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為了討墨胭脂歡心,華天也隻能照做。
烤是一個力活,以前在家村的時候,華天跟華風在一起忙活,都累得夠嗆,更別說現在隻有他自己一個人了,他本就忙不過來,隻能讓墨胭脂幫忙看火,誰知道還沒有看兩天,墨胭脂的尾就給燒了。
出現瞭如此事故,華天也不敢讓墨胭脂看火了,誰知道下次會發生什麼呢,要是一個弄不好,墨胭脂自己把自己給烤了,到時候他回京城該怎麼跟姑娘代啊?
所以後麵不管有多困難,華天也隻能把所有的事都自己一個人扛著。
吃食方麵就已經把他弄得疲力盡,可在路上還是會有一連串的意外發生,遇到打獵的獵人,還有遇到各種不同型別的野。
華天要保全這麼多隻狼,心力瘁,遇到單獨的獵人那還好,人家看到這麼多狼直接就躲開了,就怕遇到一個獵戶小團,那就慘了,好在華天有能力,好幾次都平安險。
後來為了避免出現這樣的事,華天打算從深山老林裡走,這一條路雖然遠一些,一路上也要吃不苦頭,但是最起碼比較安全吧!
想象很好,這一條路比遇到獵人更難行,有好幾次遇到了大型野,差點沒有團滅,饒是如此,也有好幾隻狼在行程中不幸離開了。
華天為此是到愧疚不已,好在遇到了這麼多磕磕的事,最終還是到達了皇城。
狼群後麵沒有出現任何的事,可是華天為了保護這些狼的周全,整個人都瘦了好幾圈。
也難怪顧南喬和姚冰、花月第一眼看到華天的時候,差點沒有把他認出來。
不過到了這裡,隻要狼群習慣了這周圍的環境,想來也就不會有什麼大問題了。
這裡是瑾王府的莊子,周圍的山山水水也全都是瑾王府的地盤,平日裡這裡是不會有人經過的,周圍也沒有小山村,狼群在這裡活,顧南喬很放心。
而且這裡有綿延的高山,狼群想要覓食也不是很難,總之一年四季也不缺吃的,不會出現死這種事。
顧南喬見還有好多食沒有烤好,便幫著烤,姚冰和花月也連忙過來幫忙,有了三個人的加,食很快就放上了架子,不一會兒就飄起了香味。
隻是今天註定是一個不適合燒烤的日子,他們的燒烤還沒有開始多久,天空就烏雲佈,似乎下一秒就要下雨了,顧南喬幾人隻能把燒烤架抬到了屋裡,而後再烤。
隻是等他們烤完,狼群如何食用也是一個大問題,燒烤吃的就是味道,這調料味要是被雨水給沖刷乾淨了,那還不如讓狼群去吃生食,哪裡還需要費這麼多的時間跟功夫。
都說春雨貴如油,隻是此時已經到了三月底,眼看就要到四月份了,此時的雨已經不能說是春雨了,倒是夏雨了。
空中傳來了轟隆隆的雷鳴聲,天空一瞬間黑了下來,豆大豆大的雨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從天空落下,掉落在屋頂上,發出了劈哩叭啦的聲音。
外麵的雨越下越大,站在窗戶邊往外看去,濛濛一片,隻能看清楚近的樹木,至於遠的屋舍,已經全數被雨簾給遮掩住了。
好在莊子上房屋多,人也不,不過因為住進來了上百頭狼,這也導致莊子裡原本的人嚇得是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裡擺弄比較好,不敢出門。
這些狼不會主傷人,它們也都很有自知之明全都在山裡活,但是莊子裡的人還是嚇得,誰能保證自己在田間地頭幹活時,一抬頭或者一轉就到了狼的場景?
哪怕知道狼不會傷害他們,可是這種心理力也很大。
自從狼群來了以後,這田裡的活計,那是無人敢下地幹活了。
顧南喬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能接跟狼在一起生活,就如同也是如此,信任的並不是這些狼,而是信任墨胭脂和頭狼,可是別人不瞭解墨胭脂和頭狼,會被嚇到也就太正常了。
燒烤已經烤好了,華天拿著烤串出去找狼群投食,顧南喬和姚冰、花月則是在屋裡休息,著屋外一直下不停的雨,花月提議道:「姑娘,這雨下得太大了,不如咱們在這裡歇一晚如何?明天再回去?」
「不用,你讓管事的給我們的馬車披上一層油布就好了,我們稍後就啟程,對了把墨胭脂帶上,頭狼的話,就先留在這裡吧,這麼多狼,總得留一個首領在這裡管著。」顧南喬思索了一會兒後說道。
油布可以把水隔離在外,這次顧南喬出門,因為是辦私事,所以並沒有坐朱車,而是找了一輛普通的馬車,這種馬車雖然有防雨這道工序,但是畢竟沒有皇家出品的東西好,雨太大了,顧南喬覺得還是得小心為上。
萬一馬車行駛到了半道上,突然
花月和姚冰得到了顧南喬的指示,立刻起就出去找管事了。
倒是墨胭脂聽到顧南喬喊它的名字,得意地跑了過來,圍著顧南喬打轉轉,顧南喬了它的耳朵,跟它說起了自己的計劃。
墨胭脂對於顧南喬的決定很是贊同,對於它來說,能跟在顧南喬邊,那就是一件令歡喜的事。
墨胭脂是高興了,但是頭狼卻有點不開心,不過它是一個很的狼,知道墨胭脂跟顧南喬分開很長時間了,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在一起,墨胭脂自然是會想要跟在顧南喬邊。
為一個的相公,它自然是要支援自己妻子的任何決定。
隻是顧南喬在臨走前,看了頭狼一眼,留下一句讓頭狼風中淩的話語:「我知道你們兩已經在一起了,但胭脂可是我養著長大的,不能就這樣無名無份跟在你邊,想要娶它啊,咱們就得按照規矩來,三書六禮、三六聘,那都不能。」
三書六禮?三六聘?那不是人類娶媳婦才需要的禮數麼?怎麼到了它這裡也得按照這個標準來了?
頭狼歪著頭,滿眼困。
顧南喬見此,並沒有多說什麼,隻是提點了一句:「我家墨胭脂可不能就這樣沒名沒分跟著你,想要娶,那就拿出誠意來,我在王府等你哦,要是有了什麼主意,可以告訴華天,讓他傳信給我。」
這次顧南喬回王府,依舊是沒有打算帶著華天一起回去,華天知道以後,整個人都不好了,但是他也不敢反駁,畢竟這是姑孃的決定。
而且顧南喬會這樣安排,也是有自己的道理,這群狼剛剛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對周圍的一切都不悉,放任它們在這裡,那是不負責任,也會把周圍的人給嚇死,而華天跟他們相了兩個多月了,也算是人了,有華天在,雙方都安心。
華天委委屈屈的看著顧南喬,帶著哭腔道:「姑娘,您可得記著我啊,別把我丟在這裡。」
顧南喬自然是滿口答應了下來,說是等這些狼適應了這裡的生存環境,那麼就會讓華天回去。
華天當初接下這個任務的時候可沒有想到自己還要理後續的這些事,可是事都已經做了一半了,現在也不能拒絕了,再說了,當時從順平縣跑來這裡,千裡迢迢,那麼多危險都闖過來了,沒道理現在這樣看著狼群的活兒就乾不好。
主說過,做事兒不能隻做一半,他得對得起主的教導,所以努力吧!
回城時,雨還是一如既往大,時間卻不早了,京城的城門都是固定時間關閉的,現在不回去,要是晚了,怕是進不了城,所以哪怕天在下大雨,顧南喬也都執意要回去。
姚冰船上了蓑,戴上了鬥笠,手拿一鞭子趕車,顧南喬和花月、墨胭脂坐在馬車裡。
屋外大雨滂沱,馬車裡卻是一片溫馨。
顧南喬拿著一塊糕點,放在了墨胭脂邊,墨胭脂對這類甜膩膩的食還是很喜歡的,所以很給麵子的吃了。
顧南喬給它倒了茶水,墨胭脂也喝了。
墨胭脂覺得跟在姐姐邊的日子纔是它最喜歡的日子,墨胭脂高興得在馬車裡跳了兩下。
「你小心呀,你現在可不是小時候了,別學小時候蹦蹦跳跳。」顧南喬連忙按住了墨胭脂,讓它別太得意,墨胭脂現在的重,它要是多跳兩下,也不知道這馬車會不會散架。
墨胭脂可不知道自家姐姐心裡在想什麼,還以為顧南喬是心疼它,所以它很是聽話的坐了下來,尾掃了掃,而後像隻狗一樣趴在了木板上。
見墨胭脂安分了,顧南喬靜靜坐著,靠在車壁上,雙眸閉上了,似乎是在閉目冥想些事。
姚冰駕車的技非常好,一路走來都不會太顛簸,隻是快要到城門口的時候,姚冰的車速放慢了,轉過頭對著車廂裡喊了一聲:「姑娘,那位張彥端大夫在旁邊的破廟裡,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像是被人給打了。」
聞言,顧南喬睜開了眼睛,挑開了車窗簾子,看了外麵一眼,單單一眼就讓顧南喬睜大了眼睛,眼中掠過一抹不敢置信。
破廟中,張彥端鼻青臉腫的站在門口,手裡拿著一個木盆子,正在接屋簷上落下來的水,他上的裳是淺係的,上麵有好幾個腳印很是明顯,像是剛剛跟人撕打過了一番。
張彥端接了水之後立刻就回到了破廟之中,把水倒進了火堆中的一個鐵罐子裡,破廟的角落裡,攤著一些稻草,一個年紀大的老嫗坐在上麵,在咳嗽著,邊還有一個年輕的姑娘幫順氣。
馬車很快就從破廟過去,顧南喬也放下了車窗簾,回想著剛才的一幕,聲音低沉道:「姚冰,等回去以後,你去查一查,看看張彥端大夫究竟出了什麼事。」
「好的,姑娘。」姚冰應了下來。
雖然他們跟張彥端之間並沒有集,但是張彥端大夫在京城裡名聲還不錯,而且當初墨家醫館能夠在京城這麼快速開啟知名度,跟張彥端還是有離不開的關係,無論如何現在張彥端落得這個地步,們都好奇得。
顧南喬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了上午時候發生在濟仁堂門口的爭吵,張彥端現在出現在破廟裡,難道跟上午的事有關係?
馬車飛快從道上行駛而過,很快城門就遙遙在,排了隊,進了城,馬車一路順暢到了瑾王府的後門,顧南喬一行人從後門直接到了梨花塢。
回到梨花塢,顧南喬剛剛梳洗了一番,等出來時,雨倒是淅淅瀝瀝了起來,不像下午那般潑瓢大雨了。
顧南喬後跟了一隻漉漉的墨胭脂,墨胭脂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洗香香了,現在好不容易洗乾淨了之後,它倒是有些不習慣了。
一直都是在這裡嗅嗅那裡聞聞。
秀香看到墨胭脂來了,立刻就吩咐小廚房給準備一大碗的鯽魚湯,墨胭脂喜歡喝鯽魚湯,以前在家村的時候,墨胭脂每次從山裡回來,顧南喬都會給它準備一大碗,讓它飽飽吃一頓。
這是一個全新的環境,墨胭脂剛剛來到這裡,還是有些拘謹,它看著周圍的一切,有些放不開手腳,顧南喬去哪裡,它就跟著去哪裡。
被貓小白糟踐過的房間已經恢復如新了,那些書籍什麼的也都擺放在了桌麵上,隻是書封上有點點墨證明著上午的那一幕並不是顧南喬的幻覺,而是真實存在過的事。
顧南喬看到封麵上的墨,心裡對貓小白的怒氣又起來了,那隻貓啊,真的是被寵壞了,完全就變了一個敢做不敢當的貓,做錯了事也不認錯,還很機靈的往外跑。
顧南喬忍不住搖頭嘆息,自己定是前世跟貓小白有仇,所以今生才遇到了它,讓它來這樣折磨自己。
貓小白完全是沒有墨胭脂這麼懂事、聽話,有了貓小白當陪襯,顧南喬覺得墨胭脂真的是太聽話了,從小就是很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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