難逃,我聽說你將來最好的日子也就是發配邊關當苦力去了。」
蕭明秋不怕死,是死過了一回的人,但是卻沒有想到自己會被發配邊關,那是什麼地方?一個苦寒之地,被發配去那邊的人,不論男,不論心多麼的堅韌,可是最後也逃不過死亡的下場。
全都是在邊關盡苦楚,最後痛苦死去。
會被發配到那邊的人,全都是沒白天沒黑夜在礦山幹活,男子賣力氣,可是子就比較慘了,白天在外麵幹活,到了晚上還得伺候礦山裡那些人。
蕭明秋不怕死,但是這種如同人間地獄的地方,曾經還真的沒有去過。
蕭明秋小臉慘白,整個人都搖搖墜了起來。
顧南喬來這裡就是為了確定自己心裡的猜想,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後,顧南喬也沒有久留,直接離開了。
天牢裡安靜了下來,蕭明秋的心卻久久無法平靜。
皇城裡,因為太子中毒一事,楚皇大發雷霆,特別是在知道太醫院裡有對方埋了十幾年的棋子之後,楚皇更是暴怒,覺得皇家的威儀被挑釁了。
他下令讓人在城裡沒完沒了的盤查,挨家挨戶的搜尋,哪怕會引起恐慌,楚皇也不會善罷甘休,他覺得對方在下一盤大棋,就跟西戎派人來皇城裡投瘟疫是一樣。
不發則已,可要是發了,那麼楚國岌岌可危。
為了江山大計,為了子孫後代,楚皇自然是不會手。
在如此大力的盤查下,自然是有不可疑人員被揪出來,不管是從哪裡找出來的人,楚皇全都給了刑部理,如此一來,別國的探子和細作,倒是不敢有大作了。
京城裡,人心惶惶,禹王府中,禹王爺也是惴惴不安,在他知道蕭明秋被投天牢之後,禹王爺就沒有睡好過一個覺,總覺得下一個倒黴的人會是自己。
他當初跟蕭明秋合作,看重的就是蕭明秋聰明果敢,可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蕭明秋此人居然會做出如此卑劣的事來,給太子殿下下毒,還是下了耗子葯。
禹王爺不知道蕭明秋是怎麼想的,可是他卻被嚇得不輕,這段時間都不敢出門了。
每天都呆在府中,刻意不去打聽外麵的訊息,似乎這樣就能把那些事都遮蔽在外,可是外麵的訊息卻還依然會傳進來。
禹王爺每每得到了外麵的訊息之後,整個人神就十分不好,更加坐立難安。
太子中毒這件事開頭風波很大,可是到了後麵因為沒有抓到什麼重要的證據,倒是漸漸沉寂了下來,就在大家都覺得這件事就要過去了以後,誰知道在四月底的時候,楚皇的影衛抓到了一個可疑之人,經過審問之後,發現此人跟南域有關係。
一時之間,京城裡的局勢又張了起來。
南域很大,麵積比楚國的麵積都大,南域跟楚國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關頭,居然會有一個南域來的探子,不管對方是誰,目的是什麼,在這個時候,他來到了這裡,總歸不會是好事。
當然了,也有人把目放在了蕭弈良和顧南喬上,要說跟南域牽扯最多的人,莫過於這兩人了。
一個是南域的婿,一個是映月族將來的族長,這兩人跟南域都有牽扯不清的關係。
而且蕭弈良還是楚國的瑾王爺,要是他有心想要爭奪皇位的話,南域的人自然會支援他。
畢竟瑾王爺膝下隻有顧南喬一,到時候這個皇位還不是傳給顧南喬麼?
也因為這件事,京城裡的人都對顧南喬和蕭弈良敬而遠之。
顧南喬倒是無所察覺,平日裡幹什麼,現在依舊是幹什麼,半點沒有因為這件事的緣故而了影響。
倒是蕭弈良心裡有點悶,他無心皇權,也不知道誰要把這盆汙水潑在了他上。
好在這種懷疑並沒有多久,探子被抓住的時候確實是有意識的把這件事往蕭弈良上扯,想要把這件事變皇子之間的爭鬥,但是在蔡全尚書的雷霆手段之下,探子最後終於鬆了口,他不是映月族的人,雖然也是南域人,但是跟映月族半點關係都沒有。
他是南域三大部落之一金焰族的人,來楚國皇城就是想要藉機把楚國上下弄,到時候瞅準時機出兵楚國。
金焰族是南域第二大部落,人口不,野心,一直想要取代映月族,隻是因為映月族在南域地位非凡,他們暫時搖不了,所以最後隻能把目放在了楚國。
楚國離他們金焰族並不遠,所以隻要佔據了楚國的地盤,他們不僅有機會吞噬掉映月族,說不定還會有機會稱霸天下。
沒有誰能抵擋住皇圖霸業的,所以他們早就做好了準備,隻是沒有想到事剛剛開始,就已經餡了。
楚皇得知了這個訊息之後,更是讓人如秋風掃落葉一般在京城裡搜尋著,不管是誰,都得一一檢查,人進來容易,可是要出去?那就難了。
如此這般戒嚴,一時之間,民憤沸騰,畢竟影響到了大家的正常生活了,隻是楚皇心裡不安,隻要一天沒有把幕後黑手給揪出來,那麼他就一日不得消停。
府作不停,除了百姓連連苦之外,怕是也隻有那些各國的探子覺得不方便了,畢竟他們本來就是躲在角落裡的老鼠,已經習慣了黑暗,現在突然間全都要被暴在下,他們自然是不了了。
特別是一個比較重要的探子被楚皇抓到了,他們為了藏行蹤,更是不得已丟擲了更多的小囉囉,雖然是自己丟出去的人,但是終歸是他們苦心培養出來的,心裡可疼了。
如此這般三個月之後,轉眼間已經是盛夏了,楚皇終於停了手,沒有再派人去挨家挨戶搜尋了,不過表麵上人是了,但是背地裡楚皇還是增加了不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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